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白那无底洞般吸入,到底还是个小崽子,不能吃太多。
吃了一斤左右的熟肉,华启就不给它吃了,可是小白有些没吃够。
哼哼唧唧的用爪子扒着华启,想要再吃些肉。
“这可不能多吃,你还小,今天吃的够多的了,再吃就撑着了,到时候像伤你着小身板。”抱起小白往肉摊去。
他在一家老伯那里要了一些羊。
只付了定金,羊没到手,钱也还没付完,今天就去弄过来,晚上给小白弄羊奶喝。
“你要是没吃够,一会再去买一些,不过是当你的晚饭来的,晚饭还有羊奶,留着你的肚皮吧。”
像是听懂了华启的话,哼哼唧唧也就不再闹着要吃肉了,乖乖躺在怀里。
一路走过去,心里忍不住想着这段时间相处的蛛丝马迹。
那条虫子是从姐姐的掌心跑出来,姐姐也就为嘉熙公主挡箭时被刺伤过。
那伤口确实有些诡异,到了嘉熙下葬时都不曾治愈过。
这以他姐姐的修复能力怎么看也不合理。
可是当时射箭的已经被杀死了更本就找不到了。
他也没有能耐到地府去问话,就算他有能耐,谁知道那射箭的有没有投胎。
这调查事情的真相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摸摸怀里的小白,要是可以,他真的不想。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就往卖羊的那家走去。
素子一群人在一品香,吃的肚子圆圆的。靠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边消化肚子里的食物。
“这家店真的好好吃,尤其是他们家的豆腐,简直是绝了。”
说起豆腐素子还表现出一副回味的样子。
“又鲜又嫩,好吃的我都快要把舌头都给吞进去了。”
砸吧砸吧嘴巴,把要流出来的口水吞回去。
敖留行在素子说时直点头,显然是很赞同她说的话。
那五颜六色的布可晃眼了,随着主人的点头在空中摇摆着。
打量着他。
“你要不把你头上的那块布给扯下来,你好像是来这楼里面偷饭吃的。”
连吃饭的时候都舍不得把那块布给扯下来,不知道他在宝贝些什么。
“要你管。”对素子说他的话很不满意,晃动着庞大的身躯背对着素子摆出一副不想和她讲话。
“我不是想管你,只是觉得和你走在一起有点丢脸了,你说你这副模样,要是去上厕所的话,人家会不会以为你是来偷大粪。”
华菱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在斗嘴,笑而不语。
素子那嘴巴她是一点都不担心她吃亏。
那小嘴一天天在那里叭叭叭的说,谁能说过她啊。
“天呐,堂堂龙宫小王子,竟然喜欢偷大粪。”
双手放在脸颊旁边,看着他一副很不可思议的模样,就好像此时此刻的敖留行,已经偷了大粪回来了。
敖留行听不下去了,气得站起来要和她干一架。
素子见情况不对,立马往华菱怀里一扑。
弱小而又可怜,看向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什么怪兽。
“大菱子是我说错了什么吗?他好可怕呀,他是不是要打我呀。”
声音又无助又可怜,让华菱真是想一脚踹死她。
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么恶心。
感受到抗拒素子更往怀里面钻了一钻。
“他现在想要打我,你说他以后和你在一起时,会不会想要打你呀,他那么凶那么厉害,你以后肯定是打不过他的。”
敖留行早就见识过她的不要脸,可此时此刻还是被她的不要脸给惊到了。
“你放屁,我才不会,你就会在这里瞎说。”
伸手想把她从华菱怀里面扯出来,可没想到她抱的太紧了,不仅没有扯出来,连华菱都被他扯了有一段距离。
“好了好了,不闹了,想想我这次出事情到底是谁干的吧。”
推开他们,表情严肃起来。
“大菱子,你知道是谁吗。”
讨论事情起来脸容易严肃了不少,不再打打闹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不知道是谁,可是我想,那人一定会注意这九华楼的动向,为以后做打算。”
“我们从楼里面出来,有人会注意到,会向他们家主子汇报情况。”
“他们第一次没有成功,难保以后不会再来。”
有想要她性命的,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过。
“那大菱子有什么办法能够知道是谁吗。”
以素子对华菱的了解,她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有方法知道才会说出来。
华菱起身,站在他们面前。
