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十分不爽的离开寺庙，在没人的地方，一蹬脚登旁边一座大楼顶。

他将陶罐的纸符解开。

张小雅飞了出来，直接向着下方的警车而去。

“回来！”

张山沉声道。

张小雅转头看了他一眼。

“还不是时候！”张山解释道。

“我要报仇！”张小雅轻声说道。

“回来！”张山不耐烦道。

“我要报仇！”张小雅执意道。

“闭嘴！”张山吼道。

“我要报仇！”张小雅吼道。

“再不闭嘴，老子连你也灭了！”张山道。

闻言，张小雅一怔，然后不甘的回到张山身边，怨气十足的望着下方的老道和李乾。

……

车内，老道和李乾见张山离开，松了口气。

李乾惊愕道：“道长，那人是……？”

老道试了是眼神道：“出去再说！”

很快！

两人被带到了警局，分开审问。

“姓名！”

“李乾！”

“张小雅，你认不认识？”

“认识！”

“她一月前失踪，你知不知道？”

“她失踪关我屁事！老子又不知道她怎么失踪的！”

闻言，王静身躯颤抖，这家伙太嚣张了，买凶杀人后，竟还真眼说瞎话。

啪！

王静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站了起来。

“冷静！”

中年警官沉声道：“注意你的身份！”

王静深吸口气，不满的坐回椅子。

中年警官冷声道：“我们调查过你！你和张小雅是大学同学，在学校你多次向张小雅表白，想让她做你女朋友，但每一次你都被她拒绝。你是不是业因为此事，将她怀恨在心？于是买凶杀人？”

闻言，李乾心一惊，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道：

“警官，拜托！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去做那种事儿！”

“我呸！”

王静听到这，恶心的要命。

中年警官拿出手机，正是张山的直播画面。

画面里老道和李乾在凉亭的谈话内容。

“臭婊子，你也有今天？老子不就是想让你当老子女朋友，陪老子睡几天吗？你他娘的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老子，老子说过要弄死你，就一定要弄死你！”

手机响着李乾当时说的话。

听到这，李乾无比惊恐。

他万万没想到，有人将他说得话给录了下来。

“这你该如何解释！”

画面继续，谈话的更加惊爆，中年警官沉声质问道。

李乾头冒汗，不敢回答。

许久许久！

他忽然想到什么问题，又露出笑容道：

“对！这话是我说得没错！但我只是说说玩的，你们能找到我买凶杀人的证据吗？你们能找到张小雅的尸体吗？你们能找到行凶器具吗？没有尸体，没有器具，你们如何定我的罪？”

说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见状，王静气得脸都扭曲了，怒道：

“怎么找不到。那老道驱鬼杀人，法坛都还在悬崖下，我就不信找不到证据！”

听到这话，李乾哈哈大笑道：

“法坛，驱鬼杀人？哈哈，你们认为法院会采纳这等荒唐的说法吗？你们尽管写，我也可以配合你们，在这多住几天！我看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说着，他竟然还敲起了二郎腿，嘲讽道：

“别说不承认了。就是我承认了又怎么样？对啊！我买凶杀人了，我给了那老道钱，让他驱鬼害人……”

王静听到，将他的话写在本子。

见此，李乾阴阳怪气道：“对对对！将这话写去，好好写去，写给法官，我真想知道他敢不敢用这些话判我的罪！他就算想，他敢吗？真当我李家是好欺负的？”

说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说完话后，李乾还有心情打量着审讯室，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没错！

他的最大底牌就在这。

鬼杀人！

不会有哪个法院会接受如此荒唐、如此毫无科学依据的证据。

自然而然，他会被判无罪。

这也是他当时宁愿多出钱、选择让老道出手的原因！

因为只要是老道出手，哪怕事情败露，法律也定不了他的罪！

咔嚓！

听到他嚣张的话，做着口供的中年警官手颤了一下。

他手中的笔他心中的怒火折断了。

“阻世间狭义之事儿，这就是你心中所谓的正义？”

他脑海不由想起张山话，以及他当时说话时无比嘲讽的表情。

此时，他终于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没错！

他追求的程序正义，但在此，这样的正义无法给予此人相应的惩罚。

想到这，中年警官有些后悔不久前的鲁莽举动，为何自己要出手阻止呢？

当时一剑杀了这两人，不是就一了百了，天下太平了吗？

“怎么办？”

一旁的王静忍不了了，问道。

“该走的程序要走，先将口供送给法院吧！让他们优先处理此事，看他们那边的结果！”中年警官从怀中掏出一根烟，点燃叹息道。

此时他的心里同样愤怒无比，也同样的难受。

以致于从未破坏过记录的他，头一次破坏了警局的制度，在审讯室里抽起了烟。

“好的！”

王静继续审问，将口供整理出来，后交到法院那边。

而中年警察没有放走李乾和老道，而是陪他们在审讯室里呆了一晚。

……

第二天，警局班的时间。

“放人！”

中年警官的领导亲自来到审讯室里冷哼道。

闻言，中年警官叹了口气。

果然！

事情终究如李乾所愿。

在那领导身后，还来了三人。

两位四十多岁，气势不凡，一男一女。

另一位抱着公文包，一副律师模样。

那女的看到李乾，顿时冲了过去，抱住李乾的脑袋，东看看，西看看道：

“儿啊！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虐待！”

“妈！”

看到女的，李乾大哭道：“我一夜没睡！”

闻言，女的望向中年警官道：“姓王的，我儿子犯了什么睡，你竟然虐待他，让他一夜不睡觉！你心里还有没有王法？”

中年警官掐掉烟头道：“买凶杀人够不够？”

“哼！”

女的旁边的中年男子听到，冷哼道：

“买凶杀人？你说是你那口供证据吗？我儿子说他让道士驱鬼杀人，这种胡话，你也信？你有没有当警官的素质。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这样办案的？真当我李家好欺负是吧？你信不信，我马就叫人把你做的事儿放到网去，曝光你们？“

咚！

听到这，中年警官暴怒一脚踢开面前的凳子，道：

“姓李的，老子怎么办案关你屁事！老子怎么当官不用你来教。老子做错的事儿，自有组织来处分！轮不到你来管！”

说着，他将头的警帽放下，道：

“现在老子告诉你，你想把老子的办案过程放到网去就放，老子大不了不穿这身衣服了，老子也要找到证据，证明你家那王八蛋放了罪！”

他想到了什么，又呵呵一笑道：

“不过，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不知道你们一家有没有命等到那天受！”

说完话，不理会在场人的面容情绪，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离开警局后，他观察了四周，走进一出咖啡厅，在那找到了想找的人的身影。

他坐到对面去，疲惫道：

“你不会收手吧？”

对面的年轻人喝了一杯茶，笑了笑，笑得很神秘道：

“如果我杀了他们，你能找到证据吗？”

听此，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服务员。来杯咖啡，最苦的那种，不要放糖！”

中年警官点了咖啡，靠在椅子睡着了。

找不到，也没必要去找！

这就是他的现在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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