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臧霸,孙观二人在不断谈论之时,一声急报响彻开阳太守府内。
“报!禀将军!城外有一人自称是琅琊郡尉孙润麾下士卒,有要事禀报!”一士卒跑进太守府后,单膝跪地拱手禀报道。
臧霸,孙观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喜意大增。
看来是孙润得手了!只是,既然得手为何不用孙家密令来报?孙观脸上虽一喜,心中却是疑惑不已。
“哈哈,好!定是那临沂有大事发生!快将那人传唤进来!”臧霸大手一挥,哈哈大笑起来。
不一会,便有两名身着戎服的士兵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见到臧霸,孙观二人后,脸色一喜,随即拜道:“小人是孙郡尉麾下士卒,奉大人令前来禀报要事!”
原本孙观尚且有所疑虑,但见来禀报的人后,心中疑虑却消。这人孙观以前是见过的,一直跟在孙润左右护卫。
“本将以前见过你,说吧!临沂城如何了?”孙观朝着臧霸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这名士卒。
“两位将军!昨日那陶商进城后参加王大人所设宴席,郡尉大人趁机便举兵攻之。目前,临沂城已被郡尉大人所控,陶商也被擒拿!”
那士兵一边说话,眼神却一直紧紧地看着地面,丝毫不敢抬头。
臧霸闻言,却是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那陶商竟如此无能!麾下上万将士却被孙润一举破之!哈哈哈,大事可成矣!”
“你所言临沂已被孙润所拿。那本将问你,陶商麾下数万将士是如何处置地?”
孙观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的臧霸,皱了皱眉。他凭直觉感觉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就算陶商大意了!可他麾下那岳飞,薛礼,鲁肃,竟然会一起大意?
“郡尉大人拿陶商性命相胁,固那些将士并不敢放肆,现仍在军营之中。”那士卒听得孙观所问,心中咯噔一下,却又迅速回答道。
闻言,孙观却良久没有说话,双眼直盯盯看着那跪着的士卒。
那士卒也是全身不敢乱动,就一直保持跪立姿势,可心中不安之感却越来越浓。
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那眼神地威压,心中即将松动之时,却听到孙观之言。
“罢了,你先下去吧!”
此音如同天籁一般,那士卒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才站起身来朝着两人拜礼后,转身离开。
而此时臧霸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沉声道:“仲台可有疑虑?”
孙观摇了摇头,“并非!只是观不知孙润为何不用我家族密令来报,却是派一名士卒前来。”
“仲台,你是说临沂有诈?”臧霸眼神一震,似乎发现了什么大事一般。
孙观想了想,却再次摇头说道:“那士卒我以前见过,确是孙润麾下,想来所报之事应该不会有假。不过安全起见,我等还是再派探子前往临沂一探。”
当日下午,数名斥候再次从开阳城中而出,直奔临沂。
晚上,臧霸与孙观两人坐在案几上,身旁两侧皆是身着铠甲的几位将军。正商议事情时,却又有一声禀报。
“将军!斥候已经探明,那临沂城上尽是孙字大旗!不过城门紧闭,进出不得!”
一士卒冲进太守府,匆匆禀报。
“宣高,事成了!”孙观听闻那士卒所报后,紧绷的脸终是露出了笑容,大势已定!
臧霸抚掌大笑,随后大声宣令道:“传令三军!今日好生休息,明日一早便开拔直奔临沂!”
众将军领命后,迅速离开了太守府前去军营安排。
次日一早,臧霸身先士卒,身穿戎甲,手执一柄长枪。身后跟着数千士卒,浩浩荡荡朝临沂开拔而去。
“报!臧霸已率大军离开开阳,直奔临沂而来!所率士卒四五千人!”
临沂城楼上,陶商看着身旁竖立的那支孙字旗帜,心中微叹。却听一斥候匆匆上楼禀报。
“好!薛礼听令!”陶商眼神看向远方,大声吩咐道:“由你率狼骑三千,绕道临沂两侧,直奔臧霸后方。待我军与臧霸交战之时,再掩杀出来围剿臧霸!”
“诺!”薛礼应声后快速走下城楼。
“岳飞,由你率三千轻骑出临沂东西二门,待北门与臧霸交战,速速来援围剿臧霸!”
“诺!”岳飞点了点头,紧跟薛礼而去。
“子义,便由你率八百折冲将士与护军营士卒,守住北门。”
“遵命!”太史慈沉稳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时间匆匆而过。不过半个时辰,一股黑点从临沂北方悄然靠近。为首一大旗,赫然印着臧字。
“来了!”陶商轻轻吐出两个字,眼神却骤然一凝,直直盯着前方:“所有将士,下蹲!”
臧霸,孙观率军直行,匆匆来到临沂北门不远处,孙观却吩咐停军!
“情况有些不对啊!”孙观看着那安静得几乎快要窒息得北门,城楼上除了孙字大旗外,并无其他。就连守城的士卒,都不在城楼之上。
臧霸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想着昨日那士卒来报所说之言不应有假!
便朝着那城楼喊去:“孙润郡尉何在?还不出来相见?”,说着臧霸暗中朝着孙观摆了摆手。
孙观略微点了点头,转头小声吩咐了一番。
此时,臧霸大军缓缓朝北门散开,逐步呈扇形。
“孙润不在!破虏将军陶商在此!”
在临沂城楼上一直冷眼观望的陶商冷哼一声,赫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其声响彻天际,绕在城楼上久久不散。
话音刚落,原本空无一人的城楼瞬间站满了早已等候多时,蹲在地上的弓箭手。纷纷引弓拉弦,瞄准了城楼下臧霸大军。
“糟了!中计了!”
孙观见陶商声音传来便发现不对劲,暗叫不好。现见那城楼上尽是强弓硬弩,又怎会不知早已中计!
“忒!定是那孙润出卖了我等!当真是该杀!”臧霸怒喝一声,随即大声吩咐道:“撤!”
臧霸日后身为魏国名将,此时智谋早已不凡。见陶商伫立在城楼之上,身侧尽是弓弩,便知此战若要强攻定是一场硬仗!
实属不智!还不如速速退去,返回开阳城。凭开阳城楼坚固,坚守一两月不是难事。
“哼!放箭!全军出击!!”
陶商大喝一声,遂走向城楼上的擂鼓台,亲自为将士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