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再次清醒已是半夜,窗外的风声很大,直把窗户吹得噼啪作响,沈娇想起来关窗,但头真的是晕得很。
她还不是很习惯使唤人,就算之前春莲说她就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再叫她,沈娇也不想随意麻烦别人。
毕竟大半夜的,谁被吵醒都会不舒服,自己能做的事自己来就好了。
沈娇试图坐起身来,待坐稳后,头晕的感觉铺天盖地般袭来,她不得已又躺了回去,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窗户实在吵人得很。
她再一次坐起身来,咬牙慢慢下床之后扶着所有能扶的东西慢慢挪了过去。
哐!!!窗户终于被关上了,但沈娇也顺利地被窗前的梳妆台绊倒了,她的额头直直磕到了实木的梳妆台上,额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一个大包。
沈娇直接躺在了地上,她又晕又疼,干脆躺地上不起来了,她也起不来了。
隔壁的春莲听到了动静,小跑着从耳房跑了过来,她在外面敲了几下门,但都没得到回应,她顾不上其他,打开门冲了进来。
她就知道留皇子妃一个人在房间不妥,但三皇子说让她多休息会,不给任何人去打扰皇子妃。
春莲提着灯笼进来后便看到躺在地上的皇子妃,吓得灯笼都要掉了,她急忙放下灯笼上去探探皇子妃的鼻息,还好。
春莲用尽全力扶起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沈娇。
春莲将沈娇放在榻上之后又跑去找了府医。
府医住的离主院有点远,待他走过来后都已经过了一炷香。
徐禹玺听说沈娇摔了之后在府医过来之前之前赶了过来,看到沈娇肿起的额角他忍不住心疼又自责。
府医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在徐禹玺的授意下给沈娇查看了伤口,好在伤口只是看着可怕,并没有什么大碍,擦几天消肿活血化瘀的药膏就好了。
府医从诊箱里拿出一瓶精致的药膏,交代了使用方法之后就退了出去。
徐禹玺将春莲挥退,亲自帮沈娇擦起了药膏,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擦完药膏,徐禹玺和衣躺在了沈娇的旁边,他不敢再度离去,生怕沈娇再出什么意外。
折腾了这么久,沈娇并没有转醒的迹象,睡得格外香甜。
一大早,沈娇悠悠转醒,她想伸个懒腰,但宿醉的症状冒了出来,头晕眼花,头疼欲裂,而且身上还重地厉害。
沈娇闭着眼睛试图坐起来,但身上的重量实在是太重。
“嗯!”
沈娇愣住,这是?男人的声音?她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后面发出声音的位置。
这时徐禹玺正好也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
“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沈娇难以置信地看着徐禹玺,他昨天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在这?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和她躺在一个被窝里?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的事你忘记了?”徐禹玺挑眉轻笑道。
“昨…天?什么事?”
“需要我给你演示一遍吗?”徐禹玺难得露出一个勾人的坏笑。
沈娇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个人真的是徐禹玺?他那处变不惊的脸竟然也可以这么痞?而且是痞帅痞帅的。
看徐禹玺应该没有乱说,真的是她忘记了什么?沈娇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看着沈娇发呆的可爱模样,徐禹玺觉得可以亲自用行动唤起她的记忆。
他伸手揽过她的腰,沈娇措不及防撞进了他的怀里,沈娇瞪大眼睛,抬起头正想说什么。
徐禹玺低头顺势吻了上去,沈娇再度瞪大了眼睛,晶莹的双眸无辜看着他,徐禹玺抬起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认真一点。”徐禹玺低沉的嗓音加上刚起床的沙哑声,沈娇听得耳朵都要怀孕了。
她脸上浮起红晕,连带着耳根子都红了,她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徐禹玺的温柔,两个人在被窝里腻歪了好久。
直到春莲敲响了门,徐禹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起来吧!小酒鬼!”徐禹玺揉了揉沈娇的头顶。
“嗯!你先起吧!我再躺会。”沈娇说完将被子盖过头顶,她的脸像火烧似的,心跳快的离谱。
这是心动的感觉吗?感觉都要窒息了,一大早就这样真的好吗!
沈娇捂着滚烫的脸在被子下偷笑着,心想,原来恋爱的感觉这么美妙。
徐禹玺起床后就走了出去,他也是两颊通红,呼吸不稳,要不是春莲来的及时,他可能都要失了理智。
这个女人真是……太可爱了,徐禹玺嘴角带着浅笑走向了书房。
路上有人看见徐禹玺从主院出来个个都有些难以置信,三皇子这是满面春风并且面带傻笑地从皇子妃那里出来?
听说昨天皇子妃还借酒消愁来着,今天早上三皇子就从里面出来了,这说明了什么?
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没有人知道半夜发生的事,所以也没有人知道沈娇受伤的事。
徐禹玺走后沈娇才将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她缓了缓情绪,宿醉带来的不适也因为徐禹玺而烟消云散。
春莲待徐禹玺走出院子才踏进房内,面上带着笑容,见到沈娇时给她行了个礼。
沈娇看到春莲进来后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她不想将内心里的情绪表露给别人,毕竟和春莲才没相处两天。
沈娇在洗脸时才发现了额头的淤青,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加上药膏的效果,额头上的包已经消了很多,沈娇看到都惊了一下。
原来昨天她磕得怎么重,那她怎么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甚至都没有任何记忆。
春莲给沈娇梳妆好之后就去厨房拿早膳了。
而沈娇则在化妆,她今天并没有让春莲帮她化妆,她实在接受不了这个时代的浓妆,画上去根本看不出谁是谁了,脸上涂着厚厚的一层粉,捂得皮肤都不透气。
她给自己化了个穿越时现代最流行的淡妆,精致的淡妆搭配她的脸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又纯又欲。
早膳被端了上来,而徐禹玺今天并没有过来一起吃早餐,因为早上的事,沈娇也没有派人去请他,她需要消化消化这个事实。
徐禹玺回书房之后就接到了探子送来的密信,他看完后将信揉成一团,丢进了纸篓。
脸上的满面春风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愤怒。
“黑风,你随我出去会会这伙人,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为何这么猖狂。”徐禹玺拿起挂在墙上的利剑就走了出去,连早餐都未来得及吃。
“是!”换作黑风的人随徐禹玺走了出去。
黑风的手在暗处一挥,一队暗卫便悄悄地跟了上去,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