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温暖阳光照射在玻璃上,把玻璃也映得金黄,清冷的微风想吹拂进屋里,但却被窗户挡了个严严实实,广播响起,躺在床上的人渐渐从睡梦中醒来。
林婉不想起床,在床上扭扭捏捏就是离不开被窝,但一想到今天要考试她还是乖乖从被窝里出来了。
叠好被子穿好衣服,她从上铺下了床,开始刷牙洗漱。
她一边在墙上贴着的小镜子中看着自己,一边想着考试的事。
其实她也是个大学渣,别看她上课安安静静的,看起来听得很认真的样子,其实那都是在跑神,都是在教室里面傲游宇宙。
她有些担心今天的考试,她除了语文成绩还过得去之外其他几科成绩简直惨不忍睹,即使身为英语课代表,她的英语成绩依然一塌糊涂。
想着想着,她就想开了,反正担心也没用,该来的都要来的,她自己反而高兴起来。
洗漱完毕后,她坐在凳子上等王慕,她还刚起床正准备去洗漱。
她坐在凳子,拿出英语书临时抱佛脚地翻看。
没一会,王慕就收拾完毕了,她也放下手中的英语书和王慕一起下了楼。
楼下,王沐和李飞依旧等在那里,两人很懒,也都不想起床,可对于这件事却从未迟到。
看见林婉王慕下来,两人立即跑过去。
“怎么样,对今天的考试有没有信心?”林婉问王沐。
“我倒是想有信心,但是我的成绩不允许啊。”
闻言,李飞大声说道:“你可以不相信你自己,但你不能不相信我李飞。”
他拍着胸脯保证道,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人可以自信,但不能盲目自信。”王沐在一旁打击他道。
“我这哪叫盲目自信了?我这叫对于实力的绝对自信。”
王沐不理他,和林婉王沐走向食堂,他在后面说了半天才发现人没了,在后面一边说一边追上去。
四人一人吃了笼包子一杯豆浆,出了食堂往考场走去。
四人在教学楼下分别,去了各自的考场。
林婉和王慕在第十考场坐下,王沐和李飞则一直来到最后一个考场。
坐下后,离考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监考老师还没来考场,考场里的大多数人都在聊天,还有少数人趁着监考老师还没来正临时抱佛脚地看书。
“别说,还真挺紧张的。”王慕说道。
两人的座位比较远,王慕走到林婉的座位旁和她聊天。
“谁说不是呢,早知道就做点小抄带过来了。”
“没事,我做了。”王慕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几张小纸条,分给林婉一半。
林婉赶紧把纸条收起来,以免被人看见,两人相视一笑,盘算起怎么抄才最保险。
另一边,王沐李飞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相互挤眉弄眼。
“哎,兄弟,你成绩怎么样啊?”李飞拍拍前面一个男生的后背说道。
那男生回过头来看了李飞一眼,说道:“咱都是最后一个考场的,你问我成绩好不好?”
李飞挠挠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又对王沐说道:“这咋办?这考场里都没有成绩好的怎么抄?”
“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能抄到吗?”
“那不一样,我没想到这考场里连一个成绩好的都没用。”
“那这咋办?”
两人都开始苦恼起来,绞尽脑汁地想着解决办法,想了半天,屁也没放出一个。
“算了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一会肯定会有办法的。”李飞说道。
王沐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也不去想这件事,两人开始闲聊起来。
考场里的人三三两两各自聊着天,或是闲聊或是聊考试作弊,聊的不亦乐乎。上课铃响起,聊天声渐渐平息,监考老师也随着铃声走进考场。
每个考场都有两个监考老师,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女人,一个负责坐在前面收揽整个教室的视野,一个负责来回走动监督着少数人。
两个监考老师一走进来就看着众人说道:“我先说好,考试中不准四处张望,不准交头接耳,抄袭是更不能容忍的事,一旦发现考场里有人抄袭,不仅抄袭者要废除考试资格,被抄袭者也要被踢出考场。”
说完,两个监考老师开始整理考卷。
“这说的全是废话,那次考试不得先放狠话啊?”李飞小声跟王沐说道。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能吓唬谁?”王沐也小声回应道。
“两个监考老师,这下可难办了。”
“是啊,一个坐在前面看着,一个在下面来回走,这还怎么抄啊?”
“干什么呢你们俩!”监考老师手指着王沐和李飞大声喊道,“我刚说得话你俩全当耳旁风是吧?再让我发现一次交头接耳直接作废考试资格!”
两人被他唬住了,连忙坐好,也不说话了。
监考老师见状才放过两人,继续低头整理考卷。
王沐和李飞小心翼翼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都很复杂,他们对视一眼就立马移开视线,以免再被监考老师发现。
两个监考老师也开始发考卷了,他们把一摞摞考卷递给一排的第一位同学,然后再一个个往后传。
这节考的是语文,然而考什么对王沐和李飞来说都不重要,反正都不会。
众人拿到试卷后都在认真看试卷,王沐和李飞也一样,虽然并没有什么用,看了一圈也只能沮丧地放下考卷。
一个监考老师开始在考场里走来走去,考场里的人却少见动笔的,因为大家都不会。
监考老师路过一张张白卷,眉头皱起来:“写啊,你们怎么不写?”
“不会啊——”众人齐声回答道。
“一题都不会?”
“不会——”
监考老师有些不信,拿起身旁一位同学的考卷看了一遍,说道:“怎么可能一题都不会呢?这很简单啊。”
“真不会……”众人苦笑着说道。
“让你们上课不好好听,现在一题都写不出来后悔了吧?”
