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丫头,你有把握吗?”听完翁袅袅的话,大叔先打破陈默。
“十成。即使您二老一时难以相信,但既然已经是最糟糕的,还能更糟糕吗?不妨死马当作活马医,咱们碰碰运气呗!”
沉默......
“那,柱子他娘,要不,咱碰碰?”
“行嘞!我看这你,心里喜欢!”大妈看着翁袅袅满眼的欢喜。
南都,港源巷,朗记裁缝铺。
“好孩子,快,咱到家了。”大妈拍拍翁袅袅,叫醒她。
袅袅睁眼,南都的清晨也太美了,东方的鱼肚白,温柔静谧,熹微的晨光给大地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南都的房子也更秀气,小家别院,粉墙黛瓦,错落有致。
袅袅下了车,随着大叔大妈进了铺子,她不禁轻轻皱了皱眉头——
这哪像个手艺人住的地方呀!生活区、工作去不分,靠窗的地方还摆着布匹,靠门的地方就散着装了剩饭的碗,那布匹也摆得乱七八糟,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正搂着几匹缎面布呼呼大睡,眼看哈喇子就要滴下去了......
“柱子,醒醒!家里来客人了。”大叔上前轻轻拍起男孩。
男孩猛地起来,抬起袖子擦擦嘴。
翁袅袅一阵孕吐——也不知是恶心到了。
她虽然算不上洁癖,但也是个爱干净的人,见着这样邋遢的一家人,尤其见着青春阳光的小哥哥这样不雅,甚至亵渎艺术......真是“心如刀绞”。
“怎么了孩子,不舒服吗?”大妈关切地问,
“没,没,可能晕车了。“翁袅袅说。
“大妈,大叔,我是个行动派,您这里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了,我先出去走走,了解一下镇子里的情况。”
“娘,这谁呀?”男孩睡眼惺忪,嘟着嘴。
“这是翁僮姐姐。”大妈拉过袅袅,准备介绍。
“她是干嘛的?”
“我是你们裁缝铺的合伙人。”翁袅袅抢先说。
“合伙人?”一家三口几乎异口同声。
“是的!简单的说,就是和你们一起做事,赚了钱就平分,不赚钱就白干!”翁袅袅一只手搭在柱子肩上,鬼机灵地笑笑。
“嗯?可是我们需要‘合伙人’吗?”柱子有些不耐烦。
“当然!我这人直来直去,你们的裁缝铺,不改革马上得倒闭。”
“改革?”柱子更不解。
“唉,你一小孩儿,我先出去溜溜,回来给你解释,总之听我的,准没错,保准你们赚大钱。”
裁缝铺遇上翁袅袅真的是走了大运!人家可是21世纪最好的艺术学院北凌艺术设计学院高材生,主攻服装设计,又见过21世纪明星包装,体验过21世纪网红营销,现在倒退个几千年做个服装生意,那简直小菜一碟。
“柱子,听你僮僮姐姐的!”大叔一边把新买的布匹放下驴车,一边对柱子说,“你去陪你袅袅姐逛逛吧。”
“哦。”柱子极不情愿地说。
“呵呵,你这个小鬼头,还不情愿起来了!赶紧洗脸,我们一起出去!”翁袅袅拍一把柱子的头,笑笑。
“哦。”柱子冲着袅袅扮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