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冲上城墙之后,原本六千多人的一旅兵马就只剩下了不到一半,能活着上城墙的大部分都是被神通控制的士卒,在战场上总是越怕死,死的就越快。
拘灵遣将赋予了士卒悍不畏死的勇猛,一时间竟然将守城的秦军给彻底压制住了,司马错不得不让预备役军团投入战斗。
震天的厮杀声响彻云霄,王洛在用武士刀斩杀了名甲兵之后,就立刻陷入了重重包围,整整一队的甲士手持巨盾将王洛与其他士卒分割开。
呼!王洛听到背后劲风呼啸,立刻侧过头闪开来袭的一枪,然后翻身一刀斩出,那名飞凤军的队长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直接被割开喉咙。
队长长大了嘴巴,瞪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是鬼面武士,杀了他!快点杀了他!”飞凤军士卒怒吼道,疯狂地朝着王洛扑了过来。现在王洛的名声随着一次次的攻城,早已经成为了秦军最恐怖的噩梦。
王洛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武士刀,淡淡地说了一句:“来吧!秘技,千烦恼风之破杀!”,黑色的气劲注入武士刀,瞬间增强了刀锋的威力。
一刀挥出,携带了无可匹敌的力量,掀起了一阵狂暴的刀风。
包围了王洛的飞凤军士卒就感觉一股寒风吹过,这股寒风直接渗透进了他们的铠甲,当他们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四分五裂。
即便隔着稍远一些的人,被刀风擦过,也会感到刺骨的寒意,那是一种完全为杀戮而生的刀法。
实际上,中土战场像王洛这种武士直接上阵冲锋是非常少见的,成为武士就已经是军队中的中高层,若非逼不得已,怎么可能跟一群泥腿子黔首血战。
不过,王洛的杀戮还是让一些人坐不住了,司马错不可能次次都去,那也太掉价了,于是一名偏将旅帅带着三名秦锐士悄无声息地混在了秦军士卒当中。
锵!刀剑相碰,迸发出一道火光,王洛闪开了被偷袭的一剑,身体翻腾而起,利用气劲让身体尽可能地停留在天上,双手纵身下劈。
轰!仿佛一道璀璨的白光划破虚空,那名偏将旅帅的脸色只剩下了的震惊,大声吼道:“神通:铁石!力破千军!”
他的身体如同被涂抹了一层金属,变成了黑褐色,王洛的刀锋落在上面只留下了一道道白印。
可是,王洛却扭动腰身,身体不断地旋转,刀随人走,整个人就跟一个疯狂旋转的切削刀片一般,连续数道斩击都砍在了对方一个部位。
再强的神通都有一定的n,那名偏将旅帅根本还没有来记得将神通布满全身,被几下重击之后,整个神通瞬间崩溃。
“不好!”偏将旅帅惊叫一声,可是他还没等逃开,眼前的武士刀仿佛突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对方武器的运动轨迹,猛然全身的力量消失的一干二净。
王洛收刀而立,自言自语地说道:“斩杀一个武士,这下应该能够应付差事了吧,希望能够消停几天,真是麻烦。”说完之后,身形如闪电一般,从那名偏将旅帅身边掠过时,连其头颅一起带走了。
进攻的镇海军前锋营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这让李成感到颇为恼火,战场之上最重要的是令行禁止,没有鸣金收兵,擅退者当斩。
王洛又怎么会给李成发火的机会,将武士的首级扔给军功司马之后,就直接回到营中休息,至于士卒自然会有囚犯或者降卒补入营中。
李成心里面的打算,王洛是非常的清楚的,就是想要将其手里的精锐全部消耗干净,然后逼着王洛向自己效忠。
子夜时分,王洛盘膝坐在军帐当中,利用拘灵遣将重新招满了六百士卒之后,他就静静地等待着,按照历史的记载,李成将会在今天晚上遇刺身亡,飞凤军趁机出关偷袭,十五万大军因为群龙无首而发生营啸,百不存一。
至于凶手是谁,众说纷纭,最大的怀疑对象是秦国黑冰台,这也是飞凤军在没落之前最后的一次胜利。
“主上,所有士卒全部没有休息,武器在身。”牛大力走进军帐,沉声说道。
“好!”王洛点点头,说道:“一会儿大营注定会变得异常混乱,不要跟敌人纠缠,以前锋营为首,陷阵营三营殿后。”
牛大力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是还是乖乖听命,起身回去准备了。
寅时是人最困的时候,乌云密布,竟然淅淅沥沥下起来小雨,气温陡降,仿佛秋天提前到来一般。
在镇海军大营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司马错跟飞凤军的军侯徐仁并肩而立,看着已经陷入死寂的大营,司马错对徐仁说道:“这件事你怎么看,黑冰台可信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五千精骑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大营混乱了。”徐仁沉声说道。
司马错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叫王洛的武士可惜了。”
徐仁当然知道司马错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起了爱才之意,但还是开口劝说道:“大人,这次宫内点了名要那家伙的命,谁敢留?您可千万不要牵扯进去,我怀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说不出的事情,这趟浑水可进不得!”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是为国储才是应有之意,此人弱冠成为武士,必定有惊人之才华,如此才华不收为己用,我大秦何时能大鸣天下!”司马错满脸怒气地说道,身上一股强悍的气势一闪即逝。
徐仁不过是一个刚刚成为武道宗师的武士,地位跟实力都远远不及司马错,所以他只能苦笑不已,也不打算再劝说下去。
此时,细雨逐渐变大,乌云密布的天空中响起了一阵阵雷音,五千精骑悄无声息地从庸关出发,直扑营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