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央就担心,要是宋竞康因为感冒而眼神不太好,错过了黎雁归传回来的暗示,那还不得城门失火。
要是那样的话,球队可就危险了。
何新央才不想当那个别人口中的红颜祸水,即便是有一丝丝的可能,她也不愿意承担这名声。
她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少女。
哈哈哈,想来也是中二了些。
还好这些想法都只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面,没有任何人能够窥看得到。
何新央觉得,这就是她所认为的“独自美丽”了,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上演着自己是绝对主角的精彩大戏,想想就带感。
听何新央说他不能感冒时,宋竞康很感动,觉得自己的女朋友可算是开窍了,没有张口闭口就知道挤兑人了。
他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宋竞康这样想着想着,觉得更有必要脱下衣服来给何新央穿上。
要是他都不能给自己的女朋友带来温暖,那他也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脱!
这外套一定得脱。
何新央见他不开窍,也急了,直接伸手把宋竞康外套的衣领给他提上去,弄得宋竞康是进退两难。
宋竞康因为怕痒,更是缩着脖子,一点看不出来这是明天即将登场的后防大将。
都这样了,宋竞康还不想停手。
“可是我也害怕你感冒啊,你好我才能好。”
宋竞康说得真切,何新央上了心,也想要说些什么海誓山盟的话。
好在她只是这样想想,并没有付诸实践的勇气。
大战之前,最忌讳的就是心潮起伏了。
俗话说,敌不动我不动,这才是大将之风。
何新央继续搬出她那秀到天际,怼天怼地的嘴炮,一句话把宋竞康打回解放前,再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了。
何新央说,你是广州好迪吗?
这话说的,宋竞康顿时失去语言表达的欲望了。
得!
爱咋咋的,他才懒得管呢,真以为他是大海啊。
就是是管得再宽的人,也会有个度吧。
何新央看得出来宋竞康不高兴了。
也对,谁能在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以后,还能笑得出来呢?
她一点都不生气宋竞康的态度,毕竟这事是她自己挑起来的。宋竞康没对她动手,都已经算是对她的仁慈了。
宋竞康是一个有底线的人,绝对不会因为生气朝女生动手。
要往小了说的话,这是正常男生都该有的觉悟要往大了说,那就不得了了。
毕竟宋竞康也是当过酒吧内保的人,算是半个道上的人,最基本的武德还是要讲的吧。要是被传出去说他打了什么什么女生,他真是丢不起这个人。
宋竞康可能用不出“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样华丽的词藻,但是他从小就还是很懂“能忍则忍,不能忍也得忍”的道理。
从小到大,爸爸有生以来,都给宋竞康灌输的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思想觉悟,宋竞康匆匆小二十年里,也一直都以此鼓励和鞭策着自己。即便是这样,宋竞康也从来没有把成为“人上人”,当成过最后的终极目标。
任谁开启一段奋斗时,不是冲着实现理想去的。
宋竞康也是一样,他同样也是一个有着超高觉悟的人。
深谙中国足球的软弱,宋竞康也曾经幻想过,能够凭一己之力,把国足推上王座。
这话说得虽是有些夸张了,但好歹也要入围世界杯小组赛,才说得过去吧。
试想哪个踢足球的,没有这个心。要是没有这样的雄心壮志,那怎样才能熬过这漫漫无期的训练生涯。
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训练的日子,除了足球,生活里再没有其它,要是再不给自己一点美好的企望,那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宋竞康,你有没有看过韩剧?”宋竞康正想着其它的,被何新央这无厘头的一句话给整蒙了。
思维,未免也太跳脱了些吧?
这是哪跟哪啊。
“啊?”宋竞康的眼睛鼻子都快皱到一起了。
他是真的佩服何新央的脑回路,能够四通八达,什么都能相互扯上点关系。
有时候,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不会无聊,说不定想着想着,何新央都能把自己逗乐。
人生嘛,快乐就完了,其它什么都没要计较了。
要是有人说,光要快乐不要追求那也行吗?
要真这样杠,那也真是没办法了。
难道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
无论如何,就算现在很懵逼,宋竞康也不能否认他其实有些开心的。
至少他跟何新央的关系有了进展,会毫无顾忌地跟他讲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何新央再不是最开始那个官方得体的样子,宋竞康觉得甚是宽慰。
奇奇怪怪,才最可可爱爱。
宋竞康心里偷着乐,却是对何新央问这话的初心一无所知。他没有缜密的心思,是一个只知道踢球的憨憨而已。
何新央问出口后,也觉得是自己唐突了。
她也不想想,宋竞康怎么可能知道嘛。
嗯,既然不知道,何新央也就懒得再解释了。
有些事情,说透了反而就没感觉了。
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是时候撤了。
“那我们回去吧。”何新央提议,她抬头看看天,想来饭点儿都已经错过了,肚子真怪饿的。
一句很在理的话,宋竞听来却有些慌了。
重头戏还没上眼呢,怎么就说要回去了?
他不允许。
本来都已经没能回家过年了,难道要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一个人闷在宿舍里吗?
那也太惨了些吧。
“不行不行,”宋竞康两手摆得跟手绢儿一样,都出现重影了。
“我真的冷。”何新央那个郁闷哦。
起先谈到这里来,是为了逃避张老师,可这会儿张老师早没影了。
说是有准备的惊喜吧,也已经拿到手了,何新央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必要,非要呆在这片光秃秃的水泥地上受着寒气。
“不冷不冷,”宋竞康一着急,三两步走上前来,撑开外套就把何新央圈在怀里。
因为宋竞康的动作太急切,何新央的脑袋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胸口。
何新央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是寺庙里那个棒子,敲了宋竞康这口大钟。
何意竞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