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治所,郯城州牧府内。此时陶谦脸色神色不再是喜气洋洋的,反倒是有些沉闷,甚至是焦虑。
陶谦在大厅内正襟危坐,虽一言不发,但大厅却显得异常地严肃。徐州别驾从事糜竺皱着眉来回踱步,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典农校尉陈登站在一旁,眼神微转,似有所谋。
陶商在接到陶谦派人来通知后,便立刻驾马直奔州牧府。虽然郯城内严禁骑马,但陶商身为护军校尉,不仅有拱卫下邳郡的职责,对于郯城也有巡逻的职责。
急忙赶到州牧府后,陶商发现在场的众人神色都有些严肃,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氛。
“我儿来了。”陶谦看着赶来的陶商,焦急之色不改。不待陶商回话,便接着说道:“东莞郡郡守派人发来紧急求援,青州黄巾白饶率众十万犯我徐州,东莞郡情况危急!”
陶商一听,有些发愣。在原本的历史上青州黄巾并没有侵犯徐州啊!反倒是初平二年的时候,青州黄巾军30万人进攻泰山郡,交战失利,于是折向北海,转回青州。翌年,青州黄巾军整顿后攻入兖州,杀死任城相郑遂,消灭了兖州刺史刘岱的主力,杀死刘岱。可从未听闻有青州黄巾进犯徐州一事!
难道是原本历史上有,却没有被记录下来?还是说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所以蝴蝶效应有了这件事?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青州黄巾来犯,一直将徐州作为自己大本营的陶商必然不可能坐视不管。更何况,东莞郡乃是徐州北边门户,断不可失!
“既然如此,父亲可有何对策?”陶商微微思索,父亲陶谦肯定早有定计,但却不知是派了哪位将军出战。
陶谦说道:“吾早已派东海郡尉曹豹率丹阳兵五千,先行前往东莞郡抵御黄巾。现在,我等商议之事便是要不要从下邳,彭城,广陵征召各地守军前往东菀。”
“这!那东莞郡在琅琊郡北边,与其召其他三郡守兵前来,何不传令驻守开阳的臧霸率军前去剿贼?”虽然臧霸目前拥兵驻守开阳,但明面上仍属于父亲麾下,当初更是一同随父亲剿灭徐州黄巾。因此陶商觉得调动臧霸前去抵御青州黄巾问题应该不大。
陶谦没有说话,眼神略微看向陈登。陈登立马出列说道:“大公子有所不知。若是调遣臧霸将军出战,打了败仗是我徐州军的损失。而打了胜仗,臧霸将军又该封为何职?”
陶商一想却是如此。臧霸虽然之前随陶谦清剿徐州黄巾,可却并不是陶谦派系的人,若是臧霸率军大胜。那区区一个开阳,臧霸肯定是不可能再满足了。难道要把整个琅琊郡交给臧霸吗?
若是将琅琊郡交给臧霸,那琅琊郡北方的东莞郡便很难再与徐州有联系了。因此,调动臧霸前往东菀抵御黄巾,弊大于利,甚至可以说是有弊无利。
“这倒是商疏忽了。”陶商点了点头,眼下青州黄巾侵犯徐州,未尝不是陶商完成那短期任务的一个机会啊!
想着那短期任务,陶商出列说道:“父亲!不若孩儿率军北上,支援曹将军如何?”
听到陶商的建议,陶谦确实有些心动。之前陶商麾下仅一千人便可大破数万黄巾,现在陶商拥兵五千人,再加上曹豹的五千丹阳兵以及东菀当地的驻军,大破那青州黄巾也未尝不可啊!
只是,陶商才刚回郯城不久,如今年纪又轻,陶谦实在是舍不得再让陶商到前线作战。毕竟箭矢无情,万一不小心被箭矢击中该当如何?
糜竺站在下方,看出了陶谦一开始的心动到现在的犹豫,自然明白陶谦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目前以糜家和陶商的关系,糜竺自然希望陶商再立大功,这样以陶商的威望,与之交好的糜家自然可以再上一层楼。
有这样想法的不仅仅是糜竺,陈登也是如此。陈家家主陈珪不仅一次地告诉陈登,要多与陶商交好。而陈登对陶商也甚有好感,自然不会拒绝。
“州牧大人,以下官之见,大公子若是带兵北上,若能胜,必将再壮我徐州之威。使得宵小不敢轻犯徐州!”糜竺拱手朝着陶谦拜道。
陈登看糜竺出列,心下一笑,糜竺是何打算,他陈登又怎会不知!
“州牧大人,糜别驾之言,在下认同!”
陶谦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两人相继发言,心中也觉得如此。若是陶商能再立大功,大破青州黄巾,那所能获得的名望可想而知!陶家说不定可以凭此,一跃成为准一流世家!这对于出身世家的陶谦来说,可以说是巨大的诱惑了!
“既然如此!那就由商儿率麾下所部前往东莞郡抵抗黄巾!”陶谦终究是下达了命令。
“诺!”陶商拱手领命道。
随后,陶谦又想起了什么,吩咐道:“你到了东莞郡后,以曹豹将军的军令为主!不可轻出迎敌!”
陶商微微一笑,说道:“孩儿遵命!”,至于听不听就是陶商自己的事了。毕竟以曹豹的领军才能,守住东莞郡问题应该不大,不过若贸然率军迎战黄巾,胜负应该是五五分。陶商只希望在自己领兵到东菀的时候,曹豹不要被黄巾所击败才是。
陶商领命之后,便离开了州牧府,向军营而去。此番黄巾突然来袭,以东汉传播信息的速度来看,眼下东莞郡可能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因此,必须尽快出兵。
曹豹在消息传到郯城的第一时间,就领兵出征了。而陶商自己自然也不能太慢。不然等他赶到东莞郡,可能万事休矣!
.......
“主公!您怎么来了。”岳飞正在军营中训练将士,却看见早上才来军营巡视一番的陶商,傍晚又率护卫来军营了。
陶商神色沉重,叹声道:“鹏举啊!我等又需领兵出战了!”一边与岳飞说着,陶商一边迅速朝着军营大帐中赶去。
岳飞听闻有些惊讶,这最近徐州承平日久,未听闻有何战事发生啊!
“主公!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