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江淮被眼前的场景震慑住,一时怒火攻心,凭空吐了一大口血。
“淮哥!”江秀也跟了过来,见屋内情景,吓得用帕子掩住了口鼻,又见江淮吐血,江秀忙扶住江淮的胳膊。
“淮哥,这事本不该瞒着你。是阿浓她另有所属,却不忍告诉你。这才……”
“够了!走吧。”江淮道,江秀扶着江淮离开,看着床上情景,冷笑一声。
“所以,当阿浓醒来,知道自己失身,心灰意冷,投河而亡?”轻聆道,村长闻言,点头又摇头。
“是也不是,阿浓与外人私通,违背村里规定,浸猪笼,沉了。”
轻聆道:“如此,便是你们自作自受。我只需将江枝救会,余下的,便是你们的事。我便不再插手。”
“是啊,自作自受。这么多年,老婆子走了,秀儿也被抓走了。”终是化作一声叹息,村长擦了擦眼泪。“我们罪孽深重,老婆子被淹死在河中,我让江淮带着秀儿离开。却在离开当夜,秀儿被阿浓抓去。这么多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村长的声音带了些颤抖。
继续说道:“江达带着江枝回来时,我便知晓,江淮怕是也落了难,本以为,这些已经够赎罪了,没想到,她却不肯收手,如今竟然也把江枝抓走。”
村长又断断续续的讲了不少,三人沉默着听着。
朗月当空,夜里没再下雪。村长走后,轻聆飞身上了房上,寻了个地方坐下。看着远处的江水发呆。
“仙子。”扶羽不知何时来的,靠着轻聆落座。
“道长,你说,这世间女子为何如此苦楚?”轻聆抚摸着榕树枝,看着远处,绝美的面容,染上迷茫。
“情之一字,直教人生死相许。若是能参破,便不受人间所累,阿浓败就败在了爱上江淮。”扶羽拿出琴,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
轻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就这么看着浩浩汤汤的江面,听着琴声,什么也不想,没有丢失的记忆,没有破灭的巫山梦……
次日清晨,鸡鸣还没响起
“不好了,村长死了!”
划破安宁。
“村长死了?”江达跑到那村民身边,“在哪?”
“就是村口的江边,这收尸都不知道去找谁了。”
江达还没听完急匆匆的跑到江边,只见村长血肉模糊,身上无一块好肉,躺在浅滩上,身后的水染的血红。
“死了?”江达忍不住的靠着树吐了,轻聆赶到时,也忍不住的犯了恶心。
“江大哥,节哀。”
扶羽走到村长身边,低头不语,而后发现了什么,施法查看,村长手中抓了一把水藻,指缝里也有着黑土。
“可有发现?”轻聆见扶羽施法,询问道。扶羽指着村长的手,又看了下村长的鞋底。黑土,这江村所处的地方皆是红土,手里鞋底的黑土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