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先下手为强!”马飞环站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将自己的副将找来,说道:“集合所有的队伍,准备出击,然后将港口内所有的鬼术弩全部撤回到城里。”
“可是军侯,这样的话,万一吴国入侵,我们就没有办法抵御了。”副将疑惑地说道。
马飞环眯缝着眼睛,冷冷地说道:“执行命令,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你明白吗?”说完递给他一张卷轴。
副将看到上面的铅印,浑身上下仿佛被浸透在冰水中一般,立刻转身就走。
马飞环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缓缓说道:“我得不到,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在宽阔的马路上,一辆辆商队的马车彼此靠的紧紧的,简直一眼看不到边。
道路两边的密林,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生机盎然,时不时还能听见飞鸟的叫声。
王洛躺在一辆装满了瓷器的马车里面,这支小商队的目的地是镇海城,路上遇到劫匪之后被王洛救了。
镇海城经过程禹鹏二十年的经营,已经堪称雄城,城墙十分高大,最恐怖的是在城墙的四个角落分别安置着破魔鬼术弩。
这种武器是依靠灵石发动的,发动之后有毁天灭地的威能,等到灵气复苏之后,鬼术弩更显得可怕。
马蹄哒哒做响,地面上已经由土路变成了青色的石板。
吱嘎!一声,马车陡然一震,慢慢地停了下来,随后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镇海城有令,凡是进入镇海城的商队,一律进行彻底的检查,你们赶紧把车停到边上,动作麻利点。要不然你们根本进不了镇海城!”
“有话好好说,军爷,我们可都是本份商人。”商队的管事讨好地说道。
不管是哪个商队,利润最大的还是走私,所以车队里面藏一些npn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以往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这一次却完全没有效果。
因为负责搜查的是马飞环的贴身护卫,五十个甲士中竟然隐藏着两个武士,阵容堪称豪华。
“哎!”商队管事哭丧着脸,看着那群如狼似虎的士卒翻动着自己的货物。
不过这些人对东西好像并不关心,注意力全部放在人的上面。
“军爷,请问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严查奸细!”一个武士沉声说道:“秦军已经近在咫尺了,所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商队管事一听,整个人就愣住了,因为心虚的原因让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后面的马车。
那辆马车就是王洛藏身之地。
本来这名武士只是随口一说,看到商队管事的反应直接就拔出了长剑,然后向几个甲士使了使眼色。
甲士们警惕地揭开帘子,然后朝着武士摇摇头。
武士眉头一皱,走过去翻了一下,车上面不过是一些平常的货物,他可以肯定刚才真要一定有人,于是他摆了摆手,说道:“把所有人带回去,务必拷问出来。”
商队管事浑身瑟瑟发抖,一下瘫倒在地上,嘴里面不停地哭喊着:“我不知情啊!无罪!”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深知被抓进去就绝对不乐能再活着出来,不过他低估了马飞环的决心。
没过多久,画着王洛相貌的悬赏令就张贴的出来,样子跟王洛没有一点相似,满脸的麻子。
另一边的王洛重新改变形态,缓缓走进了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镇海城的人口超过五十万,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城市,其中龙蛇混杂,大部分平民穿着破烂,处于食不果腹的状态。
在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王洛能感觉到一种紧张不安的气息,在街道上时不时能看到有巡逻的士卒。
当夜晚降临之后,整个镇海城逐渐安静了下来,天空中的月亮投射出惨白的光线,星辰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王洛从一栋房子里走出来,浑身上下没有露出半点气息,就如同一个普通人般,经过两个街道之后来到了镇海侯府。
镇海侯府已经被马飞环霸占了,沿着围墙站着无数的甲士,每队甲士中都有一个武士存在。
王洛眉头紧皱,这种程度的防御就算是武道宗师恐怕也没有办法直接闯进去,一旦被耗尽了精神力和气劲,恐怕就只有等死了。
他的目的是侯府内的镇海军调兵符,只有取得了调兵符之后,他才能够名正言顺地继承镇海军的所有遗产。如果能顺便对马飞环实行斩首行动,那也是再好不过了。
等了很长时间,一直到了后半夜,就在王洛准备放弃的时候,侯府的后门突然被打开了,两名武士带着一个被蒙面的人上了马车。
其中一个武士警惕地在四周看了看,然后亲自驾驶马车向东而去。
“咦?这倒是有点意思。”王洛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
镇海城的东边是平民区,根本就不会有多少人去,让王洛感兴趣地是那个被蒙面的人。
王洛的嘴脸勾起一丝笑意,纵身跟在马车的后面,他跃起和落下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整个人就如同一阵清风一般。
马车进入平民区之后拐进了一条胡同,尽头是一个二层小楼,门口站着个五大三粗的胖女人,从武士手里接过蒙面人之后,立刻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过程中,武士跟胖女人没有说一句话。
蒙面人使劲挣扎着,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从胖女人手里挣脱出来,被硬生生拉进了屋子里面。
王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曲膝助跑,在距离十几米远的时候,直接一跃而起,身体仿佛挣脱的引力的束缚,无比轻盈。
啪!王洛单手扣住房檐,翻到了房子的上面,然后将房顶的瓦片掀开了一个角。
“把人送到房子里面去,小心一点,尤其是不要动手动脚的!大人一会儿可能会过来!”
“是!”
下面是两名甲士在说话,随后胖女人就抬着蒙面人上了楼,沉重的脚步踩的木地板吱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