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招呼两人过来一起吃酒,原来他把许广汉安排住到了隔壁,那这可就热闹了,以后两人就有得聊了。
许广汉喝得两颊酡红,一双眼睛迷迷瞪瞪地盯着刘病已,嘿嘿笑道:“我家那个女儿啊,跟你们俩差不多大。”
张贺也说:“我女儿也一样。”
许广汉突叹了口气放下酒,惋惜道:“可惜已经许配给别人了,不然我倒是挺想把她许配给小兄弟你的。”
“哎哎,你这许广汉,怎么挖我墙角啊?我女儿温柔娴淑才是最适合病已的那个……”张贺急忙抢白道。
“咳,咳咳……”
刘病已闻言差点噎到,使劲在那猛咳,张彭祖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许广汉嗤笑一声,“论温柔体贴谁也不能跟我家女儿平君比,再说就样貌来说,你女儿跟我女儿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
张贺瞪大眼,撸起袖子不爽道:“我女儿怎么就比不你那女儿了……”
两人都醉了,在女儿问题发起酒疯,争来吵去的。
刘病已和张彭祖两耳不闻,默默吃着自己的。
这皇后的肚子一直也没动静,霍光招来在她身边服侍的宫女问道:“皇后跟陛下最近感情如何?”
宫女忙回道:“回大将军,很好,他们经常一玩,一起下棋,陛下也经常在未央宫留宿。”
霍光听完点点头,挥挥手道:“你走吧,他们若是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告诉我。”
宫女退下,霍光往前走去,未央宫下一群宫女正陪着官嫣儿和刘弗陵玩捉迷藏游戏,看着两人相处融洽的模样,霍光很满意。
从那天三人相约骑马共游开始,他们短短数天就跑遍了三辅和渭河一带,也去看了不少祖先的陵墓,还有武帝为他爷爷刘据造的思子台。
这天他们游荡到茂陵一带,张彭祖摸着干瘪的肚子,气若游丝地对两人说道:“我肚子都饿得叫半天了,我们还是停下找个附近人家,让他们给我们做点吃的。”
溪水从马蹄边潺潺流下,倒映出他们骑在马的残影。
刘病已朝附近观望了一圈,举着马鞭指着前面一户人家说道:“那就去那家问问。”
于是三人策马跑了过去,到了这户人家门口,刘病已跳下马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一会,便有人给他开了门,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猎户,听到他们的来意很热情地招呼他们进来:“几位公子快请进,正好,我刚烤了鹿肉,你们可以和我们一起吃。”
“谢谢大叔,我们会付钱给你的。”他们栓好马,高兴地走了进去。
“谈什么钱?我虽然算不富裕,但不过一顿饭罢了,有什么可感谢的,来了就不要客气。”老猎户豁达道,说完又喊自己的老伴出来给他们添碗加筷。
他屋里放了不少猎具,以及动物的皮毛和干肉,刘病已很感兴趣地看了几眼。
几道山野小菜加烤鹿肉,因为饿了许多,三人吃得比平日还香,张彭祖更是不客气,直接割下一大块鹿腿肉就啃。
杜佗瞪了他一眼,小声提醒道:“彭祖,我们可是在别人家里呢。”
张彭祖吃着肉没听清他讲什么,咬着肉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什,什么……”
“呵呵,别客气,你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老猎户笑道,又问:“你们从哪里过来的?看你们的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吧。”
“我们从长安过来的,想在这附近玩玩。”刘病已没提他想去茂陵的事,因为帝陵是不能随便让人进去的。
但张彭祖口快,“我们是想去茂陵看看。”
老猎户一听表情立即就严肃起来了,他也是茂陵的守陵人之一,“孩子,我说这帝陵可不能随便进去啊,听我的,吃完饭就赶紧回家去。”
他们一愣,张彭祖的鹿肉从嘴边掉了下来又被他吸溜了回去,他说:“我们只是想到附近逛逛,不是什么盗墓贼,你看我们身可什么也没带。”
老猎户听他这一说倒是乐了,叹了口气说道:“倒不担心你们偷偷溜进去,只是茂陵建好后就一直怪事频出,连我们晚没事都不敢随意出门,何况是你们?”
“大叔指的怪事是?”刘病已和杜佗互看了一眼,然后对老猎户问道。
老猎户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一件事,“有天早,我从山打完猎正准备回家,忽然听到附近有军队在训练,我以为是哪个将军带部下到这演习来了,结果过去一看,半个人影也没有,声音也不见了,我以为是我听错了。
后来我又听到几次,过去一看,还是什么也没有,但每次转身都感觉背后有数千只眼睛盯着我,之后我打完猎就不走那条道了。”
“还有这种事?”刘病已和杜佗吃惊道。
“可能是哪个将军在这附近做秘密特训吧?”刘病已提出他的看法。
老猎户却摇摇头,小声道:“守陵人都说这是有位将军的阴魂在这附近徘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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