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昏暗潮湿的房间传来阵阵撕裂耳膜的惨叫声,震落了房瓦上的泥土。
“吴德,你说,你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诬陷我呢?”
一名笑容诡异的美艳女子,手里闪着刺骨寒芒的轻薄刀片,一刀刀轻轻地切割在吴德的身上。
吴德身上密密麻麻的刀口如蜂窝一般,流出来的血柱把身上全是破洞的黑色衣服硬生生染成黑红色。
他正在被暮织凌迟着!
吴德哭的绝望又无助,鼻涕还冒着泡泡,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嘶哑:“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再?吴德先生,你以为你还有‘再’么?”
暮织娇笑着说完,往吴德的大动脉上划出最后一刀,刀口不大,但极为致命,深不可见,刀子一出,霎时间被割的地方血流如瀑。
“啊——”吴德沙哑地哀嚎完最后一声,眼珠子一翻,死了。
在一旁看着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眼前这个女人的狠辣远超他们的想象,甚至根本不在人类的范畴。
聊是凌若月这个受害者,在一旁披着唐宇的黑色外套,也看得冷汗津津,嘴唇发白。
她确实恨吴德这个夺走她贞操,毁了她一生的畜生,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那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结果吴德现在真的被千刀万剐,她忍不住想吐。
简直太惨无人道了!
“呕......”凌若月转过身去手搭着凌云风的肩呕吐起来,把晚饭都吐了出来。
别说凌若月这个弱女子,就连在场的几个大老爷们和白娜娜这个相对刚强的女子也扭曲着表情,呲牙皱眉地看着吴德不得好死,视觉和三观都受到了猛烈的冲击。
暮织用余光瞥了唐宇一眼,就这么一眼,就让唐宇仿佛挨了一刀,心惊肉跳,冷汗直冒。
这个女人手段的毒辣,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不知是被吴德血淋淋的死状所震撼,还是进一步地认识到暮织想弄死他们完全不费吹灰之力,甚至想针对凌若月也根本用不着调虎离山这样小儿科的手段。
唐宇终于被迫相信,他们被夜袭,以及凌若月的遭遇,和暮织没关系,暮织也许真的只是报复性地报了个信。
暮织见震慑起了效果,非常满意地掠过众人,径自带着零蛋向外走去,事情办完了,她在这里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看点了。
暮织像一座瘟神一样走过,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字,甚至生怕被她注意到。
白娜娜也终于意识到,和眼前这尊活的女死神比,她的小死神就是个玩具娃娃,就算长起来了也是被捶的命。
她现在没有任何异能,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第二个开放的遗迹上。
暮织骑着零蛋飞上天空,很快回到小二层好好地和零蛋洗了个热水澡,再回家和白爸爸商量让他去第二个遗迹的事。
“爸,通过第二个遗迹,你就能获得别的能力,说不定也是机械方面的,造机甲更快。”暮织简单明了地往白爸爸感兴趣的方向说,果然白爸爸听了眼睛里立刻闪起期待的光芒。
“好啊,明天咱就去。对了闺女,爸早就想说了,你从哪整个鸟回来的?”白爸爸叼着烟斗,单膝跪地蹲着,把零蛋全身上下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感叹自语道:“真是只大鸟。”
暮织无语地看了眼白爸爸,然后骑上零蛋,对白爸爸招手:“爸,快上来,你去晚了就只能吃别人残羹剩饭,好的天赋都让人家先抢去喽。”
“马上马上!”白爸爸一听有人要抢他的谋生活计,立刻来劲儿了,一屁股坐在零蛋屁股上,零蛋被坐得一哆嗦,差点把他扔下去。
暮织赶紧关心地问:“爸,你没事吧?”
“爸没事儿,就是咱能不能换个交通工具,爸恐高,晕鸟。”白爸爸从零蛋屁股上跳下来,捂着心脏心有余悸,说啥也不上来了。
暮织皱皱眉,无奈道:“行吧,爸你开我跑车,我和零蛋在前面给你开路。”
“诶好嘞。”白爸爸一听有跑车开,原地欢呼雀跃起来,高兴的像个快乐的儿童。
暮织心想,真是个老男孩儿。
就这样,一车一鸟,一空一陆协同前进,一路上暮织和零蛋使用异能驱赶前面的丧尸为白爸爸开路,白爸爸开着跑车一路畅通无阻,经过岁月沉淀的成熟糙汉脸上咧着自在的笑容。
这一刻,他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回到了年轻时期和大学同学在赛场上跑车的时光。
遗迹就在前方,白爸爸恋恋不舍地下车,接过暮织给他的武器,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白爸爸蓬头垢面地走出来,衣服都破了,暮织见状赶紧上前关怀地问:“爸你没事吧?”
白爸爸脸上扬起骄傲开怀地笑容:“你爸能有啥事儿,爸又通过了困难试炼,天赋好像从A升级到了A+的样子,而且在体质方面好像也得到了改善......”
暮织本着劝诫的心思对白爸爸说:“那最好了,改善体质对你有不少好处,但是爸我劝你还是少通宵。”
白爸爸摆摆手,似乎听见了,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浑身现在充满了自信和活力,觉得自己又行了。
暮织真为这个老顽童爹感到担心,这自信过头子了可是件麻烦事儿啊。
两个人又回到家,白爸爸蹲在地上开始兴趣盎然地研究起他的图纸来,午饭都不积极吃,跟上瘾了一样。
“闺女啊,爸发现爸的脑子变快了。”
“什么变快了?晃得更快了?”
“不是!你个皮脸丫头,是转的更快了!”白爸爸面红耳赤地用烟斗指着暮织嚷嚷着。
暮织把饭端到白爸爸跟前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知道了爸,转和晃不是一个动作吗,赶紧把饭吃了啊。”
“不是物理上的转,是抽象意义上的!哎呀你个死丫头气死你老爹了!”白爸爸被她装糊涂的调侃气得脸红脖子粗,但还是乖乖把饭吃了。
暮织回她的小床上睡,半夜半梦半醒间恍惚看见门外白爸爸进家门,回屋睡觉了。
这三更半夜的,真是不服老啊,工作到这个时候。
暮织翻过身继续躲在零蛋暖和的翅膀里睡觉,零蛋的羽毛冬暖夏凉,比什么被子都舒服。
不过暮织倒是真挺佩服鸟这种生物,睡觉永远一个孵蛋姿势,她要是一直趴着肯定身子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