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王宫内此刻已经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一个个身穿重装铠甲,手持巨剑的武士守护在殿外面。
魏王魏增冷着脸,看着下面瑟瑟发抖的大臣,咬牙切齿地咆哮道:“为何要让燕国出战?如果燕国宰了那个王洛,寡人如何雪耻?岂不是说燕国要骑到我魏国头上了?”
“启禀君上,臣认为区区秦国小小将军,不足以让我国劳师动众,还不如让燕国去做这等小事。”信陵君魏无忌缓缓说道。
魏增眯缝着眼睛,冷笑着说道:“据寡人所知,信陵君似乎把自己的家将派到了燕士当中,不知信陵君意欲何为啊?”
“臣是为了以防万一,同时也是为了警告燕国不得我魏国许可,不得吞并秦国一寸之土。”魏无忌淡淡地回答道。
“恐怕那镇海城才是信陵君的目标吧?呵呵罢了,那就祝信陵君旗开得胜。”魏增一甩袍袖,转身离开的大殿。
殿内的大臣们全部屏气凝神,谁也不敢吭声,这种涉及到王室内务的事情,但凡卷进去必定是粉身碎骨。
魏无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他不是不知道这样吃独食的行为会得罪魏王,但是他也有自己不得已了理由。
一方面是需要镇海城来开拓外海,搜罗奇珍异宝以供修行,另一方面是为了那个不知道真假的传说。
回到后宫内的魏增看着外面乌云滚滚的天空,气急败坏地将面前一个两米高的珍品瓷瓶一脚踹翻,这个价值万金的瓶子直接摔成了碎片。
区区万金自然不在魏增这个中土最强诸侯的眼中,他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将手边的东西拿起来砸掉。
今天的朝会让他感觉实在是太窝囊了,他也明白是魏无忌在报复自己让其撤兵,所以才不允许魏国参与瓜分镇海城,选择了自己独吞。
魏增脸色铁青,喉咙里面不断翻滚着如同野兽般的低吼,狂暴的怒火让周围的侍女和宦官瑟瑟发抖,连劝说都不敢,生怕被魏增杀了。
过了好半天,魏增坐在椅子上,他感觉自己微微有些疲倦,这时候,一个宦官压低声音说道:“公子昂请见。”
“让他进来。”魏增坐了起来,他现在如果手里面有一柄剑,绝对想砍在公子昂的脑袋上,即便对方自己是自己的亲儿子。
公子昂此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他没有想到魏无忌在放弃了河西之地后,就如同疯狗一般咬上了东海郡,还不允许自己插手,他现在最担心就是自己的果酒生意。
如今的果酒生意已经铺开,堪称火爆,在大周岐山甚至抄了千金,绝对的暴利。
“见过君上,臣已经知道了朝会的事情,所以才匆忙赶来。”
“那你觉得应该如果去做?呵呵听你的意见,现在河西没有到手,宋国所获也有限,我大魏劳师动众,最后让竖子成名,甚至打到了咱们的眼皮子下面,耻辱!”魏增恶狠狠地说道,眼神当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公子昂沉吟了一下,不自觉地捏了捏袖笼里面一张不大的小纸条,上面是王洛跟他的秘密沟通的内容,犹豫了一下后,他沉声说道:“这件事对于君上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信陵君威震天下,这魏国只知有信陵君,不知有君上。
信陵君一到河西,立刻就夺了公叔座丞相的兵权,让公叔座丞相现在被气病了。我看公叔座丞相对信陵君也应该有所不满,不如君上亲自到丞相府去,想必公叔座丞相一定会对君上感恩戴德。
毕竟只有武圣才能对抗武圣啊!”
魏增瞳孔微微一缩,打动他的只有最后一句话,不过他没有当即表明态度,他缓缓伏下身子,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公子昂,缓缓说道:“我要信陵君输!不要让他赢,有没有办法?”
“这?”公子昂心中一惊,更多的是惊喜,但是他不敢表露出来,表情纠结了半天才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臣明白只是人多耳杂。”
“去吧!”魏增挥挥手,说道:“这一次别搞砸了,魏国不以嫡立储,别自作聪明。”
“诺!”公子昂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站起来就出了王宫。
就在他的脚踏出王宫的同时,魏增身后的空间一阵扭曲,一道人影缓缓从魏增身后的影子里面走了出来。
“锵!”剑锋出鞘,寒芒闪烁。
魏增根本没有一点惊慌,那柄细长的剑掠过空气,一点也没有伤害到他,反而整个大殿当中的侍女和宦官眼睁睁看着剑锋划破自己的喉咙。
噗通!噗通!一个个尸体倒在地上,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尸体全部变成了一滩浓水,连同白骨和衣服也同时消融在了浓水当中。
魏增眉头微皱,摇摇头,说道:“下次能不能利索一点,总弄的这么恶心,下一次我还要换一个地方了。”
黑影跪在魏增面前,低声说道:“臣请赎罪,但是为了斩草除根,也只能这样了。”
“我不是说这个,算了!”魏增摆了摆手,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现在需要洞庭春的力量,单凭一个公叔座是抵挡不住信陵君的压力了。”
“臣这就回去,不过洞庭春现在有些混乱,其中也跟那位平西将军有关,韩家现在发疯似的在聚拢力量,引起了内部许多供奉的不满,一时间怕是抽调不出人手。”黑影沉声说道,声音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又是这个平西将军王洛,有点意思,我真的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如果他这次能够不死,我倒是想将他招募为臣。”魏增不无欣赏地说道,眼眸中闪烁过一缕刺目的寒光。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黑影心中暗道,低着头没有说话,至于心里面倒是非常不屑一顾,眼前这个魏王太拿自己当回事,全然没有考虑到能覆灭十万宋军的大将,岂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