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三十七章 嘴馋想要吃糖葫芦(1 / 1)小绣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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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没有再称呼徐潇为大人,楚芸清也知道他这也得代表着,他并不是以徐潇下属的身份询问。而是以徐潇的长辈,一个单纯疼惜自己后背的长者的身份在问。

也正是因为这样,楚芸清白不好以与他无关的理由拒绝回答。

“他啊”楚芸清歪着头,左右想了想才甚是吞吐的回答道:“徐潇这人脾气不好、又有大男子主义,又总是动不动喜欢教训我。看事情缺乏客观性,总是喜欢用主观臆想来评判身边的人和事。有时候还喜欢感情用事,处事少了些男子应该有的气魄和胆量”

听楚芸清说了这一堆,王伯越听面色越发的变得有些尴尬难看。他眉头抽了抽,忙打断楚芸清的话道:“说了这么多在丫头你眼里,这徐潇竟是没有半点好啊?”

“那倒也不是!”楚芸清摇了摇头,继续又道“虽然他一身毛病,可胜在他身形和模样生得好啊!站在人群,也算是一个挺拔俊朗出众的男儿。”

“、只有如此了?”王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楚芸清。夸一个男人长得好,他可真不觉得这是在夸赞人的说法啊!

想着王伯怎么说也是看着徐潇长大的长者,算她再怎么不待见徐潇,也不该评价得太过分,是该多说些优点,让这长辈心里舒坦舒坦。

可楚芸清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除了模样好这一个优点外,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再说点什么好。

突然脑闪过一道灵光,楚芸清嘴角微翘,旋即开口道:“那个其实如果硬要说起的话,还有个一个优点是徐大人他十分的孝顺啊!对待自己的娘亲十分的体贴听话,可谓是言听计从。这样的孝顺儿子,在我们那儿可谓是少见了!”

“”可楚芸清这话一出口,顿时觉得屋内气氛有些不对。之间身旁的王伯嘴角抽了抽,一脸郁猝模样的看着她。

等过了好一阵,才见他握着椅子把手的手咯吱、咯吱的响了两声。楚芸清心头一紧,顿时一脸紧张的模样看着王伯。

只听咔嚓一声,王伯手握着的那一截木头,突地被他直接从椅子的扶手,生生给掰了下来。

这下楚芸清,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额头顿时疑似有冷汗落了下来。

“那个”楚芸清想着,要不自己还是努力想想徐潇的优点,免得直接将王伯这老人家给气炸了!

她这还没开口,突地听王伯悠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罢了!”

楚芸清一听,立即乖乖的闭了嘴。也省得她再说出什么,她觉得是夸赞,却让这王伯越听越生气的话来。

“我也知道,他这脾气对于女子来说,的确是太过冷硬蛮横了些。可我也了解他,若是他真愿对一个姑娘好,嫁与他是不会吃亏的!”王伯悉心劝说着。楚芸清一旁听着,莫名有一种被媒婆门提亲的错愕感。

这王伯和徐潇今日怕都是吃错东西了吧?怎么一个刚刚说,她如果愿意留下娶她为妻,另一个又说她嫁给徐潇不会吃亏。这一切感觉,像是他们一早约好了的。

“那个王伯你先前说,你是看着徐大人长大的!他这性子,应该小时候像个小老头一样,喜欢到处教育人吧!”未免局面变得更为尴尬,楚芸清忙将话题转向了徐潇本身。

虽然和徐子清一起是不错,可是想着她如果要留下要被强行和徐潇拉到一起,楚芸清这下打定主意是一定要走了!

不过她在走之前,一定要弄清楚那杨青青,到底与外面的杀人案是否有关。

想及此事,楚芸清又立马想起萧璃在离开前,和她说找到了阿秀的事情。因为阿秀身边有人照顾,所以楚芸清这会儿也并不急着去接她。

“哎!说到幼时他也是命途多舛,现在纵使回想起来,亦是让人难以抒怀啊!”王伯长叹一声,续而悠悠说起徐潇幼时的事情。

从王伯口,楚芸清了解到。徐潇出生在一个甚有名气的家庭里,父亲家世代书香,母亲更是朝官员之女。

徐潇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虽然算不是腰缠万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也是不愁吃穿,出行不愁的富家公子。

可是这样出生的一个人,最后却落得流露街头,不得不与污垢虫泥作伴,每日吃得更是朝不保夕的。

至于这其缘由,王伯也说得并不是很清楚。只说在徐潇六岁那年母亲病逝,父亲娶了新嫁娘。后娘自然是看不惯前妻子女,于是找理由将当时的徐潇给赶了出去。

其实对于王伯所说的这个缘由,楚芸清是有些不大相信的。不管怎么说,徐潇的父亲也是出自书香世家,而且徐潇又是家嫡长子。怎么可能由着一个女人,这么说赶走赶走的呢!

