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冷冰冰的眼神激的一颤,白衡军放到嘴边的牛奶也拿了下来。
“怎么了?”
白温染收回看向牛奶的目光,朝着书房打量了一下。
双手抱胸,半倚在门边来了一句让白衡军瞬间黑脸的话。
“哦,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要熬夜加班,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看起来似乎挺悠闲的,嗯,该不会……”
白衡军下意识的觉得她后面的不会是什么好话,正想打断,耳边传来,“该不会你经营不善,公司快倒闭了吧?”
白衡军:“……”
这是哪家的臭丫头,为什么会跑到他面前来刺激他?
他突然好想把这臭丫头打包送人!
咬了咬牙,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随手把手中的东西就朝着她扔了过去。
白温染眼带笑意的轻轻侧身躲开。
牛奶玻璃杯壮烈的碰到了外面的地板牺牲了。
闻声赶过来的金管家和白温煊等人看着地上四溅的牛奶和玻璃杯,眼里滑过震惊。
白温煊抬步越过那些碎片,来到屋里,看到白温染安然无恙的站在哪里,松了口气。
随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身后,眼神不善的看向白衡军。
一直以来,乖巧懂事的像是透明人的白温煊突然间如狼崽般警惕而又阴狠的瞪着他,让白衡军有瞬间的恍惚。
白温染看着挡在她面前,想要为她打抱不平维护她的白温煊,眼神轻颤。
似乎,有丝丝的暖流瞬间滑进了心间般,让她觉得陌生而又熟悉。
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到他面前,看到他不在伪装的表情,眼神变得更加的温和了。
踮脚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没事,刚刚和老头子闹着玩呢!”
白温煊点了点头,但依然满脸戒备的看着白衡军。
白衡军看着眼前他并没有投入太多关注,有些陌生的儿子,眼里滑过丝丝的悲伤。
这些年,他不是不知道他的情况,只是选择了忽视。
因为,看着他,就会让他想起他母亲。
其实,他也知道这完全不怪他,但是,他过不去内心的那道坎。
如果,当初他能够乖巧一些,少折腾他母亲。
如果,当初他没有闹脾气离家出走。
是不是,姿儿就不会那么早的离开他了?
“不早了,都回去洗洗睡吧!”
白恒军没有理会闻声来到门边的白软软和陈如,交代了他们姐弟两,就朝黎姿的房间走去。
虽然黎姿已经不在多年了,但白衡军却始终留着她曾经居住的房间。
当初,在黎姿离开后,白衡军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呆在黎姿的房间里。
有时,一呆就是一天。
后来,还是公司的股东逼他出去主持大局,他才没有常去。
但只要有时间,还是会呆在哪里。
后来,可能是怕睹物思人,就不常去那房间了。
他也从那间房里搬到了旁边的房间。
陈如看着地上碎掉的牛奶杯子,又看了看白衡军的背影,眼神瞬间变得阴沉的可怕。
她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竟然到现在还在念着那已经死去的人?
白温染眼神淡淡的看了陈如一眼,拉着白温煊就离开了。
白软软拉了拉陈如的衣袖,陈如反应过来,脸上换上温和的笑意。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垃圾处理一下”
陈如拉着白软软进入屋里,看了下外面,发现除了打扫的女佣,没有其他人,才关上了门。
“你说,那小贱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白软软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她也不是很确定。
上次可以说是巧合,可这次呢?
似乎是白衡军生气拿着牛奶扔出来的。
而这个生气是因为发现了里面有问题,还是对白温染的生气,她们现在还不知道。
“应该不会,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不会这么平静”
陈如送了口气,随即又有些焦虑了。
“依我说,还是加大药量吧!现在那两个小贱人住在家里,要是那老头子把股份都给了他们,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白软软想到她房间的小本子,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等等,只要她把他拿下了,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别说是白氏集团,就是夜氏集团她也不在害怕。
商家
“孽子,你给我站住,今天我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商”
商榷不停的在屋里来回的躲着,脑袋里是大写的懵。
他这才刚踏进屋里,就被他老爹追着打,他是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等等,等等,你就算要打我,也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商良追的气喘吁吁地,看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问为什么,顿时心中的火焰刷刷的往上升。
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要又往他身上抽。
被商夫人拦下后,气的扔了鸡毛掸子,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直喘气。
商母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商榷。
“你啊,你,我说过你多少回了,在外面玩可以,但不要被拍到,你看看这都是什么?”
商榷拿起被商母放在桌子上的信件,看到里面的内容后,脸色刷的苍白了。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都处理的干干净净的,怎么还会被查出来。
“这是谁干的?让我发现了,我一定不会饶了他”
商良喝了口茶,刚平复的火气又冒了出来,拿着手中的杯子直接朝着他砸去。
“现在你还在这给我大言不惭的放狠话,我告诉你,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你以后就也别当什么总经理了,给我到国外好好的进修去。”
商家虽然只有一儿一女,但如果他还是这么的不上进,他也介意把公司给他妹妹。
皇家酒店
“查到了,少主,IP地址显示的是枫林路184号公寓”
“哪里是商家大少名下的一套公寓”
坐在桌子边优雅的切着牛排的费易动作停顿了一下,把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后,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放下刀叉,拿起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起身拿了一瓶84年的拉菲倒了一杯。
轻轻地晃动酒杯,看着里面鲜红的液体,眼神变得悠远而又漫长了起来。
这酒,可真红,真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