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织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至于吧。

就算是严厉的班主任，也不至于把学生吓成这样。

“对了月漓，你问这个干嘛？”

看着四个人疑惑的眼神，暮织顿了顿，有点难以启齿道：“哦，就是，前几天我不是和三名灵能少女起了冲突嘛，搞出了人命，所以……我找钰问问要不要紧。”

“她们三个死有余辜！”如意气愤地举着拳头。

雅琪和雅丽也义愤填膺地表达不满：“就是，芮法都和我们说了，她们嫉妒你就来杀你，还对芮法动手，活该！”

“……”没想到芮法的功课做的这么足，这么快就把她的名声给救回来了。

她确实不是故意的，但人是她整没的。

芮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飞了出来：“聊天室这么热闹吗？怎么不叫我？”

“啊，我们在聊月漓的事啊，对了月漓，你见过钰了？”如意回答完芮法，又看向暮织。

暮织点点头：“确实像你们说的那样，神秘莫测，但是害怕倒不至于……”

“哎呀，你是第一名，她肯定对你刮目相看啊。”雅琪落到地上，手往腰上一放，正经八百地讲道：“再可怕的老师都喜欢优秀的学生，钰对你肯定跟对我们不一样……”

暮织想，又问他们：“对了，钰有没有说过灵能少女之间自相残杀是违反规则之类的？”

四个人面面相觑，疑惑地摇摇头。

如意想了想又说：“大家都是正常人，谁没事上门要人家命啊。”

“就是就是。”雅琪、雅丽附和道。

“这样啊。”

暮织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跟四个人聊了一会儿就出了聊天室。

绥美的消息紧跟着又来了：“月漓，快来我标记的位置，莉她说要亲自见你。”

“什么？”

暮织赶紧按照绥美标记的地方来到一个鸟不生蛋的黑暗森林，绥美站在那里等她，她旁边是一名披着白色连帽袍，穿着黑色长尾旗袍、戴着眼镜的黑卷发高马尾女性。

这个女性看起来慈眉善目，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果然像图书馆的前台大姐姐。

暮织几步跑上去，鞠了个躬：“考核官好。”

莉单手轻轻扶起暮织，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黑柄白色行星法杖，笑道：“哎呀，叫我莉就好了，我呀就是个老师，你就是月漓是吗？”

“嗯。”

“我来呢，主要是很想了解一下你的考核官是何方神圣，她是不是告诉过你，支持灵能少女自相残杀？”

暮织想了一下，就着回忆道：“她说灵能少女之间相互残杀很正常，甚至会计入成绩之类的……”

莉听到这里面色就凝重起来。

她沉声道：“我帮你通过一些人脉问了一下，人才部确实有这种暗规则，但是走这个路子的灵能少女一般都会被选为出战型灵能少女，甚至要求狠辣无情，手段阴毒，小姑娘，我的话不太建议你走这条路，而且伟大的光明神刚刚回归的时候曾经倡导爱与正义，出战型灵能少女的存在感很可能要被削。”…

瞧瞧，这才叫有用的意见，光明神，也就是白鸟后来确实这样改规则了。

虽然很大程度上是针对她的，但先前也是有预兆的。

“前辈，什么是出战型灵能少女呢？”

“就是应付灵界突发状况的战斗性精英人才，待遇非常优厚，但是所接到的任务都是最危险的，而且走那种路子的人，都已经不能称之为性格正常的少女了。”

“这……”暮织听着莉的话，陷入了沉思。

其实那些最危险的任务总是要有人做的，白鸟这么改政策，战斗型人才少了，难道那些活他亲自干？

你倡导爱与和平，你的敌人呢？黑界要不是顾忌白鸟，估计早杀过来了吧。

所以当神就是为所欲为。

“你的考核官这样教导你，很可能是想把你培养成那方面的人，不过你可以选择不听，我会让绥美陪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这样人就不是你杀的了，绥美已经通过考核，她没问题，你过了就可以。”

暮织赶紧道谢，简直是雪中送炭之举：“谢谢前辈，简直帮了大忙！”

如果月漓是因为杀人杀的太多了过不去考核，那三条人命相对而言还说得过去吧，而且钰和芮法都说了会为她作证，是别人先动的手。

反正到时候就算强行干涉考核结果，尴尬的又不是她。

莉抚摸着暮织的脑瓜，让她感到姐姐一样的关怀。

这才叫好说话的考核官。

莉温柔地笑道：“能帮助一个优秀的灵能少女免走杀伐之路，也是我这个当老师的荣幸，绥美你送月漓回家，我还有事。”

“是。”绥美给暮织一个k的眼神，暮织笑而领会，两个人拜别了莉，身影渐行渐远。

莉松了口气，爱怜地看着两个姑娘离去，刚一转头，身形如坠冰窟。

她瞳孔中的世界仿佛天崩地裂，不由自主地两腿发软，连法杖也丢到了地上，她望着那诡谲地轻轻弯起的嘴角，如被抽了骨头一般软软地跪拜了下去，恨不得把脸埋进土里，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恐惧。

“大……大祭司……”

……

“你的家怎么这么小？等过了考核，你记得跟灵界申请一栋好房子，我的房子就是莉给我申请来的，到时候帮你也弄一个！”

绥美解除变身，穿着性感的粉色睡衣，怎么坐怎么不舒服。

“哎呀你的床睡不了两个人。”

“那我睡沙发算了。”暮织捂脸。

绥美皱着眉，撇嘴道：“哎呀干嘛不去我家睡，我家宽敞着呢，快走快走。”

“啊？”

暮织被硬拉着来到绥美两室一厅的宽敞房子，房子所在地是一处人烟稀少，建筑散少的地带，依山傍水，鸟语花香，简直是世外桃源。

别小看这个地方，这可是景点中心，寸土寸金，莉对绥美可真是好，给她弄了个可遇不可求的房子。

暮织撇家舍业地跟着绥美道她家住，省得被别人追杀的时候孤身一人。

虽然白鸟会针对她，但她自己要在尽可能的情况下避免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比如黑化之类的……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