只见她的脚开始虚幻,发着蓝白色光芒,周围分出许多的根茎向四周扩散。
他们只能看到那些根茎隐入地面不见了。
可是看不见的地方,根茎隐藏在木板里,向着京城各个地方散去。
此时,京城每家每户里都长了一朵牡丹,隐藏在他们看不见地方,注意着他们的动静。
她看见城门外的人,看见一位很漂亮的盲人姑娘,那姑娘好似知道她,对着她笑了一下,温暖的很。
九华楼的众人忙的热火朝天,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一一看过去,看着京城每个方向。
站在窗户边的金夫人让她停住了目光。
她的目光太过于忧伤,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停下一朵花,其他根茎向别处伸去。
她还看见镐申南,不知怎么的弄的疲惫的很,整个眼中都是血丝,头发为乱。
很累吗,是在忙那些难民吗。
“随义,沚屴大桥如何。”声音沙哑,对着一旁陪他一同整理东西的人问着。
那人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张很大的图纸摆在镐申南面前。
“这是由申他们研究出来的,花了不少时间,还好研究出来了。”
随义也不轻松,他们已经忙了很多天了,可这天还是那老样子,就像是想要把他们都弄没了。
“需要多少别省着,需要的地方都建上,别省着。”头也不抬,吩咐。
“大人,财库,坚持不了啊。”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的钱财,真的坚持不住了。
“我还有私库。”动作明显停顿了,却还是继续看着手里的消息。
“您的私库早就开了。”
什么事情都是他们家大人来,他们那些人倒是好,专门和他们反着来,就像打理的不是他们家的江山一般。
“你先去,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等随义走了,放下手里的纸,揉揉脑袋。
所以说金夫人是在为了镐丞相的困难难过吗。
继续,往前去,来到了三皇子府。
风铃草感应到她的到来,花一下便开了。
风铃草开的那么灿烂,华菱心情好了不少。
观察着四周,门窗紧闭,言三婞蹲在一小角落里。
“不应该啊,怎么会呢,你怎么会还活着,你应该没了的。”
碎碎念从那处传来。
谁该没了?是她?
伸长根茎,把整个屋子包围起来,她想看看她在看什么。
可是,那角落有些刁钻,她还看不到什么。
从透露出来一点点细缝,看到一个盒子,里面白白胖胖,还在那里蠕动。
当她想离近一些看清到底是什么。
言三婞抓起里面的东西,吱吱的叫声从那处露出点。
只是现在的言三婞和着魔般,只是疯狂的掐着手里的东西,白色的汁液从手里留下来。
眼中是和她不相符合的神色,想个疯子一样。
那东西太大,她俩只手都捂不严,漏出一点像个蚕蛹,在那里扭动。
流下来的汁液装满了半个盒子。
什么都没了的皮被她扔在盒子里。
那虫子般的事物没死绝一样,只剩个皮还在那里抽搐着。
和那些汁液待在一起。
言三婞拿着那盒子,出了房门。
门外面空无一人,不想曲府处处都是女婢,没了仆人的院里有些冷清。
言三婞现在这样确实不适合有仆人在旁边看着,没有仆人倒不是一件坏事。
拿着盒子来到了湖边,把里面的汁水倒入河里连同盒子一起。
她站在湖边不知在想些什么,从头上拔了一根发簪,扔了进去。
站在那里,很久,现在入冬了,就算是白天,在湖边吹久了风也还是有些难受的。
言三婞神色不明,有些像正常人的疯子。
接着面上着急起来。
“思琴你在那里啊,快来帮帮我。”听着言三婞声音,从院外快步进来一女婢。
抓住思琴,就和找到救星般。
“快,叫人来,我送个幼薇的簪子不小心掉到湖里了,那可是幼薇夸了很久的簪子,一定要把她找到。”
说完咳了几声。
“奴婢会把它找到的,皇子妃您先回房休息。”
思琴安慰着,她看不透她的主子,就算相处了十几年也一样,就像现在她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
“那怎么行,那可是幼薇喜欢的,都怪我,我竟然把她带到外面来,不然也不会丢了。”
懊恼和内疚出现在她的脸上,很后悔自己做的事。
“您待在外面吹风,要是冻着了,幼薇小姐和殿下一定会担心的,好主子,您先休息,把这里交给奴婢吧。”
搀着她往屋里走,还不忘叫人来,下湖打捞簪子,冬天的水和风配在一起,真的很刺骨。
言三婞像是被思琴劝动了,随着她回去了。
“思琴,还有个盒子,那是装簪子的。”坐在屋里,不放心的嘱咐。
“奴婢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