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啊。”曲流素缓缓醒过来,懒懒的闭着眼睛,不想睁开。
今天,可是她人生中的大日子,因为,她做妈妈啦!自己和魏熠的爱的结晶,被伟大的自己生出来了!
可是,好像不太对呀,生完宝宝,不是应该肚子痛才对吗?自己的肚子一点也不痛呀。反而脸,又痛又肿胀。
“护士,我的宝宝呢?抱来我看看。”宝宝刚生出来时,护士抱过来给曲流素看过一眼的,可是当时她太累了,眼神也不清晰,只看见了宝宝的轮廓,根本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像自己多一点,还是像魏熠多一点呢?可爱呢?还是像个小老头呢?
对了,在她睡着之前,魏熠进来问过自己想吃什么,说是要去现做的,现在应该做好了吧,曲流素很饿了。
然而,护士没有回答她。
“卿尘,卿尘~?”曲流素努力睁开眼,“好痛!”睁眼的时候,眼睛周围的地方好痛。
竹青色的床帏,木质的床,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子。
曲流素裁刚刚生产完,魏熠怎么会把她从医院的产房带到这里呢?难道,他又遇到什么危险了?
魏夫人半年前就死了,还有谁会害自己和魏熠呢?
曲流素躺在床上,浑身酸软,没力气起来。
“卿尘!你快来呀!”曲流素有点着急了。这是在哪里呀?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还好,你在。”曲流素心想。
“小姐,你总算是醒了!”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少女站在曲流素床前,眼神关切。
“你是?”处于礼貌,曲流素压下了心里的急切。
“是我呀,小姐。”少女俯身看着曲流素。
“魏熠呢?我的宝宝呢?”十月怀胎,拼命分娩的小可爱,曲流素还没见过呢。“还有,我怎么在这里?”
“哎呀,小姐,你在说什么?魏熠是谁呀?什么小宝宝?”少女一脸疑惑。
“那你是谁?”曲流素这回不礼貌了,她慌了。
“你把我的宝宝藏哪儿去了?你们把魏熠怎么了?你们是谁?为什么这么对我们?!”曲流素不顾身上的疼痛,站起来抓住少女的衣领大声质问。
本来以为,魏夫人死了,他们一家人就可以过平静的日子了,谁知,有人趁着自己生宝宝,劫持了自己。
魏熠和宝宝下落不知,生死不明,曲流素要奔溃了。
“小姐,你不要吓我,我是小桃子,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呜呜呜~~”少女被曲流素的举动吓哭了。
小姐这是被青骓把脑子给踢坏了吗?
“小姐?小桃子?”曲流素终于注意到,这少女一直称呼自己是小姐。
再看看这间卧室,是真的古色古香,不是现代的仿古样式。
“小桃子,我是谁?”曲流素双目空洞,她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小桃子抓着曲流素的双臂,又开始哭起来。“小姐,可怜的小姐,你真的被踢傻了吗?可怜的小姐。”
“不要哭了,说,我是谁?”曲流素心急如焚,一用力说话脸疼的厉害,没心思看小女孩子梨花带雨。
“你是小姐,我是你的丫头小桃子呀。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的,小姐。”这丫头又哭起来了。
曲流素烦死了,“我是说,我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你不要哭,我没事儿。”
小桃子停了哭声,不敢相信的看着曲流素。
“小姐叫曲毓琬,快十六岁了。下个月初三,小姐就十六岁了。小姐你先躺下,我去叫老爷和夫人,顺便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小桃子扶着曲毓琬躺下,一溜烟跑出去了。
曲毓琬?琬儿?曲毓琬。琬儿。
曲流素反复想着这两个名字,好像找到了一点联系。
魏熠就是叫自己“琬儿”的,那时候,他们刚认识不久,魏熠就给曲流素起了“琬儿”这个名字。
当时曲流素还以为琬儿是别人呢。现在看来,魏熠问自己“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并不是他在信口胡说。
安静下来,曲流素接受了穿回前世的事实。
曲毓琬的记忆,慢慢在脑海中浮现。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曲毓琬了。宝宝,魏熠,等着我,我会想办法回来的。”
她躺在床上,欲哭无泪。
今天早晨,曲毓琬穿上骑马装,要去驯服那匹叫“青骓”的烈马,被爹爹和二娘堵在了闺房。
曲峻原一手把女儿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却又在她即将婚嫁时嫌女儿没个姑娘家的样子。
“明天李妈妈就带着孙秀才来相看了,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乱跑了,没个姑娘的样子可不行。”出去时,曲峻原还命人把们上了锁。
区区一把锁,怎么能锁得住十里八乡文闻名的曲大小姐?
曲毓琬看见院子里没人,就卸下屋后的窗牍,翻窗子溜到了马房。
马房里,青骓站在槽上,傲视曲毓琬的到来。
“喂!你这么看着我,是看不起本大小姐?”曲毓琬拍了拍青骓的鬃毛,“等我骑着你驰骋大川的时候,你会感谢我的!”
青骓侧目瞪了曲毓琬一眼,又不屑的转过头去。
“看不起我?好,你等着!”曲毓琬解开青骓的缰绳,想把它牵出去。
青骓甩着茂密顺滑的鬃毛,表示抗拒。
“走呀,你出来!”
青骓不为所动,就是一步不移。嘴里还发出“突突”的声音。口水突突到了曲毓琬脸上。
没办法,曲流素拿出马鞭,抽了青骓几鞭子,“走不走?你到底走不走?”
青骓:“哦草!!我堂堂一代黑马王子,草原上最靓的仔,你不哄哄我,就想骑我?还敢打我?!”
“砰!”曲毓琬躺在马房门槛上,摔了个狗吃屎。
鼻血顺着下巴流到地上,曲毓琬看了一眼就昏了过去。
解开缰绳的青骓,夺门而出,出去前还不忘踩了曲毓琬几蹄子。
拜青骓的大长腿帮忙,曲毓琬的身体里有了曲流素的灵魂。
“大小姐真的傻了?”说话的是曲毓琬的二娘田氏。小桃子把她请来了。
“是真的,夫人,大小姐总是问我宝宝哪去了?我吓坏了。”小桃子又哭了。
田氏和小桃子从院子里走来了,曲毓琬坐起来,双腿垂在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