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皇上带出来以绝后患的,只是大街上百姓众多不好动手,所以钦差府,就是最好的动手之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轻功尚佳的三萌早将埋伏的人数好并暗中给萧季白报了信。
看着混在人群中离开的三萌临走时还不忘顺走小贩的糖葫芦,萧季白无奈的轻摇了摇头。
带着顺走的甜葫芦,三萌回程的脚步是更加的轻快。
回去将街上的事情一一向薛笙冉报告清楚,不敢遗漏任何小的细节。
“朝中的国舅那是有野心没脑子,他光想着让皇上把咱爷给除掉,却不曾想这责任该怎么推卸,哎~”想他薛笙冉足智多谋惯了,最看不得这种有心无脑的计谋。
“皇上想杀人还不简单,直接把爷召进宫杀了不就行了。”
三萌没算到月柔也在,可怜他只吃了两颗的糖葫芦被抢走了,月柔现在有孕在身他也不敢惹。
“爷当年出家,可是惊动了整个靖安朝,现如今他入世,动荡自是不小,反观现在的靖安朝,能将咱家爷当作刺的,只有皇上一人,要是爷在宫中出了事,大臣们定会认定是皇上杀了爷,现在朝中怨气不断,大家都指望着咱家爷出来救他们,要是爷不在了,那这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断了,那些大臣还不急红眼闯进宫治昏君。”
听薛笙冉这么一说,三萌觉得在些理。
他给月柔倒了杯水,“姐,咱吃慢点,没人跟你抢,伍哥出去肯定还会给你带蜜果吃的。”
月柔现在那是见着东西就想吃,刚吃完没一会就觉得饿,薛笙冉已经把他屋里所有的吃的都翻出来给她,还是不够。
“他是出去干大事又不是去逛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做个任务还忙里偷闲。”
吃完了糖葫芦再说这种损人的话,也只有月柔能做得出来,三萌气的把刚倒好的水喝下,给月柔留下个空杯子,“哼,你们这一群不讲理的人,甚是厌人!”
三萌的话听的薛笙冉以为是在说他,气的他立马去翻账本扣他工钱。
要知道在季王府内,白天,三萌他们就是府中的普通下人,是要领工钱来养活自己的,到了晚上,再去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当然,没任何钱财可拿。
“你这本子这么厚都记得些什么呀?”月柔好奇的想瞟一眼,但被薛笙冉挡住了。
“你们的小黑账我可都记着呢,还有你们欠我的钱,我也记在了这账上,要是你们哪天把我惹急了,我就把你们的事全抖出来,一起同归于尽。”
“呵!”月柔现在恨不得给薛笙冉两巴掌解解气。
咚咚咚!
“管家,宫里来人了。”门外丫环的声音提醒着屋内三人,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薛笙冉迎接宫里的人跟他们寒暄时,月柔已经来到徐子湘的房间躺好在暗隔下将手露出来,绿萍在一旁细心的将她衣服整理好,并将手指上的食物渣碎擦干净。
躺在床上的徐子湘不知怎么却紧张了起来,好在放下的床纱挡住她紧张的神情。
年老的御医进来把了把脉相并无疑心,还开了几味安胎宁神的药。
只是一旁的侍卫一脸凶狠相,看的人心里发怵。
御医收拾箱子期间,那名侍卫上前好心询问徐子湘,“皇上担心王妃的身体状况,特让属下谨记王妃喜爱的吃食,好回宫备些好的送与王妃,不知王妃可否与下臣细讲?”
平白无故的来打探自己喜欢吃什么,这其中肯定有诈!
现在对徐子湘来说,不管是何事她都不能掉已轻心。
“王妃身边的丫环应该知道王妃的喜好,不知这位姑娘可否告知?”
这还一口茶水没咽下去的功夫,那侍卫就转换了目标人物,要说这问题中不带其它目的,徐子湘自是不会相信。
一旁的绿萍见那侍卫很是警惕的望着她,似是在等着她犯错,随时抓住她的把柄,绿萍很是礼貌的行礼回道:“我在王妃身边做事时间不长,不太了解王妃喜爱吃些什么,不过,我们都是按照王爷的口味来准备王妃的饭菜,王爷在庙中住惯了,口味吃的清淡也好记,王妃吃起来也没觉得不适,所以我们也没多加过问王妃的喜好。”
床上躺着的徐子湘早已听出那侍卫是在试探他们,想从中套出些话来好拆穿他们,证明他们是在欺君,不过这难不到他们。
“我嫁给王爷,自是要跟着王爷的口味来,以前,我连吃都吃不饱,哪还会去挑食……你回去转告皇上,就说我什么都不挑,也替我谢谢皇上的关心。”
年迈的御医好不容易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绿萍见了忙对那侍卫说道:“大人,御医已经收拾好东西了,我送二位出去吧,府中地滑还没来得及收拾,免得伤到两位大人。”
绿萍的逐客令一下,那侍卫稍降下去的疑心立马上来,不过在出了府门后,他的疑心完全消散。
守在外面的薛笙冉见人走了立马进屋关上门,徐子湘也连忙起身将月柔拉起来。
“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来质问我,这是给他脸了?要不是见他是宫里的人,我早把他大卸八块扔出去喂狗。”
天天装柔软都快给徐子湘装出病来了,月柔也是,她被那御医磨磨叽叽的动作急的心痒痒。
“把个脉需要那么长时间吗?老娘身体好不好还需要你来把?下了地,还不知谁跑得快,就他那样还给别人把脉,真不知宫里的人都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盘腿坐在床上的两位姿势豪迈的像是汉子,反观站在一旁收好床纱的薛笙冉,比她们两个温柔多了。
“我说两位姑奶奶,咱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咱能有个女子家该有的样子吗?认识你们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们人后的小家碧玉。”
“小家碧玉要是能当饭吃,我当初就不会去做小偷。”
月柔当年要不是误偷到伍离身上,她现在指不定在哪饿一顿饱一顿的过日子。
“我这天天在人前装样子已经装的够累了,你们这些人倒装的自在。”
抱着月柔躺倒在床上,徐子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府里,有哪一个不是在装样子?府中下人那粗劣的打杂手法、做事的糊涂劲,哪一个不是装的?大家都是在一起认识多年的朋友,都知根知底的,又怎会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