“要不,老师你给我们点提示?”李飞舔着个脸说道。
“滚蛋,上课不听课,现在来跟我要答案。”他转过头看着李飞:“你怎么不说让我给你写呢?”
李飞弱弱地说道:“你要是愿意也行啊……”
他的声音不大,考场里的人却都听了个清楚,都起哄起来。
“帮我的也做了呗……”
“还有我的,我不要多,及格就行……”
“还有我,我就不勉强你了,你告诉我答案我自己写……”
监考老师一脸气氛,猛地一拍桌子,考场里瞬间安静下来,他看着考场里的众人,正要发脾气,忽然又被众人气笑起来。
他一笑,考场众人也都跟着笑起来。
“都安静点,谁再说话就直接废除考试资格!”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给你们答案是不可能的,自己看看有没有会的题,能写一点是一点吧。”
众人还想得寸进尺,正欲开口说话却被监考老师抢了先。
“我劝你们都别跟我橡皮脸!”
众人只能惺惺低下头看自己的考卷。
王沐和李飞把考卷上会的题目都写了下来,又把作文给编了出来,剩下的题目他们实在无能为力,开始坐在座位上不老实了。
“你不是说保证能抄到吗?现在怎么办?”王沐低着头笑声说道。
“我哪能想到这考场里一个会做的人都没有,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我劝有些同学老实点,别以为我真不敢把你们赶出去!”尽管两人声音都很小,但还是落入了监考老师的耳中。
两人立马闭嘴坐好,对视一眼,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
考场里不安分的人越来越多,监考老师查得也就越来越紧,不给众人任何作案的机会。
两人见状,心里最后一丝作弊的心思被彻底磨灭,开始坐在凳子上发呆。
中年女人监考老师坐在讲台上盯着所有人,中年男人监考老师则在教室里来回走动,教室里很安静,迫于两位监考老师的威严没人说话,钟表上的指针慢慢走着,终于走到了下课的时间。
下课铃声刚一响起,坐在讲台上的中年女人监考老师立即站起来,她站起来后又让所有人立即停笔,也站起来。
其实她说不说这句话都无所谓,反正就算她不说这句话众人也写不出来一个字。
众人都站起来后,两位监考老师开始从两个方向收卷,收完之后,两位监考老师把试卷放在一起,数了数试卷数量,确认数量没错后两位监考老师宣布考试结束,让众人先出去休息,半个小时后回来考下一场。
众人陆续走出教室,王沐和李飞先是去上了个厕所,上完厕所两人一起去找林婉和王慕。
在二楼末尾的角落两人看到了林婉和王慕正坐在地上,两人立即走过去在她们身旁坐下。
“考得怎么样?感觉试卷难不难?”王沐问林婉。
“还行吧,考得就那样。”
“你们呢?你们抄到答案了吗?”林婉又问王沐。
“抄不到啊,谁能想到一个考场没有一个会做试卷的,基本上一节考试都是在发呆中度过的……”
“那你们试卷一点都没写吗?”
“写了几题,还编了个作文,其他的就怎么也看不懂了。”
“不错了,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写作文。”林婉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
“没办法啊,什么都不写总不能交白卷上去吧?”
林婉点点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考场四周布满了人,人人都在交谈,声音喧哗而驳杂,像是夏天的蝉鸣一般,聒噪的让人心烦。
“那要不,下节考试我给你们递答案你们去拿?”
嘈杂的环境中王沐没听清她的话,就问她:“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要不下节考试我给你们递答案吧!”林婉加大音量把话又说了一遍。
这次王沐终于听清了,不过他没能弄明白林婉的话,就又问她:“递答案?我们又不在一个考场你怎么给我们递啊?”
“我可以把答案抄在一张小纸条上,然后跟监考老师说要去上厕所,出来之后在把小纸条放在一个事先约定好的地方,之后你再用同样的方式把它拿回去就可以了。”
闻言,王沐觉得可行,就把那些话给李飞重复了一遍。
李飞听后也是两眼放光,激动地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看能行!”
王沐听了,稍微思索一下,又问林婉:“这样你会不会被监考老师盯上?”
“不会的,只要我小心一点她们应该发现不了。”林婉说道。
王沐内心最后一丝忧虑也被消除,他问林婉:“那小纸条放在哪呢?”
“厕所前面有两棵银杏树,到时候我就把小纸条放在左边那棵银杏树下用树叶盖住,你去的时候翻翻树叶就能找到了……”
听罢,王沐正要说话却被李飞抢了先:“就放那吧,反正只要出了考场小纸条放在那都无所谓了,只要不是放在太显眼的地方就都不会被发现。”
小纸条存放的地方解决了,王沐又问起时间的问题。
“那我们什么时候下去拿呢?我们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把小纸条放下去啊。”
闻言,林婉低头沉思了一会,她又突然抬起头,看着王沐说道:“考试结束半小时前我会把小纸条放下去,五分钟之后你们再去拿纸条。”
王沐和李飞相视一眼,觉得可行,王沐就又开口道:“那好,那就这样说话了。”
林婉点点头,但王沐脸上却又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林婉看出他的神色变化,就问他:“怎么了,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王沐就如是说道:“我怕你做小纸条和送小纸条的时候会被发现……”
闻言,林婉脸浮现出抑制不住的笑意,她忍着笑说道:“放…放心吧,不会的。”
王沐见她笑得这么开心,有些不知所以,看着她的笑容,他又说道:“如果你感觉不会被发现就给我们送小纸条,如果你感觉情况不妙就别送了,知道了吗?”
林婉笑着看着他。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