“维京王是这场赌局的见证人!你在输掉赌局后竟然想要引诱我们的王枪走胜利者的财产?!”
“你究竟是何居心?!”
清脆又不失温柔的嗓音,夹杂着5分愠怒4分轻蔑。伊瓦尔不着痕迹的拽了下她的袖子,默赫兰汀一把将他推开,拿起封地令牌重新递到洛基的手中!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在唐国友人的面前如此抹黑我奥沙利文家族!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你在赌桌上输红了眼,暂时失去理智!”
“如果你胆敢再次污蔑我的族人,来自征服者堡垒的剑齿雇佣兵必将你剁成肉泥,扔进大海!”
“清楚了吗!”
古斯塔夫面如死灰。引奥沙利文下场是他最后的底牌,但是没想到默赫兰汀竟然是这种态度。他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了咬牙,他换换的将大手伸向身后的两柄短斧。
他还有最后一招: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洛基劈了。
但是转念一想,他打得过吗?
听说这小子曾经在寒水村保卫战中单人杀掉了近百名维京盾斧手!而且看他刚才暴打蒂法,返身劈碎唐人剑修的飞剑这小子的武艺的确有两把刷子。
“斯塔拉格家族的小子,识相的话今天晚上就给老子把令牌送回来,否则哼哼,老子回到河谷地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接着弄你!”
“成啊!我等着!”洛基嘿嘿低笑,将圆桌上的所有赌注一股脑倒入了自己的兽皮背包中。
当然,他并没有将雾鸭镇的封地令牌还给尤娜。
洛基是个聪明人,此时他完全冷静下来,已经嗅出了不少这阴谋的味道。
首先,任何头脑正常的贵族都不会携带“封地令牌”这种财产出门逛街。这种东西一旦丢了可要比上一世丢掉房产证要麻烦的多。
绝大多数老牌贵族的“封地令牌”甚至常埋地下,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在哪。
其次,这三兄妹竟然同时出现在了征服者堡垒中,又碰巧当着自己的面爆发了一波“关于自己”的争吵。
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这三兄妹联合做局耍自己。
其目的,就是把尤娜的“嫁妆”骗回去。
呵呵只怕这一切在她出嫁前就都已经商量好了。伯纳德你个鬼东西,你还真是对得起你这颗大脑!
当你发现我这人不好控制后,你立刻就着手准备收回你的投资,这还真他妈的做到了精确操控!
如果今天我不是碰巧在黑曜石金字塔中找到了传国玉玺,我还真就一脚踩到这精心布下的陷阱里!
想到这里,洛基犹疑的望向身边不远处的默赫兰汀。下场的所有维京人中只怕只有她一定不是局里人。
正是这位维京公主,为自己保下了胜利成果。
他捞出了那根洛掌柜估价1100枚金币的项链,轻轻一抛,扔到了默赫兰汀的手中。微笑着向她挤了挤眼角,洛基取出“传国玉玺”,颇为郑重的塞入了自己的怀中。
他能感受到洛掌柜正在用两只毒蛇般的眼睛望向自己的后背。
半个小时候,在征服者堡垒的城墙上,他望向月光闪烁的大海,缓缓的掏出了一把金币交到了尤娜的手中。
“你是个女人,我也不好说你什么。但是你在出嫁之后和本家人做局害我,这一点你做的实属不该!”
“我没结过婚,你是我的第一个夫人,我并不想用把你扔下城墙这种方式结束这段婚姻。所以拿着这些钱,找一个背山靠海的村庄自己生活吧。”
“友好的奉劝你一句,不要回家。因为我并不希望我和你那位老爹兵戎相见的时候,亲手割下你这颗漂亮的头颅。”
洛基心中如明镜般清楚,当他赢下“风息堡”封地令牌的那一刻,他和伯纳德公爵组成的这个松散同盟已经破碎了。他不再需要尤娜这个吉祥物。
既然如此,她只能从自己的城堡中离开!
此时的尤娜已经收起了大半在洛基面前的倨傲。她默默的接过了金币,抬起双眼望向面前这个颇为陌生的年轻人。
曾经,她觉得这人根本不可能是老爹的对手。所以她忠实的执行着家族的一切部署。但是现在,她感觉或许当初把宝压在洛基身上才是个正确的选择。
只可惜,现在什么都晚了。
此时的她既不能返回风息堡,又无法返回雾鸭镇。返回风息堡,她不知道自己的老爹和哥哥将会对她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而雾鸭镇是洛基的领地,他并不贪图自己的身体,她在洛基没有任何上桌的筹码。
这一把金币当真是她唯一的退路。
“背井离乡不是坏事,终日生活在家族创造的温室中,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学会成长。你手中有20枚金币,这笔钱并不会让你活的很舒服,但是可以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活着。”
“相信我,这个滋味比睡男人要有趣的多!”
走下城墙,正式“休掉”自己正房夫人的洛基返回王宫的马车,直奔码头。
处理尤娜并不难,因为这女人根本没资格做他的对手。相比之下,他还有一个更加棘手的困难需要解决。
他清楚,出云商社的打手们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去年在约克郡,当他面对那强大的唐国剑修以及更强大的光照会“门卫”时,他的双腿发软,内心充满恐惧。
然而此时,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但是只要血斧在手,他的心中并无半分恐惧。
这一年中,他以30名猎户战胜了500名维京职业军人带领4名同伴孤身进入北极圈,溜进“旧日支配者”利维坦的腹中进行了一场伟大的冒险,最终顺利逃出生天。
这一场有一场的生死试炼成功的淬炼了他的心境,让他在面对凡人的时候,几乎不可能生出任何的恐惧。
时间已接近深夜。使馆区连接着的皇家御用码头一片漆黑。洛基手下的维京海盗们约定集合的时间是明天上午。此时他们应该还在征服者堡垒的酒馆中搂着吉普赛女郎,大口喝着麦酒。
幽暗的夜色下,三艘船只停靠在海面上显得安静且幽邃。挥手打发走了马车夫,洛基大跨步走上船只。刚刚走上甲板,他迎面就看到了一个凌空悬浮在海面上的人影。
皎洁的月光洒向平静的海面,空中负手而立的剑修亮出身后的一排飞剑。而船上的洛基也扔掉沉重的皮包,拔出身后的血斧。
银光泄地,7柄飞剑旋转飞升,如同一团金属风暴绞向洛基。轻薄的剑刃割开身上的皮衣。
他的一缕鲜血砸落到甲板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软噫。
血雾升腾,洛基举起大斧,向空中的剑修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
第三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