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马将此人给我抓起来!”
隽不疑一到北门,没有犹豫,也没有去询问该男子真伪,当即下令逮捕此人。
“你们敢?我可是陛下的长兄刘据!”男子被抓不服叫道。
围观的人也开始出声指责隽不疑。
他这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人拘押,不但民众不服,在场的官员也甚觉不妥,有人出声劝道:“隽大人,他是真是假还未可知,怎么能就这样把人抓了?不如先将他安顿好,再派人去查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卫太子。”
隽不疑闻言却笑了,“诸位大人为何如此担心他是卫太子?我听闻春秋时卫灵公的太子卫蒯聩杀后母不成逃亡在外,后得知儿子辄继位,想回国却被儿子拒绝。卫太子刘据当初得罪了先帝,即使没死,如今自己跑来,也还是罪人一个。”
他把先帝都拉了出来,其他人不敢再劝,隽不疑就把这人抓走了。
隽不疑来时,人群散开了一条道,张贺和刘病已趁机跟着挤了进去,刚进去就见到隽不疑已经把人绑起来准备带走了。
张贺仔细打量此人,离得有些远,看身材和长相是有几分相像,但他也有点拿不准。
刘病已的记忆里依稀对这位爷爷还有点印象,他问张贺道:“张大叔,你觉得他是我爷爷吗?”
“不管真假,恐怕他都活不成了。”张贺叹道,又对隽不疑的做法颇有微词,“问都不问就抓人,这隽不疑真是够狠的。”
“那怎么办?他要真是我爷爷,我得想办法救他。”刘病已看着被带走的男人说道。
“怎么救?”张贺连忙阻止,“病已,你可别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刘病已却不答他,他在思考。
近臣把隽不疑的做法告知刘弗陵和霍光后,两人都不禁松了口气,褒奖道:“公卿大臣都应该学学隽大人引用典故明晓大义。”
牢狱中
里面阴暗幽深,四周都传来囚犯悲悲戚戚的声音,烛火明明灭灭,进来的人都不由升起一股胆寒,但被抓进来的‘刘据’却丝毫不害怕。
“大胆贼人,还不快从实招来。”廷尉对他拍板怒喝道。
“你是何人?可是有人叫你来假冒卫太子的?”
‘刘据’被两个狱卒压着跪下,闻言对廷尉冷笑道:“假冒?何来此说?”
“那些公卿大臣刚才哪一个敢说我是假的?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胆!”廷尉的气势明显弱了点,“现在还敢嘴硬?给我打!”
狱卒得令马就要对他动手。
“慢!”
‘刘据’突然出声叫住。
“我看你们谁敢对我动手!”
“为什么不敢?这里是牢狱,我说了算!”廷尉怒道,“何况就算你是真的卫太子又如何?当年你谋逆潜逃可是罪证确凿的了,你有什么话说?”
“哼……哈哈哈……”怎知‘刘据’听完反而大笑。
“我当年被奸佞冤枉,先帝听信奸臣之言不去辨别真伪就要杀我,后得知原来是江充和刘屈氂等人害我,虽未还我清白,可他为了我修建了思子台,这不就是表明他当时已经后悔了,如果再给先帝一次机会,你觉得他还会想杀我这个儿子吗?”
‘刘据’反问道。
廷尉听完犹豫了,他心想他要真是卫太子,他该如何处置他?
他无法决定,叫狱卒先将他收押起来。
‘刘据’大摇大摆地走进牢房,还叫狱卒弄些好吃好喝的给他送来。
他的情况特殊,狱卒只好照办。
不多时,酒菜就送了进来,他翘着二郎腿边吃边将鸡骨头吐了出去。
那廷尉把情况报,霍光又叫隽不疑去处理。
“什么情况?”隽不疑赶到关押他的牢狱,廷尉马迎去禀报道:“隽大人,这人嘴巴厉害得很,把当年巫蛊的情况说得头头是道,下官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了。”
“哼,当年的巫蛊之乱连远在青州的我都很清楚,他不过说了几句就把你吓得没有主张了?”隽不疑斥责道。
“是是”廷尉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
隽不疑被狱卒带到‘刘据’的牢房,却见他正在里面又吃又喝。
狱卒开了牢房,隽不疑踏步走了进去。
“你好啊,隽大人。”
‘刘据’对他打招呼道。
“你到底是谁?”隽不疑冷冷问道,他相信此人肯定是有备而来。
“到底是谁唆使你过来的?”
‘刘据’扔下手中的鸡腿,拿起几的布巾给自己擦了擦嘴。
“我只不过是回自己家罢了,什么唆使不唆使的?难道回自己家也有错?”
隽不疑眯起一双厉眼,呵斥道:“你还敢继续装?”
‘刘据’面露无辜地看着他,说道:“我听闻隽大人以为人平反冤案闻名,你的母亲每次只要听到你为人平反了冤案就会很高兴,但如果有人的冤案你无法平反,她则会气得吃不下饭……”
“我这次回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回长安安度余生罢了,不再受那奔波之苦。隽大人说我是罪人,可我明明也是被奸佞所冤枉,你不为我向陛下平反,却要无故定我的罪,你母亲知道你这样对我定会很伤心吧。”
求支持
元旦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月1日到1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