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数了几遍,确认钱没有错,当场将欠的钱还了,手里还有三万多元,笑着道:“妈,这钱,宝盛装修房子连家具都够了。”
“结婚还得办喜宴,喜宴的钱还没有。”王二狗迅速地接话,恐怕她多少其他。
吕枝看了看他,女婿她也不好多说,笑着道:“等宝盛结婚的时候,若是钱不够,你再找他们姊妹借。”
田珍有点看不上他这样说道:“田杰,你帮小花弄好户口的事情了吗?”
“办好了,三姐,你不知道,我同学在那边派出所管这个,帮忙办理,一个下午就搞定了。”
“太好了,谢谢你舅舅,能把手续给我吗?我想十八号就去学校报道。”王着自己的打算。
“怎么走这么早?”吕枝问道。
“户口要转到学校,需要办理的手续比较多,怕事情不好办,想早点过去。”王小花解释道。
“哪也行,让你舅舅和三姨请了假给你一起过去。”吕枝看了看王二狗,也怕孩子在家时间长了,最后连学费都拿不出来。
“怎么去那么早?你厂子里的工作辞了吗?”王二狗还想让她回家,将卡要过来。
“目前还在厂子里住着,这不是还欠着人家钱呢。”王小花留了个心眼,没敢说将工作已经辞了。
“行,你在那里上吧,上到最后一天,把欠的钱还给人家,再去学校,别让人家回家里要钱。”田秀是不管她回不回家,只要不管自己要钱就行。
“大姐,孩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了,你去送吗?”田珍还是想让自家大姐过去送一送。
“我拿有空,还得给宝盛装修房子,还得操心酒席的事情,忙着呢,再说你和田杰不是去了吗?去那么多人有什么用。”田秀不满地盯着田珍说道。
吕枝闭了闭眼睛,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大闺女是这个样子,就算是女孩,哪最后一点亲情,总要送送孩子:“田珍,既然你大姐没时间,就算了,你们在路上多照顾下。”
田杰这时将手续和户口本都递给王小花:“你先拿着,等我们在学校给你办妥手续,再拿回来。”
王二狗看户口本在女儿手中说道:“小花,你拿着户口本不方便,我先给你拿着,等你上学走了再去家里拿。”
“爸,我是单独的宿舍,没关系,我到时候从厂子里直接走,估计就不回去了,等到学校办完手续再让舅舅给你,你若不放心的话,我就交给三姨保管。”说着将户口本递给了田珍。
田珍现在越发瞧不上王二狗,接过户口本说道:“大姐夫,我现在保管着,你放心不?若还不放心让咱妈保管着。”
“放心,放心。”王二狗连连说着放心。
田秀想着事情也就这样了,再说也没什么意思,站起来说道:“妈,我和二狗就先回去,还得给孩子装修房子,让他抓紧时间看看材料,争取孩子结婚前能将房子装修好。”…
“行,你们回去。”看了看王二狗,心里还是不太放心,说道:“秀儿,你和妈来里间,我给你说句话。”
田秀跟着老太太,来到里边的房间,吕枝坐在床上拍着旁边道:“秀儿,坐妈旁边。”
田秀一坐下,吕枝拉了拉她的手道:“你瞧瞧,你的手现在也这么粗糙,这都是为哪一家子操劳地,你是家里的老大,也是妈的第一个孩子,妈很多时候都不舍得你干活。”
不等吕枝说完,田秀就抱着老太太,默默地流泪,想着自己这些年,为家里操持不少,有时候还要别王二狗数落,特别是上次,他说哪话,真的很伤人心。
吕枝拍拍她的背轻轻地说道:“妈知道你委屈,可人生不容易,妈也知道你是个直脾气的孩子,你别嫌弃妈唠叨,妈今天要劝你一句。你听吗?”
吕枝将田秀扶正,盯着她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回答,直到她情绪稳定,点了点头。她才开口说道:“既然你听,我就说说。”
“二狗这个女婿,心眼子比你多。你们俩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你手头有自己的私房钱吗?”
“没有。”
“我就知道你没有,你的心里以前是哪个家,现在是你哪儿子,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你让妈说你什么好,以后存私房钱吗?”
吕枝看着田秀不知所措的样子,叹了口气:“孩子,你以后多少要为自己存点,从你今天待小花的样子,她将来会给家里钱,但不会全心全意地顾着家里。”
“她敢?她若敢?让他爸揍她!”
“你看看你,这是说什么话,将来你们都老了,怎么揍?你给我说说,怎么揍?连路都走不了了,她正年轻,靠揍能解决问题吗?”
吕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接着问道:“你老了,就指望宝盛了对吗?”
“不指望他,还能指望谁?闺女是指望不上!”田秀很自然地说道。
“你啊你,怎么就是一个榆木脑袋,你看看,现在小花,还没工作,就能孝敬你了,若是以后毕业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最起码,你对她好点,不愁你钱花。宝盛,现在都给你点啥?”
“妈,你别劝我,她是我闺女,我生了她,给了她生命,这是她应该的,将来我给她要钱,她就得给,你的担心是多余。”田秀很武断地说道。
“好,其他的我不说了,只一句话,今后你也为自己留条后路,多少存点贴己钱,就算是为安我心,也得存。”吕枝一看,说不动,最后只能这么着。
“好,我一定存,妈你放心吧。”
吕枝一看就知道是在敷衍自己,叹了口气道:“我老了,管不了你们,随你们去吧。”
田秀一看吕枝也不想说什么,站起来道:“妈,我赶紧回去,说不定这会儿宝盛就回家了,我们商量一下房子装修的事情。”
“去吧,以后对小花也好一点,用一点点心就好。”吕枝忍不住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走了,妈。”田秀连连说知道,脚下步伐很快地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