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飞一身现代人打扮。
奇怪的板寸头,花里胡哨的运动装、平底鞋,整个人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气质。
全身下都是一些从未见过的新奇物件。
便是东京城中遛鸟牵狗的官宦子弟,也整不出这一身骚气的装扮。
不过最吸引他眼球的,还是曹飞手中提着的半瓶酒,从外面的容器就看出不是等闲之物,更何况还有从里面不断渗出来的酒香。
“好酒!”
武松吸了吸鼻子,顿时觉得眼前的村酒好似一位年老色衰的村姑,瞬间失去了吸引力。
曹飞正发愁如何抱大腿,武松就抛来了橄榄枝,于是连忙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一脸热情笑意的凑了去,“这位壮士,一人独饮,难免无趣,可敢共饮一杯否?”
“有何不敢?”
武松哈哈一声,暗想正求之不得。
曹飞好歹也是一酒厂业务员,岂能没有一点眼力见,顿时不在犹豫,两人临时的拼成了一桌。
武松难免觉得占了便宜,又唤来店小二,了一盘下酒的热菜。
曹飞将白酒倒入桌的瓷碗中,才堪堪盖住碗底。
每人差不多各有4两的量。
这下不用曹飞催促,武松迫不及待的端起瓷碗,一口干掉一小半。
“好酒!”
随后脸涌起一团红晕。
他心满意足的放下酒碗,畅快淋漓的抹了抹嘴,打出一个意犹未尽的酒嗝。
“来,继续喝!”
这飞天茅台可不是一般的白酒,搁在后世也要2000多软妹币一瓶,绝对的高档货色,武松哪喝过这等佳酿?
两口下去,醉意便涌了来。
曹飞既有意抱大腿,也拿出在酒桌配客户的干劲,两人酒到杯干,利索得很,很快,就在酒桌打成一片。
片刻光景,8两的茅台喝完了,又陆续让店小二端来十几碗村酒。
搭配着桌的热菜和熟肉,两人吃了个酒足饭饱。
混装酒的后劲渐渐挥发出来。
曹飞还好,毕竟穿越前也算是久经考验,武松就差了一些,明显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曹哥儿,既然你也要过景阳冈,不如随我一道,我家就在前方不远的清河县,家中还有一兄长,你且随我去认个门,找机会再痛饮一番,可好?”
武松热情的搂着曹飞肩膀,发出了邀请。
此时曹飞也有了几分醉意,早将先前的谨慎和小心抛到一边。
原本就想抱大腿,岂有不从之理?
二人跌跌撞撞的互相搀扶在一起,就着胸中的一腔热情向外涌去。
没想到先前的店小二又跑了回来,苦着脸卖力的劝道:“二位客官,你们人少,可去不得景阳冈,不如在此歇息一晚,等明日人多了结伴过岗。”
“呵呵?怕个甚?”
武松还未开口,曹飞便借着酒中涌起的胆气,直接推开了店小二。
打虎英雄就在身侧,岂会怕区区一个大虫?
不要说是一头大虫,便是后世的首富马爸爸来了,曹飞也要好好和他较量一番,看看两人站在一起倒底谁高。
哪会在意店小二的一句提醒?
他搂着武松肩膀,大声向店小二反驳,“我二人都是膀大腰圆的好汉,真有大虫,一个滑铲过去,正好多了一张虎皮。”
武松在一边听后,只觉得曹飞所言甚合他意,于是重重的拍了拍店小二肩膀,将对方拍了个踉跄,“还是曹哥儿懂我,看你也是好意,我也不恼你,你且让开,休要扰了爷爷的酒性。”
两人扒开小二后,武松又寻回搁在门口的哨棒,随着曹飞一起,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酒肆。
沿着先前的泥巴小路,向前行了约莫四五里。
正好来到一处冈子前。
发现路边的一棵大树,被人剥下了一块皮,削平后留下一行字在面。
武松歪着脑袋远远望了一眼,醉眼朦胧间,看得不甚真切。
于是问一边的曹飞,“曹哥儿,那面写着什么?”
曹飞定了定神,向前走了两步,扶着树前的一块青石端详了片刻,发现面用刀刻着一些繁体字,连蒙带猜,也能猜出个大概。
“近因景阳冈有大虫伤人,但有过往客商,可于午时结伙成队过冈,请勿自误。”
武松听后笑了笑,满脸的不以为意,“那店小二说得吓人,分明是想拿大虫留人,多挣我们一天的酒饭钱,曹哥儿以后行走江湖,可千万莫当真,这些商人,惯会用一些手段骗过路人钱财,他骗得了别人,岂能骗得了我武松?”
武松说完大笑着拖起哨棒,劲直冈而去。
此时正是秋日的天气,日短夜长,随着红日西挂,气温也跟着降了下来。
之前走了四五里山路,冒出一身热汗,被山风一吹,让曹飞的酒意瞬间走了大半。
他瞧了瞧大树醒目的字迹,先前的小心和胆怯又转了回来。
更重要的是,他心中清楚得很,前方岗是真有一头吃人的大虫。
武松虽能打虎,但此时酒醉未醒,一身功力尚不知剩下几层,若是一不小心出个意外,岂不是白白给大虫送来一顿外卖?
还是不收跑腿费的免费外卖。
“武二哥,且慢。”
曹飞想清楚这些后,身的燥热感快速褪去,反而急出一身冷汗。
慌忙间也顾不其他,追武松就是一顿苦劝,“二哥,我见这岗树木茂密,却听不见半声鸟鸣,十分奇怪,若真有大虫,岂不是见不了清河县的大郎了?”
武松听后也冷静下来,他在原地寻思了片刻,索性对曹飞坦诚相告,“若我们此时回转,说不得会被那店小二耻笑,若是传出去,以后如何做得好汉?曹哥儿莫怕,既然了岗,就没有往回走的道理,你且跟紧我,哥哥自会护你周全。”
损失银两是假,被人耻笑失了面子是真。
曹飞见武松坦诚相告,也不好再劝,他若唧唧歪歪没完没了,搞不好人家武松就不带他玩了,只得打起精神提心吊胆的跟了去。
不久后,二人已进入乱树林中。
走了半个时辰,武松身早冒起一层臭汗,酒意虽减了一些,身子反而变得更燥热了。
他瞧见路边卧着一块大青石,索性扯开衣袍,光着胳膊,将那哨棒倚在一边,放翻身体,做势躺了去。
同时不忘交代了一句,“曹哥儿,容我小睡片刻,稍作歇息,今天定能带你过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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