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长一回宫就马找机会把燕王的帛书叫人呈报了去,霍光除了大将军一职,另外还身兼领事尚书之职,这是武帝最后几年让他担任的。
主要负责先帮皇帝看大臣和藩王等的书,然后选择性向皇帝汇报。
这就意味着,燕王的这个书先到了霍光手里。
霍光看了一眼,就把帛书交刘弗陵,说道:“燕王突然为丁外人书请求陛下给这男宠封侯,真是事有古怪。”
刘弗陵现在已经十四岁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听霍光这一说,认同道:“盖长姐姐的男宠封侯不封侯与他何干?他为何要特意为此向朕书?”
“天下人谁不知道朕这三哥对皇位的心思,盖长姐姐怎么突然和三哥扯关系了?”
霍光不语,他从不像别人一样有机会就在皇帝耳边挑拨是非。
桑弘羊最近被民间贤良文学者怼得很郁闷,自信心不由大受打击,这天开完会议他被儿子扶着走出皇宫,刚出宫就见到官安正坐在宫外的一辆马车。
两父子一出来,他的双眼马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一看就知道是在等他们。
桑弘羊不喜欢他,因为他是霍光的女婿,更因为这人名声不好,做事没有法度。
“桑大人,怎么一见本侯就走啊?”官安叫道。
桑弘羊本来打算不理此人,但他既然叫自己了嘛,也不好不回应。
“原来是陛下的老丈人,本官年纪大了这眼睛就不行了,竟没看到桑乐侯在此。”桑弘羊讥讽道。
官安脸皮多厚啊,听了也不在乎,笑道:“桑大人何必挖苦我,什么陛下的老丈人,说起来不怕笑话,我跟你都是一根蚂蚱的人啊。”
“哦?”桑弘羊不解其意。
“我虽贵为陛下的岳父,可我这岳父说话有什么分量?你和我爹都是辅政大臣之一,陛下听你们的了吗?朝廷现在就是他霍光的一言堂,你说我们这群人算什么?光有高位无实权有什么用?”官安自嘲道。
他这么一说,桑弘羊就与他亲近多了,两人在朝中可谓是天涯沦落人。
“我今天在这等桑大人也是有事想找你商量,桑大人可要我这辆马车?”官安意有所指地问道。
桑弘羊犹豫了一会,先叫儿子桑仟离开,然后乘了官安的马车。
之后,为了夺权,他很快就加入到了官父子和盖长的阵营。
武帝的四位托孤大臣,除了霍光和死掉的金日磾,其余两人都晚节不保。
燕国,燕王宫
使者从长安回到燕国,把官安和盖长的话带给了刘旦。
“好,好,太好了!”刘旦听完连连拍手叫好,“快把我那些大臣都招来,我要与他们共商大计。”
很快他手下的大臣都来了,刘旦对他们说道:“一次我谋位失败,实在是找的人不对,朝廷中也没有接应之人,这回就不同了……”
刘旦说到这得意地笑了笑,继续道:“左将军官桀,还有我那弟弟的岳父桑乐侯官安,盖长公主以及御史大夫桑弘羊现在都表示要支持我夺位!”
“你们一定在想他们怎么突然就支持我了呢?还不是因为我那弟弟不成器,再让他当个几年皇帝,我大汉朝就改姓霍了。”
“我要你们现在起就开始做好准备,到时一同随本王去长安。”刘旦说完,勾起唇角冷哼一声。
国相没有说话,等众大臣走后才对刘旦提醒道:“大王,本来臣不想泼你冷水,但不说臣心有不安啊。”
刘旦不痛快道:“你想说就说吧。”
“燕王次找了刘泽合谋,但事情就败在此人手里,那是因为这人平日轻浮,好欺凌下属,人对他的心不服。
我听闻官桀此人办事不牢靠,他儿子官安自女儿当了皇后,在长安骄横跋扈,甚至与后母也有私情,此等人做事怎么会讲信义?臣担心不仅会再向次那样走漏风声,最坏的就是他们到时候背叛你,直接自己称帝啊。”
国相的话句句肺腑,可怎奈燕王这时是听不进了,“我倒觉得国相多心了,等贵族的那点龌蹉事我什么没见过,我只知道他们现在对我有用,能帮我。”
“你还记得去年长安来了个男人,自称是我大哥卫太子,当时可谓是全长安轰动,所有人都在支持我大哥,我一个死去的大哥都还能有如此号召力,何况现在我才是长子,这个皇位按理说本该就属于我,我要夺位,天下人还有不支持我的吗?”
他该说的都说了,这燕王还是如此,国相闭眼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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