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桐微微一愣,看向一旁的男人。
“……我想见的人?”
虎子在一旁抓耳挠腮,眯着一只眼睛望着时桐。
“那个……大哥,你到底在找谁啊?”
时桐撇撇嘴,语气尽是疲倦。
“言灵格斗场的老板——”
虎子瞳孔骤缩,语气惊讶。
“大,大哥……你……你还在找那个变态啊?”
凛本来在一旁走着,听见虎子的话差点一个趣趔摔出去。
“……变态?你们平时都是这么称呼他的吗?”
虎子“哼”了一声,理所当然到:
“不是变态是什么,建造那种格斗场,自己还见不得人,估计长得张牙舞爪的,要么就三头六臂,不然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时桐也被逗笑了,不得不说,这虎子真是逻辑新奇。
虎子看着时桐,一脸的不可思议。
“大哥,你笑了?”
“……有什么问题吗?”
“……没。”
虎子没再说什么,只是看起来很开心。时桐纳闷,不过就是笑了一下,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三人正并排准备走,虎子突然拉住时桐指着前方的路口。
“大哥,你看!”
时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一个拿旗的人走过去,时桐仔细看着旗帜上的字和那人的身影。
这不是……李半仙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不过时桐也没有多想,就准备继续向前走。
虎子在一旁嘀咕到。
“这人还真是奇怪,每天都在街上瞎转悠,不明白他在搞什么。”
凛眸光闪了闪,时桐也不由自主多看了几眼李半仙。
每天都转悠?她到是记得上次在客栈里时桐怀疑他在找什么东西时他的反应,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吧!
时桐拉了拉一旁的虎子。
“好了,走吧!”
凛愣在原地半晌没动,时桐回头看着他,发现他正望着那个转角处出神。
还没等时桐开口,男人清冷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跟上去看看。”
时桐皱皱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也还是跟了上去。
跟着李半仙,一行人七拐八拐到了他的住所。
虎子趴在李半仙门口的围墙边听里面的动静,半晌,转身看向身后的时桐和凛。
“大哥……这,什么也听不见。”
“……”
废话,你那听得见还得了。
时桐看向一旁的凛,眼神充满询问。凛接收到时桐的眼神,摆了摆手转身说到。
“走吧——”
留下虎子和时桐一脸疑惑,这男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时桐三两步跟了上去。
“你说让他主动来找我们,那我怎么才能知道他是谁?”
听到时桐这样问,凛轻笑一声,问到:
“你为什么这么想见言灵格斗场的老板?”
时桐眨眨眼,睫毛扑闪扑闪的。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见……好奇心而已。”
凛似乎并不相信,语调一转。
“你难道不知道凌初和那言灵格斗场老板是死对头吗?这怎么想见他……就不怕凌初误会?”
时桐一愣,皱了皱眉,呆呆的。
“……误会什么?”
凛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而时桐却来了兴趣,因为她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
他们是死对头。
时桐凑了上去,一脸的求知欲。她丝毫没有发现,两人的距离在慢慢拉近。
“你刚刚说他们是死对头,能说说吗?”
凛斜眼看着他,表情邪邪的。
“不是说不在意吗?”
“……”
听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我只是问问,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快讲讲——”
凛捏了捏眉心,表情有瞬间的无奈,再看向时桐澄澈的眸子,不自觉轻咳了一声。
“咳——”
时桐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过近,但时桐属于那种在这种事上比较呆的人,只要不排斥就会顺其自然,当然,现在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不排斥情况。
时桐心跳有些快,缓缓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但仍嘴硬地说到。
“都是大老爷们儿,你怕什么,再说了,就算是有什么,你也不是我的菜……”
“……”
虎子在一旁傻了,闭着嘴一句话不说。凛脸色黑了黑,表示有被冒犯到。
凛瞥了一眼时桐,缓缓开口。
“凌初和言灵格斗场的老板是死对头这件事黑市很多人都知道。毕竟是两位大人物之间的暗暗较量……很多人不敢去找那格斗场老板,大部分原因是忌惮凌初的实力,一个不小心引起误会就可能是要命的事,少部分才是真正来源于那老板的镇压……”
时桐点点头,表示这瓜自己吃到了。
“那找言灵格斗场老板的人都莫名其妙死了,这事是真的吗?”
凛理了理被时桐扯乱的袖口,语气懒懒的。
“首先,想找那老板的人很少,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很少有人会为了满足心里的那一点点好奇心而去浪费那么多时间,。其次,想找他的人大部分都是与凌初比肩或者是更强于他的势力,这种人本身就仇家多,最后就算是死了也没人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时桐抿了抿嘴唇,摩挲着脸颊,一脸认真。
“那这么一说,传言其实是在无中生有?”
凛笑了笑没说话。时桐刚准备说话,就记起刚刚凛话中的一句“很少有人会为了满足心里那一点点好奇心而去浪费那么多时间”
时桐情绪有些低落,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没有人理解,时桐知道那叫孤独。一次次的时空经历也只会让孤独累加,完成着奇奇怪怪的任务,做别人眼中的傻子。
她试探性问道:
“……你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吗?”
凛看了一眼一旁的人,这才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难得语气也有些软。
“你也许有自己的道理……”
时桐拼命点头,我当然有自己的道理啊,我有任务在身,这是要命的事。
凛笑了笑,说了一句话,让时桐的灵魂都注入了一股暖流。
“每个人都为了生活奔波,是因为他们有高于生活的东西想要去守护,那是信仰——而我们寻找信仰的过程,叫做成长。”
时桐愣在原地,此刻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凛正咧嘴朝着她笑,男人眉头微挑的瞬间露出那块胎记。
时桐瞬间感觉,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