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毓琬和钟离楚桐逛到很晚才回到客栈,钟离楚桐叫了两个婆子,给自己和曲毓琬疏松筋骨。
“我就是头疼,现在吃饱了也没那么疼了,你自己先来,我就回去睡觉了。”曲毓琬拒绝了钟离楚桐带来的婆子,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不行,你头疼,按按能好一点,你开门!”
曲毓琬被他的吵没法子,只得打开门让婆子进来。
“公子放心,我的手艺很好的,保证按完之后公子能睡个好觉。”
曲毓琬就怕到时候要脱衣服,还要把头发放下来,让人家老奶奶一看自己是个女的,那多尴尬。
好在,大周的人和现代人不一样,并没有叫她脱衣服,也没有把头发放下来。
钟离楚桐果然没有胡说,这老奶奶的手法确实很好,比那些美容院的小姑娘好多了。
一顿按压下来,曲毓琬舒服的直哼哼。
魏卿尘从回来一直在想曲毓琬今天中午发狂的事,刚才听见隔壁曲毓琬房中有人说话,现在又听到曲毓琬在哼哼,怕她出了什么事情。
等了一会,曲毓琬的声音听不见了,却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魏卿尘想起来去看看。
婆子给曲毓琬按完,就关上门自己出来了。曲毓琬打算到后面出去前就要好的热水里洗个澡,然后睡觉。
魏卿尘仔细听着曲毓琬的房间,里面细细碎碎的有什么在响,一会儿又听不见了。
不会是进贼了,把曲毓琬绑起来在偷东西?魏卿尘再也躺不住了,他起来穿好衣服打算去看看。
“你在不在?你在不在里面?”他站在曲毓琬门口试着问道。
曲毓琬刚把衣服脱完,还没来得及走进浴桶,就听到魏卿尘在门外。
这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曲毓琬吓得赶紧躲到屏风后面。“谁让你进来的?”
魏卿尘站在门口,看见屏风后面的影子,他知道自己想多了,这屋子里没有什么贼。
“对不起,我只是看看你们回来了没有。”他说完就退了出去,关上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脑海里,屏风上那对影子总是挥之不去。
曲毓琬出来关好门,再进去洗澡时,屏风上面只剩下了一个影子,就是她的那身男装投射出的男人模样的影子。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魏卿尘就起了,他一整夜都没太睡着,总是不自觉地注意着曲毓琬房间里的动静。
走廊里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了,曲毓琬的们还是没有开。
终于,曲毓琬出来打洗脸水,碰到了走廊里的魏卿尘。
“魏卿尘?你怎怎么起这么早?”看他的样子,是梳洗打扮好了的。
魏卿尘看着廊檐下鸟笼里的两只画眉鸟,神色忧郁。“昨晚睡得好吗?”
“好啊,挺好的。”曲毓琬说着去打水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走廊里。
他盯着曲毓琬的房门,等着钟离楚桐从里面出来,可是直到曲毓琬大说回来,也没有见钟离楚桐的影子。
“我能到你房间和你说件事吗?”魏卿尘跟在曲毓琬后面,他知道这不是君子所为,可是他很想直到那个答案。
“好啊。”曲毓琬头也没回,很爽快的答应了。
魏卿尘一愣,难道这个女子开放到了这种程度,自己的房间里有男人也不避讳别人吗?
去年,曲毓琬第一次见魏卿尘就盯着她看,被自己发现后她连脸红一下都没有。
那这次,是不是和那次一样?为亲陈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进来呀,你怎么不进来你怎么了?”曲毓琬拿着毛巾站在门口,他觉得魏卿尘怎么这么奇怪,失魂落魄的,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魏卿尘进去后,热议看了看那个屏风,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做吧,有什么事你说,我听着呢。”曲毓琬坐在窗前,对着铜镜树立自己的长发。
她的头发很黑,很浓密,全部梳开后就像流泻的丝绸那样纯顺柔滑,魏卿尘一时间看的忘了自己进来的目的。
“你在人前总是在这样随意吗?”魏卿尘问出了生平第一个愚蠢的问题。
在一个姑娘面前说她随意,这不是找死吗?
谁料曲毓琬并不生气,“你是说梳头发吗?我觉得这没什么吧,梳头发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非要避开人?”
在大周,女子梳妆是秘事,除了自己的夫君,旁人是看不得的。
可是曲毓琬看来,这不仅是陋习,更是笑话。
魏卿尘被问的无言以对,只好闭上嘴干坐着。
曲毓琬的房间里,除了她本人以外没有任何人,作为大将军的魏卿尘光是闻就能闻出来。
“你不是说有事要说吗?怎么不说话?“梳好头的曲毓琬走过来,坐在魏卿尘对面,
一身骑马男装,束在顶上的乌发,眼前的曲毓琬一点女人的娇气都没有,就是个潇洒不羁的少年。
“我就问问你头还疼吗?”从不心虚的的魏卿尘第一次心虚了。
“我没事了,昨晚桐郎叫的老奶奶给我疏通了一下,我睡得很好,今天起来精神百倍。”曲毓琬拍着自己的衣袖站起来转了个圈,表示自己全身舒泰。
她转着圈的样子在为魏卿尘看来,才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天真样子。
“那就好,看来我是多虑了。”魏卿尘打算离开时,钟离楚桐来了。
“你一大早的在玉琬房间做什么?”钟离楚桐昨晚就看魏卿尘不顺眼了,今早在曲毓琬房间见到他,更加看横竖不是人。
魏卿尘想起昨晚屏风上那个影子,眼前的钟离楚桐就是个畜生,虽然曲毓琬是自愿的,可是为什么钟离楚桐就不能娶她过门后再做这事。
可是偏偏这事是曲毓琬自愿的,自己又能说什么?“钟离楚桐,对她好点!”魏卿尘说完,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留下钟离楚桐和曲毓琬摸不着头脑。
“他在说什么?什么意思?”钟离楚桐问曲毓琬。
“我怎么知道!”曲毓琬也纳闷儿,这人一大早的就看着精神不振,还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魏卿尘回到房间,气的一拳砸在床上,可是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