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张叔。”
“你还小,就先跟着张叔住一个屋吧。”张贺说着牵着刘病已的手往自己在掖庭住的地走去,边走边告诉他一些宫里的人事规矩。
“这宫里头规矩繁复,病已虽小,但宫里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免得一不小心落人口实。”
刘病已听得点点头,“病已知道。”
张贺对他不禁侧目,有些意外这孩子比起他的年龄来心智明显成熟多了。
到了住的地方,张贺推开门,里面马就有个大胖小子跳了出来,“老爹……”
“张彭祖,你干什么?”张贺没好气地瞪了张彭祖一眼,“吓爹一跳,你这孩子,皮又痒了不是?”
张彭祖却充耳不闻,一双眼睛只在刘病已身滴溜溜地转,“这小娃娃是谁?”
看起来也太弱了吧?
自己明明也是小娃娃,却叫他小娃娃,刘病已不由感到好笑,“你才是小屁孩。”
除了他,屋子里还有一人,是张贺的弟弟张安世,时任光禄大夫。
张彭祖是他的小儿子,由于张贺儿子早逝,就把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过继给他当养子。
“哥哥,这孩子是?”张安世看着刘病已皱眉问道。
张贺献宝一样把刘病已拉到他面前,“他是故太子刘据的孙子,叫病已。”
闻言,张安世定睛朝他看来。
张贺又指着张安世对病已介绍道:“这是张叔的弟弟张安世,这小的是张叔的养子,以后你们可以一起玩。”
燕国,燕王宫
“什么?!父王驾崩了!”
朝廷发给燕王刘旦的玺书(讣告),刘旦今日才收到。
他盯着玺书的封袋若有所思,比起悲伤,他更在意的是,“奇怪,为什么这次装玺书的袋子这么小?父王驾崩了,那新皇是谁?”
如果父王是立他来当皇帝的,不可能没有通知啊?
如果通知了,这袋子就不该这么小才对?
一看就知道里面的内容少,他拆开一看果然只是通知他皇帝驾崩一事,其他却只字未提。
“这不可能啊,父王死了,除了我还有谁更适合当这个皇帝!”刘旦百思不得其解。
他很郁闷,次不过书父王表示想在宫里当个宿卫,却被父王降罪不仅杀了他派出去的使者,还连削了他三个县。
“不,不对?”他又低下头对着玺书呐呐道。
“长安那边肯定有问题。”他最后这么推测道。
“燕王如果有疑问,不如派使者去长安,以询问先帝丧事礼仪之由借机了解情况,燕王觉得如何?”国相给他出主意道。
要不是次燕王因为书表示想进宫当宿卫的事惹恼了先皇,也不至于对长安的情况一无所知,造成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
刘旦听了,觉得此计甚好,当即决定道:“就这么办。”
于是刘旦马派出心腹王孺立即动身去长安替他了解情况。
王孺一到长安,一问才知道现在登帝位的是武帝年仅八岁的儿子刘弗陵,他马就返回去把消息告诉了刘旦。
“居然是刘弗陵?!”刘旦无法相信。
“父王你是瞎眼了吗?我哪里比不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他仰着头对着大殿方大声质问道,仿佛那方是武帝本人。
他现在是长子啊,无论是才能还是能力都在其他皇子之,父王却不立他反而让一个乳臭都未干的八岁小儿坐那个皇位。
“这是为什么?”他愤愤不平地喊道,他一向自视甚高,认为除了他没有谁更合适的当这个皇帝的了。
“燕王请冷静。”他身边的国相劝道。
“听说先帝临死前给新皇安排了四位托孤大臣,分别是霍光,金日磾,官桀和桑弘羊,首辅大臣则由霍光担任。”
刘旦一听,立即就说道:“那就是了,一定是这四个人在搞鬼!”
“臣了解到现在新帝是由鄂邑公主抚养,臣去求见她,却始终未能见到,也甚觉古怪。”王孺也添了一把火。
可就算他再怎么怀疑也没用啊,现在刘弗陵已经坐那个皇位。
他还能去说他是假的不成?但这口气他咽不下去啊。
“燕王,我倒有一计。”国相这时候又出声了。
“快说!”刘旦亟不可待道,最好能有个办法把刘弗陵给干下去。
“燕王可书一封,请求朝廷为先帝在各郡国立庙,以扬颂先帝生前所做之伟大功绩,这不仅能为大王在民间博得好名声,还乘机给霍光下一个难题。”
“此话何讲?”刘旦疑惑。
“新帝尚幼,如何处理朝政?朝政之事必然是由霍光经手,而立庙却非易事,现在先帝刚驾崩,朝政还不稳定,霍光一定不想在这件事大费周章。
若他因此降罪大王,则名不正言不顺,那不就等于告诉天下人现在朝政是他霍光说了算,这不就有了独揽朝政之嫌?”国相为他分析道。
刘旦听完十分赞同。
不久,这封书就传到了长安,到了霍光手。
霍光盯着这封书,微微皱了下眉头,他刚当首辅大臣,新帝又刚登基,朝政更替一切都未稳定,这燕王刘旦就这么亟不可待地扔了个难题给他。
司马昭之心真是昭然若揭啊。
谢谢1356开头大佬送的月票
元旦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月1日到1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