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件事情真的谢谢你了!”
“害,咱们都是好兄弟,谢什么。当然,要真谢的话,就要拿出点诚意来,不要口头感谢,要用实际行动说话。”
陌泠皮笑肉不笑的抬了抬眼镜框,然后点了点头,“k,我懂,我都懂。”
席锰宇:“嗯呐,我就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所以要请我们吃什么呢?”
“全汉满席怎么样?什么菜都有,面面俱到。”
陌泠扯了扯嘴角,“您老人家可真会挑啊,还全汉满席,你在梦里吃吧。”
“不是吧土包子,你这不会不请我吃饭了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以后我可再也不帮你了。”
席锰宇表示自己也是一个十分傲娇的人,他就这样说着,陌泠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就是在威胁我吗?不就是一顿饭吗?本姑娘再穷也不至于穷的连顿饭都请不起。当然,像满汉全席这个就另当别论了。”
“我暂时只能请得起我能力范围之内的,对于那些超乎我能力范围之内的,只能先暂时记在账上了。”
席锰宇:“你这是在给我打空头支票?”
陌泠:“我觉得我信用还是挺好的,不算是空头支票吧。”
席锰宇摇了摇头:“我不管,反正不许赊欠,该两清的时候就两清,请我们吃火锅,没有火锅办不了事。”
一提到火锅,陌泠瞬间感觉好上头啊。自己好像欠饭欠的有点多,她还欠姓白的一顿火锅呢。
“行行行,不就是一顿火锅吗,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但是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得如实回答。”
席锰宇:“你问。”
面前人话音落下,陌泠的眼尾微微上扬,悄无声息的在唇角处弯起了一道淡淡的昳丽弧度,“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封遗书上都写了什么?”
“我其实很好奇,上面的内容。”
“最近在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也曾想过,但是想来想去都没想出来。”
“所以你透露透露呗。”
席锰宇愣了愣,“呃……”
“上面……”
席锰宇眼底划过丝慌乱。
土包子好奇,他想说她还好奇呢。那封信又不是他写的,他连看都没看,他咋知道上面写了些啥。
“嗯哼?”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席锰宇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然后摆了摆,“天不可泄露,你们女孩子胆子很小,本来这种遗书之类的东西,就不太吉利,煞气很重,你说我要是跟你说了,万一晚上你睡觉的时候,害怕怎么办?”
“或者贺美美来找你了怎么办?”
“到时候你不就赖上我了!你说是吧。”
“是什么是,你放心,我不怕那个,而且我也不怕鬼。”
“你就尽管说你到底在遗书上写了什么就是了,怎么写的那封遗书。就算说不完整,简单的说说大体意思也行,反正我就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打动贺美美的妈妈。”
“打动贺美美的妈妈?”
“呃……”
“对了,我好像还忘了问你,贺美美的妈妈看了那封遗书是什么反应。”
“她……”
见席锰宇面上浮现出几分迟疑,陌泠点了点头。
“嗯,你猜对了。”
“贺妈妈的确很伤心。”
席锰宇微微垂了垂眸:“啊……”
可是他们已经尽力了,尤其是自家阳哥。
陌泠:“哈哈哈,骗你的。”
“贺妈妈伤心很正常,换做任何一位父母都会伤心。不过那封遗书她看了之后,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虽然这个错误的代价有点大,但好在有了希望。所以我觉得我们做的这件事情应该是正确的,希望那份遗书,可以在贺妈妈今后的日子里,支撑她一直走下去。”
“哪怕贺美美今后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也会一直存在在贺妈妈的心里。”
席锰宇长舒了一口气,“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陌泠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原本想继续问面前人,问问席锰宇到底在那封遗书里写了什么,却见牧向阳从教室的后门处走了进来。
“阳哥!”
席锰宇笑着朝牧向阳打了个招呼,整个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同桌”
牧向阳抬了抬眼皮,整个人格外显眼。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卫衣,搭配了一条牛仔裤,头上还戴了顶白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地有点低,只能隐约的看到牧向阳那精致的美颜,和立体的五官。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牧向阳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站在陌泠的旁边,敲了敲陌泠的桌子。
席锰宇因为深长的看了看陌泠,然后又看了看自家阳哥,然后默默的退到了一侧。
“呃…”
陌泠仰着小脸,心里莫名一揪。牧向阳的面容明明俊逸清傲,可是此时的声音却冰寒透顶,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如同一把冰刃逼来,直直的戳了陌泠一下。
陌泠被他幽深黑瞳扫过,面容微僵,迅速在脑海里过滤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她好像没得罪他吧。
应该没有……
陌泠也就刚想到这儿,就见牧向阳转过了身,然后朝教室外走了出去。
…
“喂,等我一下同桌,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太开心啊?”
“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能不能别那么严肃?”
“你这么严肃搞得我心里慌慌的,我最近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儿吧。”
“要是做错了你说,我直接改就是了。”
“喂,你别不说话呀,我都这么卑微了,我……他们都在看我们哎!”
牧向阳走得很快,陌泠一路小跑地跟在了牧向阳的身后。
十六的学生一般都穿着白蓝相间校服,而牧向阳却不一样,他穿的是便装,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特别显眼,整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酷酷的冷峻。
身后的女孩不断的嘟囔着,牧向阳的心里盈余着几分按捺不住的烦躁。两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牧向阳的步子逐渐停下,陌泠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跟着牧向阳,一路狂走,从教室走到了操场的看台。
“牧向阳…”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