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打印机开始一张张地打印着苏御要求的论文，拿起了几页打印完的论文，申戬看了几眼，发出了由衷的赞叹：“真牛逼啊！”

一边来帮忙打印的李振峰看着申戬满脸崇拜的样子，也好奇地拿起了一页论文看了一眼，李振峰的英语很好，他是以“天才少年”的身份上了清华大学的，可是手中A4纸中的都是数学专业的单词，他跟看天书一样。

看着李振峰遇到了难，申戬朝着李振峰调了一下眉毛，得意地开口：“怎样？厉害吧？”

本来申戬还以为高冷的李振峰会不理睬他呢，没想着李振峰憨憨地挠挠头，开口：“看不懂。”

“嗯？”看着李振峰的憨憨的样子申戬有点懵，他一时搞不清这李振峰到底是高冷？还是憨憨啊！

李振峰真的不是高冷，也不是憨憨，在清华读大学的他大三的时候凭着一腔热血投身进了军营，并且以优异的成绩成功进入特战队。

直到不久前，参谋部发下了他的调令，而调令内容竟然是让他去读书，于是他就来了山师，跟着苏御。李振峰在清华的时候他是年龄最小的，没人跟他玩，在特战队教授的都是夺取人性命的东西，李振峰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人交流。

申戬不知道李振峰身份，只是觉得李振峰说看不懂的样子很搞笑，于是他也笑着开口：“我跟你说啊，这论文我也看不懂！”

听了申戬也看不懂，李振峰也笑了，开口反问道：“哈哈哈，你看不懂装懂！还说真牛逼啊！”

“别着急啊！”申戬急忙开口解释道：“我说牛逼的不是这两篇论文，而是苏御教授牛逼。”

接着，申戬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崇拜的神态，拿起刚打印的论文对李振峰解释道：“这篇名叫《光滑映射线性单联理论研究》的论文，是2013年发表的论文，而苏御教授能准确地说出论文的题目，说出这篇论文是《数学新进展》哪一刊的论文，而且准确的说出了是这一刊《数学新进展》第三篇的论文！”

朝着苏御的办公室方向看去，申戬不禁地称赞道：“真的很厉害啊，苏御教授到底读了多少书，他的记忆力真牛逼啊，记得这么清楚！”

......

“苏教授，您要的论文！”

苏御接过申戬打印完的论文，他不知道自己不小心就装了一下，他只是读了一下梁书文教授投稿的论文想起了他曾经在《数学新进展》上读过相同研究方向的论文，然后自然而然地就准确地记起了这篇论文他在哪看过。

接过论文，苏御给自己的茶杯添上了点热水，呼，舒缓了一口气，开始低头看这两篇论文。

大体浏览一看，梁书文教授的论文整篇看起来专业性很强，整篇论文很高深。

梁书文教授算是国内数学界的大牛了，在国内数学界地位很高，但是当苏御把梁书文的论文通篇一读，梁书文教授的论文真的跟这篇2013年发表在《数学新进展》的论文差得很远。

......

城市的雾霾很严重，但是总有几丝强烈的阳光会穿透重重雾霾，照进办公室。办公室里，苏御坐在办公室上审读着申戬刚打印出来的两篇论文，而他的两个学生申戬和李振峰也在专心地继续着他们手头的教材翻译工作。

整个办公室都在安静的专注之中，只有时不时的申戬和李振峰因为翻译歧义问题小声地争论，申戬越来约觉得苏御教授有一种很神奇的魔法，自己在苏御教授身边读书的时候总会很专注，思维也会很敏捷。

同样，李振峰也有申戬同样的感觉，他偶地一抬头，阳光照在苏御教授的后背，从李振峰的角度看去，苏御教授真的会发光的。

.....

在专注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天色已经变暗，校园里的路灯已经亮起。

“......

近似地被映成y，而且这个近似的线性对应是一一的。”

苏御在稿纸上写完最后一个算式，他放下了笔，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早已经凉了的茶水，冰凉的茶水瞬间让苏御一震，思维从学术中摆脱了出来。

梁书文教授的论文是不够在《数学年刊》发表的，并不是说梁书文教授的能力不足，论文写的太差，而是他论文里很多研究并没有抓住“痛点”，而整个下午苏御的重点就是帮助找出了梁书文教授这篇论文所或缺的“痛点”。

喝了一口凉茶后，苏御甩了甩有点僵硬的右手，他没有着急做出任何表态，没有联系梁书文教授，也没有给《数学年刊》发审稿是否通过的邮件，只是把论文放到了一边。

而办公室里做了一整下午工作的申戬和李振峰本来还有点疲惫的，但是看到苏御教授忙完了，他们两个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紧张，认真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他们可不想让苏御教授瞥眼一看，刚好看到他们的松懈。

苏御看了一下窗外已经黑了下来的夜色，看了墙上的钟已经晚上八点了，看了一眼埋头工作的申戬和李振峰，苏御觉得这两个学生虽然眼力劲不够，不知道来给苏御换杯热茶，但是专注度还是有的，苏御对他们两个还是很满意的，而且因为年龄差得并不是太大，苏御也从来不在他们面前摆架子。

从椅子上起身，苏御走到了申戬和李振峰的身后，看了一下两人的翻译工作，点了点头，开口道：“不错，这本《微积分》等我审核一下就可以出版了，哈哈哈，出版了之后，我就有钱给你们俩发放导师津贴了。”

申戬笑着开口：“哈哈哈，那就谢谢苏教授了。”

天都黑了，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苏御是做导师的肯定要请两个学生吃晚饭了，苏御笑着开口：“走吧，来济南这么久了，晚上还从来没出去过呢，听说洪家楼的夜市挺出名的，我们去洪家楼的地摊喝碗馄饨吧，再不喝等洪家楼夜市取缔了就再也喝不到了！”

能一起坐在地摊上喝馄饨的那才是亲近的关系，申戬听到苏御教授说一起去喝碗几块钱的馄饨他下意识地很高兴，笑着开口问道：“哈哈哈，苏教授，您还知道洪家楼夜市啊！”

苏御笑着开口：“那是，来之前肯定要做攻略啊！总不能一头懵的就扎进这座济南城吧。”

看着李振峰一直没说话，苏御笑着对他说：“振峰会开车吗？”

李振峰立马笑着开口：“会！”

说着苏御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递给了李振峰：“给！车钥匙。”

在申戬眼中苏御虽然是一个他很尊敬的大神级人物，但是苏御并没有跟他和李振峰表达出太远的关系，反而很有一种友情的味道，这让申戬在对待苏御的关系上也放松了很多，看着苏御教授把车钥匙给了李振峰，申戬笑着开口：“苏导，你也太偏心了吧，你的宾利也给我开开啊！”

专注了一下午了，苏御也想笑笑，看着申戬的嬉笑，他笑着骂道：“滚蛋吧，就你那车技！”

申戬挠挠头跟着苏御和李振峰出了办公室门。

走廊上，苏御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对话多的申戬开口吩咐道：“关灯！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