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在外寻花问柳已经五日未回门,连家中妻儿的生死都不顾,而王夫人天生花钱大手大脚,往家买回的东西也都真假掺半,让王奎折损了不少钱。
好不容易盼来了儿媳妇和孙儿,前者整天只会以泪洗面,后者尚小整日也只会哭哭啼啼,扰的人心情烦闷。
坐在书桌前的太师椅上,被家事和国事缠的头疼欲裂的王奎揉了揉太阳穴,开口喊了外面的随从,“陈通。”或是声音太小,亦或是雨声太大,没人回应王奎的话,王奎加大音量又喊了一声,“陈通!”
还是没人应。
外面突然劈下一道闪电,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吓得王奎一惊,整个人往后靠了一下。
从下了早朝到现在,王奎一直心跳的厉害,就连呼吸都觉得沉重,此时心脏更惊的跳个不停,速度快的似要从胸口处跳出来。
王奎的身形不胖不瘦算上中等,可此时他从椅子上起身的动作,就好似几百斤重的胖子一样,让他费了不少力,额头上也挂了汗珠。
“陈通?”王奎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还是没得到回应。
他回府的时候陈通可是一路跟着他来到书房并亲自给他关上门的,没有他的吩咐,陈通不可能随便离开,就算是有什么急事也会告知他一下。
不知为何,王奎隐隐觉得不安。
他在书房内四下快速查看一翻,随后从一个半人高的花瓶内抽出一把长剑并将剑拔出剑鞘。
王奎站在离门三米远的距离死死盯着门口。
外面雨声很大,他又是一个文官,耳朵不似习武之人灵敏,直到人已经到了门口他也没听出什么动静。
又一道闪电劈了下来,闪电的光亮映在门上,映出了一个人影。
王奎在看到人影的那一刹那,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就连手中的剑都快握不稳。
门外的人不是陈通,陈通没那么高,也没那么瘦。
可王奎不敢开口去问,就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
门外的人似是没什么耐心,他见里面的人不开门直接一脚将门踢开。
被巨大的踹门声吓到将剑丢到地上的王奎在看清来人时,他整个人僵硬的木头,张着的嘴似是没想到来的会是眼前人。
看着屋外的人抬脚走了进来,王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头磕的奇响。
“此时与我无关啊,全是国师让我这样做的,并不是我自愿的,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文官,哪敢与您作对……”
王奎话还没说完,冰冷的刀锋已经落到了他的后颈上。
磕在地上的头不敢抬起来,王奎就这样跪趴在地上,眼泪很快就沾湿了地面。
“你是不是以为我早慈悲为怀?手上早不沾染鲜血?”
萧季白的话冰冷如冰锥,刺的王奎全身发冷发麻。
“入庙这五年,我确实没沾染鲜血。”
听到这王奎觉得自己还是有活的希望。
“王府是我入世以来开的第一个杀戒,你应该感到荣幸。”
王奎身体一惊,侥幸的心理在萧季白的剑从他的后颈上直直刺下来时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