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收徒。”

“啊？真的吗？我不信！话说不收徒多可惜啊！”

“虽然我跟你相比笨是笨了点，但是我可以学啊。”

“所以像你这种智商高，人又长得帅，心地又善良的人，应该会着重考虑一下我跟你说的这件事吧。”

“你说呢？”

陌泠在旁边搓了搓自己的小，琉璃般潋滟的光彩都聚在了牧向阳身上。

“不考虑。”冰冷的个字落下，算是拒绝。陌泠闻言，只是弯了弯唇，依旧笑盈盈的瞅着他。

呵，她才不相信牧向阳的鬼话！

在某一刹那，陌泠突然有点明白过来牧向阳为什么要带她来网吧了。

或许是为了她的这件事儿吧…可是，他又为什么要帮她呢？

这件事陌泠有点想不明白。

…

“你拒绝我拒绝的就这么决绝？”

“连点考虑的会也不给？？”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同桌，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都快变成了你的小迷妹！”

“下一步就快发展成粉丝了。”

“身为一个追着光跑的人，总要想点什么。比如说想点遥不可及的事！”

“对于我来说，那遥不可及的事，就等同于让你贡献一点点智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点困难，所以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想：如果要是能做你的小徒弟那该多好啊！”

“虽然我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点痴心妄想，但是俗话说的好：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你说是吧！”

牧向阳原本飞跃在键盘上的指尖突然顿了一下，倏地跟陌泠对上了视线。

陌泠刚刚说了那么多拍马屁的话，面对牧向阳的打量，那清澈且明光若一汪春水般，盛满了她晶亮的眸子，毫无半分退让之意。

“真的想学？”

陌泠赶紧点了点头，“想！”

“超级超级想！”

“那你知不知道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陌泠懵，很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口袋。

“知道。”

“所以是什么代价呢？”

“是要掏学费吗？”

“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别的代价？”

“毕竟我很穷…一穷二白也不为过。”

“答应我件事，或许我就可以考虑考虑这件事。”

“你确定？”陌泠惊喜的掀起眼帘，心底的喜悦像是喷涌而出的海水般溢出，最后蔓延到周身，让她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不想学吗？”

“不不不，我想！”

“只是突然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听着，你说。”

陌泠认真的看向了牧向阳，整个人都显得无比乖巧。

牧向阳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第一件事、当我的小跟班，随叫随到的那种。”

陌泠：“可以！”

“不过为了保证服务质量，我们得约定个服务期，那个服务期仅限学校。”

“这样…可以吗？”

牧向阳：“……”

“第二件事、我要喝草莓味酸奶！”

“就这么简单？”陌泠有些诧异，接着又赶紧捂住了嘴巴，生怕面前人反悔。

“行！”

“保证给你办到。”

“最后一件事。”

陌泠：“嗯。”

牧向阳想了想，“我还没想好。”

“到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跟你说。”

陌泠：“那你什么时候能想好啊？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牧向阳：“不知道，你候着就是了。”

陌泠：“哦……”学个东西也太难了，她竟如此卑微。

…

接下来的时间，牧向阳都没再跟陌泠说话。陌泠就这样看着他的指尖不断从键盘上灵活的跳跃，极其认真的盯着电脑显示屏。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牧向阳终于把电脑上的东西弄完。

“把你的拿过来。”

“喏，你要做什么？”

“给你发个东西。”

“发个小程序？”

牧向阳没有说话，不一会儿那个件包就传到了陌泠的上。

“大佬就是大佬，让人不得不佩服！”

陌泠忍不住朝着牧向阳竖了个大拇指，牧向阳一副荣宠不惊的样子。

“你想知道学校官方吐槽吧上，那个发匿名帖的人是谁吗？”牧向阳薄唇翕动。

“我如果说我不想知道你信吗？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牧向阳“……”

陌泠：“其实对于那个匿名帖的发布者，我还是挺好奇的。凭着我的直觉，我觉得那个人一定是我们学校的，甚至还存在于我周围。”

“那这件事，你会怎么处理？”

“唔…怎么处理我还没想好，但我十分清楚的能够预料到，在所有即将可能给我的选项，我唯一不会选的便是原谅。”

“原谅这个词太虚伪了，恰巧我不大度。我喜欢风水轮流转，往死里转！因为伤害了一个人就是伤害了，这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争辩的事实。既然这样，那就让暴风雨来的再猛烈些吧。”

女孩如画的眉眼覆上了一层阴翳，清冷的让人心惊。牧向阳的眼底划过抹意味深长，最后一切都归于无言。

“这个小程序可以让吐槽吧的那些匿名账号，变成可以查询到ip地址的账号。”

“顺着ip地址便能查到个人信息。”

陌泠：“谢谢你！”

牧向阳说完，陌泠不由得心里一暖。

“不用谢，因为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曾经的我自己。”

…

牧向阳编完程序之后，在网吧教了教陌泠一些与计算有关的内容。陌泠惊奇的发现，牧向阳果真什么都懂一点，甚至可以说是全能。

他原本开了个小时，当个小时的时间用完后，两个人一起从网吧离开。

“阳哥，下次再来呀！”

陈秋站在网吧的前台，目光下意识的在陌泠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不用你说。”牧向阳白了前台的人一眼，然后离开。

“牧向阳，你饿了没？”

“快到午了，我请你吃米线啊！”

“过桥米线真的可好吃了，还有螺蛳粉、大馅馄饨！”

“不用。”

牧向阳说完还没等往前走，就被陌泠的胳膊给拦住了。

“牧向阳，你不要不知好歹，本姑娘只是请你吃顿饭而已，要是别人，恐怕都没这个会。”

“所以我奉劝你见好就收，要不然我、我跪下来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