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效很明显。
小青连喝了几大碗茶汤,消化不良的症状,便逐渐减轻了。
侯严吴尺猛灌了茶水后,直接去了茅厕……
茶饭算是吃饱喝足了,不过账目也同样令人咂舌
“客官,茶水和饭食总计980贯,烦请过目。”
不会吧?吃一顿饭,要这么多钱?
900多贯,足可以买来几十亩良田,十几头耕牛了,就算是海里的龙王肉,也不能如此昂贵吧!
少保在结账,惊得目瞪口呆。
“结了吧,咱们饮的可是皇上的贡茶,吃的也是世间的绝品,值!”
陈功不以为然,物以稀为贵,只要是独一味,钱不是问题。
茶饭顶饱,散散步才是消食最健康的方式。
众人相跟着来到湖边,岳阳楼就在眼前,岂有不登临的道理?
但小青的心思不在此处,沿街叫卖绸缎丝绵的店铺,早已吸引了她的眼球。
“少爷,小青想四处走走,这登高望远的雅事,就不勉为其难了吧!”
陈功无奈地摇摇头,便叫侯严吴尺二人陪她去闲逛,自己邀请刘伯温去登楼,若云也选择一同前往。
“老七去湖边整理船务,等着公子游玩归来!”
郑老七呵呵一笑,他就是一个地道的渔民,不去也罢。
丁少保自然要陪着少爷,这是他的首要责任,几个人便在岳阳楼下分手,各自投其所好了。
如此闲散惬意的时刻,倒也不多,陈功自从举家离开濠州以来,很少有这样畅意游玩的好心情。
岳阳楼就在眼前。
只见三层楼塔整体呈金黄色,铺有黄色琉璃瓦,坐西朝东,构造古朴独特,台基以花岗岩围砌而成,庄重而大气。
陈功和刘伯温等人缓步向上攀登。
整个楼是纯木结构,整座建筑没用一钉一铆,仅靠木制构件彼此勾连。
被称为“通天柱”的四根楠木,从一楼直抵三楼,除四根通天柱外,其余的柱子都是四的倍数。
外延死斗拱造型,这是中国建筑中特有的结构,由于古代中国建筑中房檐挑出很长,斗拱的基本功能就是对挑出的屋檐进行承托。
这种方木块叫做“斗”,托着斗的木条为“拱”,二者合称斗拱。
岳阳楼的斗拱结构复杂,工艺精美,几乎非人力所能为,当地人传说是鲁班亲手制造的……
“岳阳楼记!”
若云看到了一块石刻,发出了惊喜之声。
岳阳楼记古今名篇,岳阳楼很大程度上,也是因范仲淹的这篇记述,而享誉天下的。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
若云似背似颂,刘伯温微微颔首,心有灵犀。
陈功的目光在四处游离,他也知道这篇有名的纪文,只是在两位古人面前,也不好卖弄什么,仰头浏览着雕梁画栋。
“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天下第一楼”、“水天一色,风月天边”、“清氛霁岳阳”等,尽是各朝各代名人骚客,吟诗作赋留下的墨迹……
陈功看的有点眼晕,信步走下了高楼。
在楼的北侧,是“小乔之墓”,这倒引起了陈功的兴趣。
相传小乔嫁给了三国的周瑜,小乔墓地一带,传为三国周瑜军府,墓府为当时军府花园,墓顶植女贞二株,坟前墓碑高约一米,上书有碑铭。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呵呵,少爷我也读过文章辞赋”
陈功自嘲一番,想那小乔自是世间的极品妹妹,她和姐姐大乔,把一代枭雄曹孟德都搞得神魂颠倒了。
“铜雀深深锁二乔嘛!”
信步再往南侧走去,这里有“怀甫亭”,原是当年杜甫流落巴陵,虽贫穷潦倒,仍为岳阳后人留下了登岳阳楼等不朽诗篇,后卒于此地。
人文气息太浓,怪不得小青早早做了安排,不来登楼品鉴,你丫的确有自知之明……
“少爷,少爷,不好了…”
陈功回头,吴尺气喘吁吁地跑至身前。
“少爷,夫人被,被鞑子抓走了!”
什么?
陈功深感意外,这个小青总是不让人省心。
“少保!”
“在!”
丁少保就在眼前,陈功急唤他,和吴尺一起朝街市奔去。
“少爷,侯严已经追去了,叫小人先来通禀少爷!”
吴尺气喘吁吁道。
“去了哪里?为何招惹了鞑子?”
陈功边向前追赶,边急切地问道。
“夫人,她,她在一家丝绸店挑选衣料,进来几名鞑子,壮汉,先是调戏夫人……”
“夫人不,不从,就被几人掳走了!”
我靠,野蛮的蒙古鞑子!
光天化日,这是明抢啊,让少爷我追上前去,一定将你丫等全部嚓嚓了!
“不是鞑子兵?”
陈功有点气喘,先要搞清劫匪是不是军士,他们可是带刀的呀。
“少爷,都是平民打扮,不像是鞑子兵!”
哦,陈功放心了一半。
三人朝前追过了整条街市,却看不到小青和侯严的影子。
“确定是朝这个方向而来吗?”
陈功急忙追问。
“没错,少爷,侯严就是朝此追去的……”
已经到了街的尽头,三个人都喘着粗气。
前面就是洞庭湖,四周茫茫,看不到任何人的踪迹。
往回走,赶紧去打听。
“这位姐姐,敢问此地的大户人家,姓甚名谁?”
陈功走进一家卖农具的店铺,向一位妇人问道。
心中已经有所考虑,陈功断定,掳走小青的鞑子,不是官差和军士,便是当地的豪吏或富绅。
妇人上下打量着陈功,脸上充满着疑惑。
旁边是一位打理杂货的老者,看上去二人应该是夫妻。
“小哥所言为何?”
妇人不解地问道。
“姐姐,小弟欲打听个人…”
陈功不好直言,便让吴尺简单描述了一下,那些鞑子的外貌。
妇人和老者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答。
陈功只好告辞,又去打问旁边的商户。
一连问了七八家,没人能准确说出对方的身份,或者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陈功有些着急,这里人生地不熟,到哪里才能寻到人呢?难道要去报官吗?
就在三人不知所措之时,刘伯温和若有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