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和二年
时值巫蛊之乱,长安城内笼罩在一片血色阴霾之中,百姓都闭门不敢外出,城内太子刘据征领数万民众与丞相刘屈氂带领的军队对战整整五日,死伤数万,无辜的鲜血流满了长安城内的每个角落,最后太子兵败携子而逃。
太子逃亡的消息传来,武帝震怒,下令杀了太子身边所有的人。
太子府
数百禁卫军冲进太子府,发现太子妃和皇孙为了不受辱都已提前去了,只剩下个襁褓里的皇曾孙。
“王将军,这皇曾孙该怎么办?”副将为难地看着领头的主将,就算他杀惯了人,也还没残忍到去杀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婴儿。
几个宫婢瑟瑟发抖地看着这群凶神恶煞的禁卫军,她们身后的一个宫婢手里正抱着婴儿,婴儿睁着大眼睛,完全没有被吓到,反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你们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太子的孙子,皇的曾孙,谁敢动他!”抱着婴儿的宫婢厉声呵斥道,她是婴儿的奶娘,本欲带着婴儿逃跑,怎奈禁卫军动作比她快。
领头的将军,三十来岁的年纪,听了这话嗤笑一声,说道:“我们为什么不敢?这可是皇让我们来的!”
“快把皇曾孙交出来,否则……”他阴阴地看着宫婢说着,一手拔出了右侧的刀。
刀光锃亮,照出惊恐的宫婢。
“休想!”奶娘紧紧抱着婴儿连连往后退去,前面的几个宫婢就算是害怕也要围成人墙阻止他们过去。
不过几只蚱蜢而已,却要做那拼死挣扎之事,那将军冷笑一声,刀起刀落,几刀就把前面的宫婢都杀了,宫婢惨叫一声纷纷倒地。
奶娘见状,只得抱着婴儿恳求道:“将军,请看在他是皇的嫡亲曾孙,你们放了这孩子吧,就让奴婢带他走吧。”
王将军厉声道:“现在是皇要杀他,谁敢放人?!”
“太子现在连人都不知道躲到哪去了?皇气得连太子妃和皇孙都要杀,还差一个皇曾孙?”
“苍天啊……”奶娘抱着婴儿颓然跪了下来。
“还不快把皇曾孙给我!”不再和她多言,将军伸手就要去抓她怀中的婴儿。
“我不给,不给!”奶娘死死抱住婴儿,把他护在自己怀里。
王将军不耐烦拿起刀直接穿透了她的腰腹,“那就给我去死吧。”
“太子殿下是冤枉的,等陛下明白过来,他一定会为太子报仇,你们,呵呵……你们这些人不会有好报的!”
奶娘抱着婴儿倒在地,她唇角流血仍恨恨地看着那高高在的将军。
副将闻言,心中戚戚然,谁不知道武帝最是反复无常,太子被冤枉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是被奸佞冤枉的。他今天不过是奉命行事,宫中的内斗与他何干?等武帝缓过劲来了,说不定真的要拿他们这些人开刀,这样的事武帝可没少干过。
如果能保住皇曾孙,说不定将来能让他免于一祸。
那王将军本就是势利小人,与刘屈氂和李广利一伙的,听了也不过是冷笑几声,抬脚踹开她,直接把襁褓中的婴儿拎了起来。
像他这种底层出生的人,突然之间拥有了生杀皇亲贵胄的大权,心中不是一般的得意畅快。
副将前劝道:“将军,我看这事还是报皇,让皇定夺吧。”
“报皇?”王将军斜睨了他一眼,怀疑地问道:“你别忘了田仁将军的下场,他不过放了太子就被皇降罪诛杀,你确定你要去报?”
“这……”副将一听就不敢再多说了。
不过这婴儿好生古怪,居然不哭不闹,一双眼睛还冷冷地盯着他。
只一眼,王将军心里突突一跳,不过是个婴儿罢了,他却怎么有种正与武帝对视的错觉?
他再仔细一看,只见婴儿两眼清明,一脸冷然,完全不像个正常婴儿,他心中大骇,顿时这刀就举不起来了。
副将也注意到了这婴儿不寻常之处,他多少懂点相面,只瞧这婴儿分明是帝王之相啊,非常肖似武帝,他马就吓得冷汗涔涔,知道这婴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杀的了。
“将军,我看这皇曾孙真杀不得,不如我们先把他交到郡邸狱,再去请皇定夺。”他再次建议道。
那王将军不信,又看了婴儿良久,这刀还是下不去手。
他心里左思右量,田仁放走太子被杀,但任安没帮太子同样也被杀,虽说他与丞相刘屈氂和李广利关系密切,但他并不参与他们的阴谋,现在太子在逃,很多事都还未有定数,说不定明天武帝一冷静下来又换了个态度……
思及此,他最后不甘心地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先这么办吧。”
画外音:其实皇是明清时候比较流行的叫法,但秦汉时期应该是尊称陛下,但写的时候老写陛下有点拗口,所以我就不讲究了,反正都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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