不过王伯这么说着,她也这么听着,并没有出声质疑。

王伯说徐潇被赶出徐府后,机缘巧合之下被他的奶娘收留了!可在收留徐潇没多久,因为局势动荡硝烟四起,奶娘的夫君也因为征兵需要,直接被抓着去充了军。这一别夫妻两个,再也没有见过。

而又恰逢那一年,金陵城因为宫内斗不安,整个皇城都陷入了动荡之。徐潇也在其奶娘的带领下,带着一起从金陵城逃难了出去。

当时镇守金陵城的官员,未免金陵城动荡祸及全国,于是下达了出城即死的命令。很多人在逃走的时候,最终都死在了城门口。

幸运的是,在徐潇他们出城那日,恰逢徐子清也被家仆护送出城避难。那时徐子清虽然年幼,却依旧认得自己的哥哥。混乱声她将自己徐潇从官兵的刀刃下救了下来,兄妹两个在这这么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出了金陵城后,徐家兄妹两在两个家仆和奶娘的护持下,一路向西南方向行走,最后一路逃亡到了这青州地带。

一路几人都是走走停停,最后到了青州后,徐子清身边剩下了一个家丁。家丁无奈带着徐家兄妹两,还有一直跟着一起的徐潇奶娘,在青州住了下来。

一年不过短短三百六十五天,可他们现在要活下来,每一天都是过得极为艰难。战乱年代北齐更是内忧外患,金陵城都尚且已是一片凌乱,这与西晋邻的青州更是一片狼藉、四下更是民不聊生。

家丁为了让徐家兄妹活下去,最后活活的劳累致死。那时不到十岁的徐潇,成了家唯一的男子,为了保护妹妹和奶娘,也让本体弱的妹妹能够吃饱穿暖,那时的他做了不少偷、扒、抢夺的事情。

有时被抓了运气好遇到心善的也不予追究,甚至还能讨要些食物。可若是遇到计较的,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有时候被打得狠了,他连路都无法走,只能像条攀附在地的虫子,一点点儿的爬着。

王伯说,有一年徐潇被揍得最厉害的一次,他直直在床躺了三天三夜,还吐血不止。而归其缘由,是因为徐子清因为嘴馋想要吃糖葫芦。

那时候他们穷得连饭都吃不起,又哪里会有钱去买糖葫芦呢?

徐潇心疼胞妹,于是答应她说,等着过了年关,在花灯节祈岁的时候,一定会让她吃糖葫芦。

而他所谓的,让徐子清吃糖葫芦,除了偷和抢,也别无他法了!那时每个在外面讨生活的寻常百姓,都过得极是困苦,谁也没有余力去同情那些没钱还想吃东西的人。

徐潇没有能力去抢卖糖葫芦的商贩,毕竟对方是个身强力壮的大人,而他不过是个身体孱弱的小孩。

于是他只能在卖糖葫芦的旁边等着,等着看到来买糖葫芦的人,有看去能抢得过的,再从对方手抢过糖葫芦。

可是他等了又等,来买糖葫芦的人并不多。那些人也都是受着压迫,被颠沛流离的生活摧残得满脸风霜的妇孺。

看着那些孩子,在母亲隐忍割舍的表情下,咬牙替他们买下那可口的糖葫芦时,所露出的天真又欢快的表情时,徐潇又有些不忍下手。

因为他也知道,那些人一定也是十分难得的吃到一次心爱的东西。这或许也是他们一年也只有这一次的特殊礼物吧!

天即将黑的时候,徐潇终于等到了一个穿着锦衣,面带桀骜的一个小少爷独自出来买糖葫芦。

徐潇立即紧绷起来,双眼紧紧盯着那个少爷。等着他从卖糖葫芦的手接过糖葫芦,转身走开的那一刹,徐潇想也没有想冲了出去,迅速的从那小少爷手夺过了糖葫芦。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与那小少爷擦肩而过的时候,身后竟然急匆匆的跟过来几个随从打扮的男人。

毫无疑问的徐潇被那些人给抓住了,小少爷年纪虽却是个十分有手段、心思极为阴狠的人。

他恼怒的看着被徐潇抢走的糖葫芦,小小年纪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厉。他叫人买下了所有的糖葫芦,然后吩咐着随从将所有的糖葫芦都喂徐潇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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