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劲装男子飞身来到百里无尘的身旁,他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马车,对百里无尘禀报道:“主上,属下刚刚跟寒王府里的几名下人打探了一下,他们都说寒王爷已经死了!”一团沉沉的暮霭在百里无尘的眸中翻滚,他幽幽道:“宫漠寒没有死,他还活着,止止和惊云四人如此煞费心机乔装打扮定是为了去寻他的。”刚刚他一直在暗处看着止止和燕沐等人上马车,他可以肯定宫
漠寒不在他们中间,而这个时候止止突然离开王府,不是去寻宫漠寒的,还能做什么去?
劲装男子愣了愣,疑惑道:“主上,若寒王爷没死,他为何不回寒王府?”
百里无尘凉凉地瞥了劲装男子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劲装男子一惊,急忙道:“属下多言!”
“行了,我们暗中跟着他们,止止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宫漠寒去了哪里,她会带我们找到宫漠寒的。”
至于找到宫漠寒之后
百里无尘嘴角勾出了一抹嗜血的笑意,从头开始又如何,他照样可以让他再死一次!
“是!”
宁婉晴跟着宁婉心又在永青山上找了三日三夜,不要说宫漠寒没有见到,连望月的声音都再也没有听到过。
宁婉心仰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她终于开始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她恼怒地咬了咬银牙,这都过了几日了,宫漠寒即使身体不适,恐怕也早已离开了永青山,只有她还像傻子一样在这里找他!
她想了想,转头看向宁婉晴道:“婉晴,不用找了,我们现在就去京城,打听一下他是不是回王府了。”
宁婉晴没有出声,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自从那日宁婉心逼着她发誓之后,她就再也不想跟她多说一个字,她心中的那个姐姐已经死了,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个魔鬼。
看了宁婉晴一眼后,宁婉心便快速往京城方向走去,从小到大,宁婉晴就是她的小跟班,她为何要在意一个小跟班的想法?
很快,天空中下起了雨,宁婉晴见不远处有一间茅草屋,看着宁婉心开口道:“姐姐,下雨了,我们去那边避避雨再走。”
宁婉心猛地看向宁婉晴,不悦道:“我要赶路,没功夫,这点雨淋不死你!”
看着宁婉心狰狞的面孔,宁婉晴彻底寒心了,她也终于爆发了,她怒道:“对,我就是怕被雨淋着,我就是怕死,怎么样!”说着,宁婉晴眼眶红了,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宁婉心拧着眉,看了宁婉晴片刻,冷冷道:“我可没有拿剑逼着你让你跟我一道,是你自己非要跟着我的,既然如此,你回宁剑山庄好了。”“对,对,是我非要跟着你,哈,哈,从小到大,我就是你的影子!”宁婉晴突然狂笑了起来,她用衣袖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用从未有过的眼神看着宁婉心又道:“宁婉心,从今以后,我们姐妹的情义一
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完,宁婉晴转身,头也不回地往那间茅草屋走去。
“好,这可是你说的!”宁婉心讥讽地笑了一下,想着就凭宁婉晴这三脚猫的功夫,她要不了多久就会哭着回来求她。
她没有再理会宁婉晴,快步往前走去。
进了京城,她急忙找人打听了一下,并没有宫漠寒回府的消息,也没有容浅止无故失踪的消息,只有三日前燕沐宁珞离京的消息。
她百思不得其解,隐隐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她正想着要不要夜探寒王府看个究竟,这时,天空中传来了一声鸟鸣。
她快速看向天空,从袖中拿出一支小短笛吹了一声,一只鸽子很快飞落到了她的肩上,她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一个小竹筒,抽出里面的信笺,展开看去。
信是她爹爹写的,催促她和宁婉晴赶紧回宁剑山庄,下个月就是她祖父的六十寿诞,万不可错过了。
她抿着唇,看着远处暮下的寒王府,犹豫了一会,决定还是先回宁剑山庄,她爹爹向来说一不二,她若真错过了祖父的寿诞,她无法想象她爹爹会如何惩罚她。
她把信鸽放飞,将手中的信笺毁了,抛向空中,嘴角勾出抹笑意,宁婉晴不是要跟她一刀两断么,既然如此她为何要去告诉她,她这么有本事自己赶在祖父寿诞前回去好了。
她没有再耽搁,连夜启程赶回宁剑山庄。
宁婉晴虽然没有接到宁天佐的飞鸽传书,但她早就想回宁剑山庄了,待雨停了,也立马启程了。
容浅止一开始是跟着燕沐宁珞坐马车的,但那只是为了遮人耳目,得知宫漠寒去了宁剑山庄,容浅止恨不能自己插上翅膀飞过去。
在来到一个小镇后,容浅止便带着惊云四人和燕沐宁珞分了手,快马加鞭赶往宁剑山庄。
燕不离本想和容浅止一道的,但容浅止担心百里无尘会在暗中对她爹娘不利,便让燕不离留下了,燕不离无法,只能答应。
这一日,天空下起了大雨,容浅止五人被迫滞留在了一家客栈里,容浅止站在窗前,雨丝随着风飘进了窗子,落在了容浅止易了容的小脸上。
为了行路方便,容浅止易容成了一名年轻男子的模样,头发高高束起,一身青衣,双手负于身后,乍一看确实有几分男人的样子,但此时此刻,她的眉宇间却藏着化不开的浓愁。
漠寒哥哥,你现在在哪里,你的记忆里还有没有我?
她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只见层层雨帘中,一名男子正撑着伞在雨中缓步而行,他身材颀长,穿着一身白衣,烟雨朦胧中,他的背影像极了她的漠寒哥哥!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她顾不上外面正下着大雨,从窗口飞身而出,如一只雨燕,掠向了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