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诺现在没有心思再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原本他想过,留住曲毓琬,就多了一个和大周谈判的筹码,能为自己的族人争取到更多的利益,但是经过深思熟虑,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毕竟他是对曲毓琬有过男女之情的,曲毓琬也是唯一一个让阿古诺佩服的女人,他不想玷污了自己的这份感情。
就让她好好的来,好好的去吧。
“好吧,你快点回去,我们后会有期。”阿骨诺派人送走了曲毓琬,才朝着默契的尸体走去。
“大哥,如果你和我公平竞争王位,如果你从小不把我当成一个傻瓜,说不定我们还能做兄弟。可是现在,你只能是我的敌人了。”阿骨诺帮着莫契合上没有瞑目的双眼,最后看了莫契一眼。
整个大营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着王子下令。
帮大王子收好身子,本王子要和外面的兄弟喊话。”阿骨诺吩咐完身边的人,大步走上了瞭望台。
外面的丞相看到瞭望台上的阿骨诺,就明白自己的主子中计了。
现在主子不在了,这些人马就是自己的了。看来是上天都在帮助他呢。
“营外的弟兄们,大王子带着大家在边境上掠取周人的人口财物,才招致周人对我们大肆征战,现在本王子和周人达成协议,只要我们不在抢掠他们的人口财务,他们就不和我们打仗。
只要我们抵消了他们此次远征的一半消耗,他们就不跟我们计较。从此和平相处,不子啊给两国带来战争。
大王子现在已经伏法,本王子劝兄弟们回归王庭的统领,为我们英鞑的和平出一份力。”
阿骨诺喊完,那些长期没有回家的人都想要进大营。
人群里细细碎碎的议论着,有人开始往大营这边走。
“站住!”丞相拖着自己的伤腿,堵在想要回去的人面前。“我们都是大王子的人,都知道大王子和嫡王子势不两立,有我无他,现在大王子生死不明,我们怎么能和他的仇人同在一营?
大王子一直都在执行大王的命令,嫡王子他什么时候带过兵?大家不要被他蒙蔽,他是想要抢过大王子的兵权,和大王反目,自己做大王,才这样和周人勾结的!”
“到底哪位王子才是大王的代权者?”大家都被搞糊涂了。
“大家听我说,我的大哥一直都在瞒着大王,才敢在边境上抢掠。我这里有大王的手谕,是大王让我掌兵的证据,大家可以传看。”阿骨诺命人把英鞑王的手谕拿出去,给外面的人看。
“说不定是他控制了大王,想要夺位,大家都是大王子的人,我们要为大王子报仇!”丞相为了自己的野心,练腿疼都不顾了。
人群里开始乱起来。有的人相信丞相,有的人相信阿骨诺。
最后,大营外的人马打了起来。
李偡带着人还埋伏在后面,前面的英鞑人自己先开始了窝里斗。
“大家别打了,愿意回大营的,我阿古诺欢迎兄弟们,不愿意回大营的,可以跟着丞相先在外面看着我阿古诺怎么做,我们不能这样自相残杀!”
阿古诺看不下去英鞑人窝里斗,站在瞭望台上喊道。
于是外面的士兵分成两拨,一般人进了大营,一波人跟着丞相走了。
那些跟着丞相的人走到李偡埋伏的地方,被李偡的大军包围了。
“那个丞相要活的,其他人随意。”李偡出门前,魏卿尘特意交代过他,莫契要留活的。现在莫契不在了,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留着这个丞相了。
下面的军官领了命令,按照计划好的对英鞑的这些叛军展开了进攻。
一场大战结束,英鞑的叛军一个不剩,大周的伤亡也在百十来人。
“你们这些鼠蚁之辈,你们放开我,我是你们大周皇帝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丞相被绑在李偡面前,大声嘶吼着。
原本他以为,周人会对他礼让有加,把他奉为座上宾的。可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样。
要么,是大周的皇帝欺骗了他和莫契,要么,这些人根本就不听大周皇帝的话。
丞相觉得,大周皇帝欺骗默契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一派胡言,你怎么可能是我父皇的人?我父皇怎么会和北鞑人有染?你这是死到临头,开始乱咬了!”李偡心里,他的父皇虽然总是骂他,和他对着干,但那也是最疼爱他的父皇。
一国之君,怎么会和帝国的丞相往来,还把对方收为自己人。
“皇子殿下,我说的是真的。”丞相不想死,更不想放弃自己的野心,只要有大周皇帝的支持,不怕自己的梦想实现不了。
到时候,不要说原来莫契许诺的三座城池,三千牛羊,就是做大周的属国,丞相也是愿意的。
一国之君的位置,总比一个皇室里人人可以训斥的丞相要来的痛快。
“放肆!我父皇的名声,岂是你能玷污的!”李偡一生气,长剑一挥把人给杀了。
“副帅,元帅说了,这个人要活的”李偡身边的侍卫小声提醒道。
“怎么办?本王一生气,把这事给忘了!”李偡一排额头,心想这下坏了,他这是违反了军令了。
“没办法了,已经死了。”侍卫上前摸了摸丞相的脖子,脉息已经没了。
李偡站起来亲自看了看,人确实已经死了,自己这下怕是坏事了。
“马上派人去问,看看那个北鞑的大王子莫契还活着没有,如果活着,想办法给本王借来,让魏大将军审完了,再送给北鞑的那个嫡王子。”李偡忽然想起,莫契说不定还活着呢。
李偡都被自己的机智折服了。
这边曲毓琬赶回大周的大营,马不停蹄直接奔往魏卿尘的大帐。
这一夜,曲毓琬一直都在担心魏卿尘的伤势。
昨晚魏卿尘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曲毓琬明显感觉到魏卿尘是在强撑。最后自己的和他告别的时候,魏卿尘已经气若游丝,说话都很吃力了。
看来,他这次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