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止”
白洪洪听着宫漠寒嘴里不时发出的呓语声,他揪着自己的白胡子想了想,快速奔出了屋子,解铃还须系铃人,兴许把表小姐找来了,少爷就能醒过来了。
他飞奔出了客栈,往城门方向极速而行,那宁剑山庄不在火云城里,而是在城外忘泉山的山脚下,也不知道夫人和表小姐到了宁剑山庄没有,他先去看看再说。
还没到城门口,他猛地撒住了腿,两只小眼睛眨了眨,随即嘿嘿一笑,一个飞身落在了一名黑丫头面前。
这黑丫头正是夜幽宫贾夫人的亲侄女贾芷,她父母早亡后,便被贾夫人带在了身边。
瞅着贾芷黑黑的脸蛋魁梧的像男人一样的身材,白洪洪暗暗吞了吞口水,实在无法把她和自家少爷凑成一对,难怪少爷总是做恶梦叫着她的名字呢。
贾芷正拿着两串糖葫芦在大街上边吃边逛,猛地瞅见白洪洪,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她把一串糖葫芦递到了白洪洪的面前:“白叔,吃糖葫芦!”
“好!”白洪洪也不客气,接过便咬了一口,边吃边道:“表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夫人呢?”
“姑姑在宁剑山庄啊,我觉得无趣就出来逛逛。”贾芷瞅着白洪洪,又道:“白叔,你找到表哥了?”
闻言,白洪洪猛地一拍脑袋,哎呦,他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他急忙抓住贾芷的手腕,拉着她往回奔去:“表小姐,你快跟我走!”
贾芷有些蒙:“白叔,出什么事情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洪洪带着贾芷快速回了客栈,贾芷看着床上躺着的宫漠寒,手里的糖葫芦都忘了吃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她痴痴地看着宫漠寒俊美的容颜,就听见白洪洪急切道:“哎呦,表小姐,你发什么愣啊,少爷做恶梦醒不过来了,你赶紧把他叫醒!”贾芷这才知道躺在床上的男子是她的表哥夜无忧,因为夜无忧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他师父带走了,这些年也极少回夜幽宫,贾芷并没有见过他,而白洪洪是看着她长大了,她自然不会怀疑白洪洪说得有假,
顿时就把宫漠寒当成了夜无忧。
她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看向白洪洪疑惑地问道:“白叔,表哥做恶梦,你把他叫醒就是,为何让我来叫?”
白洪洪白胡子翘了翘:“我叫不醒少爷,少爷一直在梦里叫着你的名字。”
“真的?”贾芷急忙又看向了宫漠寒,眉眼中满是惊喜,表哥梦中怎么会叫着她的名字呢,他见过她?他暗中思慕她?
瞅着贾芷脸上的神,白洪洪又揪了揪自己的白胡子,他很想跟表小姐说少爷做的是恶梦,但他聪明地没说,而是道:“表小姐,你快点”
他还没有说完,就见宫漠寒突然惊呼了一声:“止止!”他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他急忙上前道:“少爷,你醒了!”
看着宫漠寒深如古潭的眸子,漂亮得如同黑曜石一般,贾芷傻傻地笑了,往床边挪了挪脚,道:“表哥,我在这里!”
宫漠寒看向贾芷,两道剑眉慢慢拧了起来,他坐起身来,她是止止,为何他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不,她不是他的止止!
好看的凤眸中寒光乍现,宫漠寒猛地出手,一手掐在了贾芷的脖子上,冰冷的声音从唇边溢了出来:“你是谁,为何要冒充止止!”
“咳表哥,你干什么?”
对贾芷来说,宫漠寒的举动完全是把她从天堂打入了地狱,前一刻他还在梦中叫着她的名字,后一刻他就想掐死她,她到底怎么招惹他了?
白洪洪小眼睛一亮,少爷够狠!不过,他还是赶忙道:“少爷,她是表小姐,夫人的亲侄女,你赶紧放手!”
宫漠寒慢慢松开了手,看向白洪洪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贾芷。”
“浅尝辄止的止?”
“不是,是白芷花的芷。”白洪洪觉得宫漠寒问得有些奇怪,还是如实道。
宫漠寒这才知道他一开始见到白洪洪说要找止止的时候,就让白洪洪误把止止当成了这贾芷,他薄唇抿了抿,没再出声,下了床。
贾芷揉了揉脖子,这才缓过神来,原来表哥叫的人不是她,害她白高兴了一场。
宫漠寒转身见白洪洪和贾芷两人都没有半点要离开的自觉,他不悦道:“我要梳洗一下,你们先出去!”
贾芷一点都不想走,她讨好道:“表哥,我会梳头发,我帮你梳头发。”
“出去!”宫漠寒冷冷的声音更是带上了几分怒意。
贾芷一个激灵,白洪洪急忙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出了房间,还细心地帮宫漠寒合上了房门。
“白叔,你拉我出来做什么?”贾芷黝黑的脸上一脸的不高兴。
白洪洪瞥了她一眼:“表小姐,你若不想被冻死,最好离少爷远一点。”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白洪洪早就看出来了,他家少爷完全就是一个祖宗,冷得像冰山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冻死掉。
贾芷却不赞同,完全就是眼里出西施,她看着白洪洪,不高兴道:“白叔,表哥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冷?男人本来就该像表哥这样才有味道!”
白洪洪翻了个白眼,味道,冰块的味道?
宫漠寒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便出了房间,白洪洪贾芷都在门外候着,白洪洪急忙上前一步道:“少爷,饿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说着,白洪洪摸了摸肚子,折腾了一个早上,他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去宁剑山庄!”宫漠寒冷冷地说了一句,快步往楼梯口走去,他对宁剑山庄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想,或许他能在宁剑山庄找到止止。
贾芷一喜,快步跟上宫漠寒。
“啊?”白洪洪却张大了嘴巴,少爷不是不想娶那个宁婉月的吗,他急着去宁剑山庄做什么?
“还不快走!”宫漠寒冷冷的声音传来,白洪洪只能苦哈哈地应了一声,唔,他可怜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