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珊珊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姜兴然被警察带走之后了,说实话,污蔑诽谤并不是多大的罪,但关键就在于这件事闹的太大了,受害者背后还有那么厉害的律师团,势必不会轻易放过他。
“兴然,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吗?你怎么会怎么会做事这种事。”
季珊珊捂着嘴泣不成声,姜兴然早看腻歪了她这副只知道哭的模样。但现在只有季珊珊这里能有点希望救他出去,他还不能放弃这颗棋子。
“珊珊,你对我一定很失望吧。”少年低着头,散乱的碎发耷拉在额角,惨白的脸脆弱的让人心疼。
圣母心女主当即软了心肠,在来的路上打了一肚子的诘问草稿都被她尽数抛之脑后。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可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无论如何,也不该犯法。”季珊珊是痛心疾首,在她看来姜兴然是多么好的一个男孩子,怎么就走到这一步。
“因为我嫉妒啊。”他低头哂笑:“珊珊,你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眼神落在他身上是我有多嫉妒。”
微红的双目就那么直勾勾望向季珊珊心底:“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余恒,我也知道自己比不过他,可我喜欢你,我只想你能看着我,我忍不住嫉妒到发狂。可我知道那是你喜欢的人,我从来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
“这件事难道不是伤害吗?”
“珊珊。”他紧紧握住季珊珊的手,很认真解释着:“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他。那天我看到他和那个中年女人举止亲密,我本来也想着会不会是余恒的长辈,可他根本不是京城人,我就以为不可能。所以我才我误会了他们的关系,这是我的错。”
“可我也是为了你。”
季珊珊眨眨眼:“为了我?”
“对,因为误会了余恒和他母亲的关系,我以为余恒是个不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所以就想一定要把他的真面目公之于众,让你不要再继续被他迷惑。”
季珊珊内心倍感震动,原来原来他竟然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受骗才故意放出消息的。
“兴然,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了我,你闯下这么大的祸事。是我的优柔寡断害的你入了监狱,都怪我,要是我一直喜欢的是你该多好。”
所以她还是承认她一开始喜欢的人是余恒,姜兴然略有些心梗。都到了这种时候了,现实还是如此无情。
“珊珊,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深情可贵,在季珊珊心里,姜兴然的深情更是无价之宝。
“兴然,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季珊珊神色坚定。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用了,我是不会让你为了我去给余恒低头的。”他更用力握紧季珊珊,眼底的关切刺激着她的神经。
“不。”季珊珊用力挣脱他的手,决绝道:“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在这里受苦的,不管是去求余恒还是做任何事情,我一定要救你出来。”
季珊珊起身就往外跑,根本不给余恒多说的机会,他只能在后面不停呼喊季珊珊的名字。
“珊珊”他似是十分懊恼,捂着脸自我责备。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是冰冷的。
季珊珊想救姜兴然,但面对余恒,她砸钱也没用,要让余恒撤诉,唯一的办法就是说动余恒。
“什么?”余恒简直怀疑自己幻听,这个女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季珊珊理直气壮:“只要你答应撤诉,我愿意做你女朋友。”
余恒都气笑了:“麻烦别说这种脑残话的时候还带着屈辱的表情,我对你不感兴趣k?”
“余恒,我知道你就是不高兴我和姜兴然走的近,大不了以后我不和他再联系就是。”说这话时季珊珊还一副悲痛决绝的模样,搞的好像她牺牲很大一样。
“你搞搞清楚,是我,我余恒从始至终没看上过你,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自己全天下最迷人?麻烦你回去照照镜子好伐,皮肤黑鼻子塌,五官普通身材矮小,你觉得我是凭什么瞎了眼能看上你?”
余恒本来不想说这么直白的,耐不住这人自己找上门自取其辱。
“不,不可能的,你胡说。”季珊珊显然接受不了别人看不起自己。
余恒抱臂冷哼:“论长相,我比你好看论家世,我甩你一条街论成绩,一个砸钱进来的艺术生你拿什么和我比?人贵有自知之明,k?麻烦让开,好狗不挡道。”
季珊珊一直以来在对上余恒时心里都有种迷之自信,她就觉得余恒不应该不喜欢她,余恒就应该对她爱而不得,而她不屑一顾。
可余恒的话就像一记重锤敲散了满脑子迷雾,对啊,凭什么?
认真比起来,她任何方面都比不过余恒,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自信?
“呵呵。”一位倚靠在旁边的冷艳型大美人不禁笑出声来。
二人寻声望去,眼中都有不同程度的惊艳,不同的是季珊珊的惊艳中夹杂着不明的嫉妒。而余恒,他耳根悄悄红了。
美人红唇轻启,很不走心的道歉:“抱歉,我只是想到个笑话。”
连声音也这么好听,清冷又惑人,余恒眨眨眼,脸也跟着红了。
“你分明是在笑话我。”季珊珊握紧拳头冲过去,打算迁怒。
余恒比她动作更快地挡在美人面前:“你敢动手,我就送你去和姜兴然作伴,犯案同伙的名头怎么样?”
季珊珊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瞪大双眼:“余恒!我根本就没有害过你。”
余恒很是无赖耸了耸肩:“那谁知道呢,毕竟你都愿意为了姜兴然卖身了,做到这个地步,你们二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没有!!”季珊珊气红了脸。
“呵,你说没有就没有?”余恒这副无赖的嘲讽样实在气的她心肌梗塞。
“行了,趁我还没动气之前赶紧滚蛋,否则,在姜兴然出来之前,我会先让你以及你背后的季家尝尝什么叫小心眼的报复。”
季珊珊瞳孔骤缩,他这是在拿季家威胁自己。
等季珊珊落荒而逃,余恒嘴角嘲讽的笑意才渐渐落下。
“余恒是吗?麻烦让让路。”
美人好听的声音就在身后,近的好似就在他耳边一般,余恒深深吐了口气,试图压住心内的心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