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你消息灵通,明日先帮我在附近置办一栋宅子,不用太宽敞,越快越好,我留有他用,另外,你也需准备一下,近日将会和我去一趟京。”
“老周,李泉随我出门,你则留在县衙,帮我照顾好武大一家,若遭遇变故,能自己解决的最好,万一不能,可去寻县丞大人和张押司,有了这段香火情,他们定不会袖手旁观。”
“另外,县外快活林那边,我也留了人,你想办法联系,若他遇到麻烦,你也一并照料下,若有解决不了的事,拖到我回来再说。”
“老大放心!”
二人见曹飞说得认真,齐齐收了玩笑的心思,纷纷打起精神来。
解决完这边,曹飞又来到李瓶儿的房间外。
与刚才的头头是道不同,曹飞反而有些束手束脚起来。
他在门口踌躇了片刻,还是选择推门走了进去。
而李瓶儿一直静坐在房间中,面前一杯茶,热了又冷,冷了又热,不断的端起又放下,半天后,竟是一口都没喝下。
显然心中并不似表面的这般平静。
推门声响起。
李瓶儿瞧见曹飞进来,顿时更加的局促不安了。
“奴家见过曹都头……公子,哦不对,见过老爷!”
李瓶儿起身行了一礼,却没想到在如何称呼陷入了慌乱。
曹飞静静的瞅了她一眼,目光柔和了许多,宽慰道:“不用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怎么舒服怎么来,我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不会因此怪罪你。”
“是,老爷!”
李瓶儿又乖巧的行了一礼。
“过来,坐!”
曹飞瞧着她惊慌失措的面容,不免在心中叹了口气。
从晚宴席到现在,几个时辰了,一直在担心害怕中度过,恐怕连片刻的清闲都未获得。
一张脸,已憔悴了许多。
看了就让人有些不忍心。
犹豫了一会,曹飞还是选择开口道:“我打杀西门庆,虽是奉命行事,但他毕竟是你的夫君,你二人之间多少也有些感情,你若怪我,我也不生气,等明日帮你拿回休书,你可自行离去。”
曹飞说完后盯着李瓶儿,一时间也有些纠结。
西门庆这厮虽可恨,但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和应福,不说其他人,就梅儿和瓶儿两人,论身材相貌,皆不在潘金莲之下。
琴儿偏丰腴,而萍儿则骨感苗条一些。
身材修长,如十五六岁的少女,脸更多的是一股夹杂着幼稚的青涩。
前世,曹飞在网也看到过一些关于男人审美的论调。
大部分男人的审美始终如一,从成年到年过古稀,皆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子。
而少部分男人的口味,则随着自身成长环境和性格的不同,有所偏向。
瘦的喜欢丰满的,矮的喜欢高的,年轻的喜欢成熟带御姐气质的。
用这个论调来解释西门庆的口味,也算说得过去。
曹飞的问题,却是直击李瓶儿的心灵深处。
她斟酌了一会,随后一咬牙关,实话实说道:“起先自是怨恨,但老爷把我从官府中救出来后,这份怨恨便已了结。”
“西门府的生活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处处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我等姬妾若无一子半女傍身,待到红颜渐老时,也难得善终。”
曹飞好奇的打断道:“西门庆那厮正年轻力壮,曰曰耕耘,却无一子半女,是何道理?”
哪知李瓶儿如惊弓之鸟般,紧张得站了起来,“老爷,这真不怪我等不配合,实在是大官人他肾水枯竭,药石难医啊!”
“哦,还有这等秘闻?”
曹飞没想到李瓶儿的反应会如此过激,倒让他想起了之前在西门府宝库中寻到的那两罐‘龙虎丸’和‘观音送子丸’。
李瓶儿作为西门府旧人,理应知道些什么,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他转身从行李中拿出两罐秘药,询问对方道:“萍儿,你可知这是什么药?”
李瓶儿略微有些诧异,她盯着两罐药端详了片刻,方才断断续续的解释道:“这是大官人花高价从西域购得的秘药,据说能激发男子潜能,增强某方面的能力,以便……成功的目的,好像这一罐药,价值便是百金,市场根本寻不到,怎会在老爷手中?”
曹飞嘿嘿一笑,也不解释,脑中却止不住的冒出一个另辟蹊径的念头。
自己不正在为潘金莲不安分的心思所烦恼吗?
若是让武大服下这些药,早日让潘金莲怀了他的孩子,岂不是大大增加了她的家庭责任感。
红杏出墙的念头也会戛然而止。
母亲的羁绊难道还捆不住她?
倒不是曹飞卑鄙,一心算计对方。
而是事关他任务的成败,只能无奈的牺牲掉潘金莲那追求自我,探求对等爱情价值观的了现代女拳精神。
若是潘金莲生活在曹飞那个年代,怕是一位长袖善舞的职场交际花,亦或是生活丰富多彩的现代独立女性代表人物。
但在封建思想盛行的宋朝,她只能是泯灭在人性浪潮中不起眼的一朵小浪花罢了。
李瓶儿继续解释道:“老爷,真不能怪我等无所出,而是大官人身体亏空太大,身患隐疾,药石也难挽救,老爷……年轻力壮,自是用不着这些补药,瓶儿也想早日为老爷生下一子半女,延续香火,未来也好有个依靠。”
曹飞心中一荡,视线全然落在李瓶儿身,直看得对方小脸羞红,脑袋瓜子也垂了下去,两只小手更是拧巴的纠结在一起,内心十分担忧。
在她的理解中,曹飞把她从官府手中赎买下来,自是看中了她年轻貌美的身体,接下来也如同大部分的男人般。
哪知曹飞端详了片刻后,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李瓶儿一时间也有些不解,有些不明白曹飞还在担心什么?
他尚无娶妻,也无大妇的约束,单身任,父母又不在身边,纳妾也不需父母的恩准,难道,也有其他难言之隐?
就在李瓶儿左思右想之时,曹飞纠结了半响,也开口了。
“瓶儿,我也不瞒你,我等武夫终要战场,境内又不太平,我不日将去京,为知县大人办一件大事,一路危险重重,若我有个三长两短,让你再次守寡,你将如何是好?这些话提前说与你听,好让你有个心里准备。”
李瓶儿顿了顿,“老爷何出此言?如今世道虽不太平,但只要谨慎行事,便无多大危险,莫非是老爷心生嫌弃,故意吓瓶儿的?”
曹飞一时间不好多解释,他原本只是为一年后完成任务消失找一个借口,没想到越说越迷糊,倒有些危言耸听画蛇添足。
索性也不解释了。
管不了那么多,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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