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拜陶商为侍中,仍领破虏将军职,入朝为官,以示皇恩!”
“臣,陶商领旨!谢天恩!”
那天使笑呵呵地将陶谦,陶商扶了起来,“既然侍中已经领旨,那就收拾收拾,明日便跟着咱家回京吧。”
“这,天使,时间这么紧迫吗?”站在一旁的陶谦听闻,眉头微皱。这京都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要陶商明日就立刻赴京。
那天使也是知道陶谦的,看了眼陶谦,笑道:“天子听闻陶商之勇,特拜为侍中侍奉左右。况如今世道不平,陶将军还是早日起行为好!这也是大将军的意思!”
大将军?陶谦和陶商相互对视一眼,他们着实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何进的意思。不过,现在想想却也说得过去。
何进与袁逢同掌朝政,录尚书事,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而陶谦之前久在京都,与袁逢等人倒也相熟,因此现在何进想要让陶商入京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现在朝局混乱,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一党,何进代表的帝后一党,袁逢代表的世家一党。陶商若是贸然前往京都,怕是难以脱身。
“敢问天使,不知是大将军让商进京还是太傅让商进京?”陶商眼珠一转,将那天使拉至一旁,悄声问道。
说这话,陶商还不露痕迹地将一锭银两递给了那天使。
那天使看着陶商地举动,倒也笑着收了下去,随后小声说道:“陶将军,本来这咱家是不好说的。但是既然将军如此厚待,那咱家也就告诉将军吧!这是,大将军的意思。”
陶商略微点了点头,随后又是一锭白银送出,问道:“不知大将军可还传唤了他人?”
那天使诧异地看了陶商一眼,随后笑道:“将军果真是聪颖啊!不错,大将军此番还传唤了并州刺史丁原,前西凉刺史董卓!”
丁原!董卓!
听到这两个名字,陶商顿时明白此时吕布应该还没有投靠董卓,只是这丁原只要入京,恐就命不久矣了。
陶商笑着点了点头,陶谦见状便先安排天使下去休息了。
晚上,甘氏亲自做了一些陶商爱吃的饭菜。身为妇道人家,甘氏不懂什么国家大事,甘氏只知陶商是她的儿子!
吃完饭,陶商又与甘氏说了良久,这才被陶谦喊去书房。
书房内。
“此行洛阳,商儿以为应当如何?”陶谦润了一口茶,老神地看着陶商不急不慢地问道。
“商儿不知!请父亲指教!”陶商摇了摇头,其实他现在也不知道应当如何。
若是按照历史进程,他应该笑看董卓霍乱京城,废立天子,从而开启长达几十年地三国时代。
可若是按照自己的内心,陶商却又不希望看到天下苍生混乱百年,最后被异族凌辱欺压。
所以陶商此刻心情特别纠结。
“儿啊!京都水深,一不留神足以淹死人啊!你此番要做的,便是少说少做。不管大将军和十常侍如何闹腾,只需冷眼旁观即可。”
“若实在事不可为,那便加入大将军阵营,助大将军铲除阉党。只是此举略微危险,那阉党又岂是那么容易铲除的。先帝时期,他们斗了一辈子,也没见的阉党有何损伤啊!”
“切记,断然不可与世家为敌!否则,便是自断前程!”陶谦最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地看着陶商叮嘱道。
陶商看着关心则乱的老父亲,心里顿时暖暖的。只是,身为后来人的陶商又怎会不知,这场看似实力均衡的三党,最后却是何进与十常侍身死,最后得利的却是那一直稳坐太傅的袁逢一党。
而在何进,十常侍相争之时,这袁逢可谓是左右逢源。仗着自己袁家在天下的号召力,却是谁也不愿轻易得罪。
“孩儿知晓了!”
“此番入京,你身为侍中领破虏将军,仍需带重兵。这相比也是大将军唤你入京的本意了。以外臣领兵入京对抗朝臣,大将军这招当真是妙!”陶谦喝了口茶,品了品,意味深长的说道。
何止是妙啊!直接是将大汉王朝推入了无底深渊!可是,正如父亲所言,当今众人谁又能知道董卓!一个小小的前西凉刺史,竟然有如此魄力,敢废立皇帝,自称国相!
又有谁知道,这一切最开始的导火索,只是两党之争呢!
而那袁逢,未尝没有看出董卓之心。恐怕,这天下的世家都在等着董卓霍乱京师,好找到一个借口起兵吧!
不然,诺大的京师,世家遍地的京师,随便整合整合家仆便有几万可战之兵!竟然在一开始面对董卓仅仅七八千西凉军就怂了!当真是可笑!
想到这,陶商瞬间明悟了!哪有什么忠义,哪有什么天子!有的,不过是世家自己罢了!想想向何进进言召董卓入京的是谁!
是袁绍!袁家子弟!袁逢侄子!
陶商笑了,笑的极尽讽刺!
陶谦虽不知陶商为何突然发笑,但也没有制止。只愿陶商此行,能一切顺利吧!
陶商走了,离开了书房。而陶谦此时却仍坐在书房内,从怀中颤颤巍巍取出一卷竹简,上面赫然写着:陶公亲启!袁逢敬上!
“哎!”陶谦叹了口气,将那竹简搁置一旁。在大势的面前,谁也不能阻挡!阻挡,便会被这大势碾压地粉身碎骨!
回到房间后的陶商,心思有些火热。想想很快便要去那大汉帝国的中心,帝都洛阳了!那常居人口达到百万人的大都市!在当下,仅有洛阳一城能做到容纳百万人口居住!
“大公子!”娟儿红着眼睛,看着进门的陶商。府中上下都已经知道,大公子被封做侍中,明日就要前往洛阳了。
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了。
因此,不仅是娟儿,就连站在娟儿一侧的雅诗和兰蔻,都是红着眼眶,泪珠吧嗒吧嗒的掉。
看着自己房中这三个小美人哭的梨花带雨,陶商头都快裂了。
“好了好了。爷又不是不回来了!别哭了啊!”陶商捂着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公子,洛阳离徐州这么远!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见到大公子了!”雅诗一边落泪,一边俏声说着。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商必回!”陶商看着眼前的三位侍女,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