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怎么了?
青砚等人看到的是,皇上抱宋令仪进了东次间就再没出来过,直到今天早晨。
而事实是,南鹤一把宋令仪放在罗汉床上后,在房间里找东西一样四下看了一下,然后回到宋令仪旁边坐下来。
宋令仪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心虚,故而眼神飘忽。
南鹤一转了一圈,觉得无甚不妥,转头正好看到宋令仪一脸心虚的样子,一时起了玩心。
一脸严肃的!坐到罗汉床上,劈头就问。“你知道中覃桃之毒的症状吗?”
宋令仪摇头,毒药这种东西寻常人生活中很少碰到,何况她这个养在深闺的姑娘。
南鹤一看着她的眼睛,“嗜睡,精神不振,如果毒性累计到一定程度,中毒之人可能直接在睡梦中死去。
但它是慢性毒药,若非长年累月的吸入,对人不会产生太大影响。”也正是因为它的毒发周期过长,在毒药届并不受欢迎。
宋令仪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看着南鹤一,难得没有带着惧意。“所以棠悦宫熏香里的覃桃由来已久?”
南鹤一点头,深邃的眼眸中带了几分赞赏,小姑娘并不是个空有外表的花瓶。“不错,颐妃若是个正常身体康健的人,这毒物至少要个潜伏十年八年,但她身子弱,若非及时发现,可能过不了五年。”
宋令仪忙点头,心想:你猜的不错!
“那颐妃娘娘身上的毒,能解吗?”她小心翼翼问。
南鹤一接过青墨端过来的茶水递到宋令仪手上。“你不关心是谁下的毒?你也住在棠悦宫,不害怕吗?”
宋令仪一愣,南鹤一这是觉得她不正常吗?忙顺着他的话:“是谁?”
南鹤一见她一脸的天真无邪,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触感意外柔和舒适,便多摸了几下。“尚未查清,但此事说明后宫的不甚太平,你素来与颐妃走得近,又住在棠悦宫,饮食起居都要仔细些。”
这是宋令文常做的动作,如今对象成了南鹤一,宋令仪一时竟觉得和南鹤一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这种感觉只出现了一瞬间,宋令仪立即摇头否定了,告诫自己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劳陛下关怀,妾一定谨记于心。”宋令仪说着就往床边爬,想下到地面上,这样就可以借口引南鹤一往外面走,然后在不动声色的将他送走。
南鹤一却伸手挡住她的动作,微微低头靠近她的脸,眉眼含笑,面带蛊惑。
宋令仪忙往后退,花容失色。
他低头在她颈肩嗅了嗅,低声问:“今日吃的什么酒?这么香?”
有酒味?宋令仪一脸懵,也扯了领口的衣服闻了闻,并没有闻到酒味。“妾没喝酒啊!”
青墨大步走过来,终究是慢了一步,“茶凉了,奴婢给小主换盏新的。”
听到青墨的声音,宋令仪方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南鹤一套了话。
宋令仪捂脸。
既然喝酒是假,南鹤一自然而然认为,晕倒也是假。
这位宋美人为了拒宠,可谓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