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与糜竺两人联手走进了郯城。一路上,陶商感觉到郯城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不少百姓都在路边窃窃私语。
虽然陶商离得比较远,但由于谈论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陶商也能听得个大概。
“欸,州牧大人为何要关押那张昭啊?”
“不知,听说好像是张昭犯了什么罪?”
“我听说啊,是张昭与那贼子臧霸有所勾结哩。”
“你这个消息可不准确,我那三舅妈的表弟的二姑父说啊,是那张昭惹怒了州牧大人!”
张昭??
陶商听得当下一惊。是了!陶商想起来了,好像历史上自己的这位父亲确实干过这事!
因为自己的父亲慕名张昭的才学故而举荐张昭为茂才,但张昭却拒绝了。自己那父亲又是一个十分好面子的人,当下便以为张昭看不起自己,恼羞成怒之下便直接将那张昭投入大牢监禁。
可张昭是何人!他是东吴重臣!且留下了外事不决问周瑜,内事不决问张昭的美名!
而目前陶商感觉最缺的不是武将,而是文臣。陶商麾下武将目前有岳飞,薛礼,太史慈这三位既是帅才又是将才的大能,又有许褚这等护卫猛将。
而文臣却只有鲁肃一人。若是能得张昭相助,那陶商相信徐州必定能更上一步。毕竟,张昭是和赵昱,王朗等人一同成名的。
相比陈登来说,资历要深得多,更能服众。也正因为如此,在历史上张昭被陶谦关起来后,赵昱等人联名请求之下才被放出来。
而这一世,虽然自己没能阻止张昭被关一事,但自己是可以将他放出来的嘛!
而且若是通过自己将张昭放出来,那之后想要招揽张昭便更加容易了许多。
当晚,陶谦在州牧府为陶商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宴席上虽然是其乐融融的一片场景,但陶商却看见赵昱,王朗等人皆面色有些焦虑。
尽管都是笑声一片,可笑容下却掩盖不住的焦急。看来,最多一两天了,赵昱就要与其他家族之人一同联名上表陶谦了。
一场看起来不是那么愉悦的晚宴在时光的流逝中匆匆结束。
晚宴结束后,陶商走进了陶谦书房。
“嗯?商儿?”陶谦看着走进来的陶商有些惊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父亲,孩儿深夜前来,实属有要事禀报。”陶商正襟危坐,脸色沉重地说道。
“你且说来。”陶谦微微颔首。
“父亲!自汉室以来,已传世四百载。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孩儿虽年幼,仍心忧汉室,欲以贱身报之以陛下。现孩儿有一良策可一举改变当今汉室现状,乃开设锦衣卫!”
“夫锦衣卫者,乃巡察缉捕。孩儿欲将锦衣卫划分两司,一为南镇抚司,一为北镇抚司。南镇抚司,管军队人员之侦察,审讯,判决,情报;北镇抚司,管各地诸侯之监视,间谍反间谍,肃反肃贪,独立侦讯、逮捕、判决、关押拘禁等事项。”
“另在这二者之上,开设一纠察司,纠察司专管锦衣卫内部纠纷及监视。同时,锦衣卫虽有独立审讯职权,但无擅自抓捕职权。凡抓捕之人,必须经过父亲同意后方可抓捕。”
陶商一口气将内心重新构思的全新锦衣卫说了出来。说白了便是南镇抚司对内,北镇抚司对外,纠察司对锦衣卫。
陶谦整个人听得一脸楞,陶商说完了两三分钟都没有缓过神来。
“这,这,果真是你自己所想?”陶谦猛地摇了摇头,一把抓住陶商的手腕,惊声说道。
陶商被陶谦这般过激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平复了心情,笑道:“父亲!若非是孩儿所想,还能是何人?”
“当真是天佑陶家啊!天佑陶家啊!”陶谦用力抓着陶商的手,喃喃地说道。
此等机构,当真是前所未有,却又职权分明。老奸巨猾的陶谦又怎会看不出,一旦这机构在自己辖下开设起来,会有多么恐怖。
当然,陶谦是肯定不知道明朝的锦衣卫巅峰时期是多么的夸张,令朝臣闻风丧胆。但仅凭陶商的口述,陶谦便能感觉到这是一台何等的监察机器。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陶谦问道:“这锦衣卫的统领可有人选?”
陶商假意思索了一番,随后说道:“孩儿举荐一人,名曰陆炳。此人颇有心智权谋。”
“也罢!既然是你提议的,这个锦衣卫就交给你吧。”陶谦点了点头,对于将锦衣卫这等未来权力不可小觑的机构,二话不说的就交给了陶商。
毕竟陶商是陶谦的嫡长子,未来政治遗产天然地继承人,再加上目前陶应尚且年幼。可以说,基本上是没有人可以和现在的陶商争夺属于他的权利的。
就连未来的刘备都不行!
刘备为什么可以窃据徐州,还不是因为陶谦的两个儿子不争气,文不成武不就。为了自保,也是为了留下陶家的传承,将来不被其他诸侯灭宗祀,这才将徐州牧之位让给了刘备。
而现在,这种情况短期内是不会再发生了。除非陶商未来自己作死,不然他刘备想要空手套徐州?做梦!
“诺!另外,孩儿仍有一事恳请父亲允准!”陶商点头领命后,将自己心中最看重的事说来出来。
看着陶谦那疑惑的眼神,陶商笑道:“孩儿听闻士子张昭因拒父亲美意故而被父亲下狱,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陶谦有些诧异地看着陶商,他实在事想不通陶商为何要为普通士子求情,更何况还是触怒自己的士子。
“哼,那张昭好不识货!吾本愿举荐他为茂才,不料此人直接拒绝!如此,岂不是看不起老夫?”陶谦一提到张昭,便气的胡子上扬,怒不可遏。
“哎!这张昭也太不识趣了!”陶商略微叹息了一口气,“但父亲可知如此便将一士子下狱,还是在徐州境内颇有名声的士子,其会有何等影响吗?”
“这”陶谦一时哽噎,“老夫又怎会不知!只是,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父亲所恶者,便是张昭不肯为父亲效力。不若由孩儿将这张昭放出来。如此,此人必将感恩戴德,孩儿再去游说一番让其为我陶家效力。如此一来,不也等于为父亲效力?而父亲也可坐拥美名而不是恶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