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棠悦宫,想先去给颐妃请安,结果被红绸以娘娘正在休息为由拒之门外的宋令仪,悻悻然回了清芜阁,还没来得及用午膳便迎来了整个皇宫最尊贵的两位客人,没见过世面清芜阁瞬间鸡飞狗跳。
比起手忙脚乱的下人们,宋令仪淡定的让南鹤一令眼。“妾叩见陛下,叩见皇后娘娘,陛下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他来清芜阁看她她应该很激动不是吗?
帝王之宠,那个女人不心怀向往。
南鹤一扬了扬手,在上首落座,叶宣则忙伸手欲扶宋令仪起来,宋令仪忙起身,巧妙的避开了叶宣则的手。
叶宣则见宋令仪虽然已经换了衣服,却还梳着他刚才在永和宫看到的发髻,发饰间果然少了那一朵小小的却极为亮眼的簪花。
这簪花到底是不小掉的,还是宋美人故意为之呢?
叶宣则略略疑惑。
他在南鹤一的下首落座,温声道:“宋美人不必惶恐,皇上与本宫只是随意散步,不小心散到了这里,便进来坐坐,随便看看看你,令兄不日便要起程去北疆,你很担忧吧?”
宋令仪看了眼高高在上的帝王,觉得还是叶宣则平易近人些,便悄悄往叶宣则旁边站了站,“多谢陛下和娘娘关怀,家兄自小的梦想便是报效国家,如今能得偿所愿,妾替他高兴!”
南鹤一目光落在宋令仪身上,她这样一个纤弱的女子,竟也懂得男儿的志气。
他微微颔首,看向宋令仪的眸中带着赞赏。
自重生而来,因着对南鹤一有心理阴影,宋令仪是能不看南鹤一的脸就不看,刚才说完话她只是不小心扫到他的脸,竟看见他笑意盈盈,如春日暖阳,一下子找照到了人的心坎上。
宋令仪又悄悄往叶宣则身边挪了两步,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表现若迷惑了。
她这不经意的两次踱步,可高兴坏了叶宣则。
南鹤一的目光从宋令仪脸上一移开,就被叶宣则吸引过去。
此刻,这位向来善于伪装的端庄娴静的皇后娘娘,正笑的合不拢嘴。
南鹤一清了清嗓子,问道:“皇后,什么事这么开心,不如说出来让朕和阿袖也开心开心?”
南鹤一语气微沉,比刚才多了几分威严,宋令仪忙跪下。
南鹤一想扶额,这就吓到她了?
宋相是怎么把女儿教的这么胆小的?
叶宣则见宋令仪跪下来,忙起身安抚。“皇上是个赏罚分明的好皇上,你又没犯错,不必害怕。”
南鹤一也抬了下手,让祁阳上前扶起宋令仪。
南鹤一又自顾自的说了几句关于宋令文的事情,宋令仪唯唯诺诺,几乎不敢答话,叶宣则又莫名其妙的咧着嘴笑,心不在焉。
南鹤一觉得无趣,便起身起来了,一脸郁闷。
叶宣则见南鹤一不太高兴,忙收起自己的小得意,关切道:“陛下怎么闷闷不乐的?”
南鹤一抬眼看了看叶宣则,闷闷道:“朕的宋美人见朕怎么跟见了鬼一般?”
叶宣则在心里偷笑,面上却很严肃。“陛下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宋美人一个位份地位的小妾,害怕陛下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