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言沉默了两秒,也跟了上去。
来到夜泉肆的病房,白温染无视站门外的洪焱,崔赫涯,习羽等人,径直的朝着里面走去。
只是,刚来到门前,一只胳膊就放到了她面前,拦住她前行的道路。
白温染抬头,对上崔赫涯冷漠的眼神,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你现在没有资格进去”
白温染挑了挑眉,“原因”
夜泉肆会变成这样,的确是因为她。
可,能不能够看望他,却不是他崔赫涯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的。
她不亏欠这里任何一个人,也不需要去听从任何一个人的话。
她从来只做自己随心的事情,除了寻死这一条之外。
崔赫涯,“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看他的?朋友?同学?还是恋人?”
不等白温染说话,崔赫涯继续道:“朋友的话,肆他缺,有我们就够了,同学?在他眼中,从来就没有同学这两个字?”
“恋人?”
上下挑剔的看了她两眼,“你一个三流世家的千金,有什么资格配的上他又有什么资格让他为你付出生命?”
白温染整理了一下衣服,在刚刚习绯烟跑开时,她就在整理衣服。
只是衣服被系住的时间太长了,有些皱了。
整理好,白温染淡然的抬头,“说完了?”
崔赫涯冷冷的看着他,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肆因为他都在里面躺着了,她竟然还这么云淡风轻,像是没事人一样。
她到底把肆当成了什么?
白温染:“既然你问我凭什么进去,那我就告诉你”
“朋友?我们还真不是”
就夜泉肆那动不动就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样子,算的上朋友?
“同学?不好意思,这两个字在我眼中亦没有”
对于沐绵绵,她一直以来都是把她当成是妹妹来看待的。
至于他们几个,她只是把他们当成是处的还算可以的朋友。
“至于恋人?你觉得我配不上他?”
在听到白温染回到前面两个问题的回答,崔赫涯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黑,牙齿也是咬的咯咯响的。
现在她问他她配不上夜泉肆,这不是明显的吗?
还有,他刚刚说的不明白吗?
一个三流的世家小姐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他们说话。
要不是因为肆,他们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和她好声好量的说话。
“你是配不上?家世,你没有,样貌,比你好看的多的是,能耐,你除了会一点中医,能打架一些,还会什么?”
“如果仅仅就是这些,那帝都比你家世好,比你长的好,比你有能耐的多了去了,你说,你凭什么?”
白温染抬手把脸颊上的碎发别到耳后。
“请让我纠正你一下,我依稀记得,我好像是帝都的第一女神?”
第一女神,顾名思义,也就是帝都长的最好的,气质最好的,能力最好的。
崔赫涯一噎,“那又怎么样,世界那么大,还找不出一个比你长的好的?”
白温染赞成的点点头,“是可以,但那得夜泉肆要啊?”
崔赫涯伸出手指怒指着她,“你……”
白温染又往后侧面退了一步,崔赫涯指着的人就变成了站在她后面的习绯烟了。
崔赫涯见状,没好气的放下了手。
不是白温染脾气变好了。
而是看在他刚刚救治夜泉肆花费了那么的心神上,暂时不予他计较。
上一个敢拿手指指着她的人,她记得好像是被折断了手指的。
轻飘飘的撇了一眼崔赫涯的手指。
嗯,还是暂时留下吧!
不然,以后没人给夜泉肆看病治疗了。
“我好像记得,我还是黎家的外孙女”
平城黎家在平城是第一大豪门。
和帝都的夜家的家世是不相上下的。
如果按黎家的家世来看,那和夜泉肆也的确是配的上。
“至于能力吗?如果你觉得我打架的能力很弱,那随时欢迎请教”
崔赫涯:“……”
能够轻易的把白狐的人给杀掉脱身的人,和他说武力弱。
他又不是闲着没事干,为什么要上赶着去讨打。
他本来就是个医生,虽然也会些武术防身,但那都在正常范围内。
谁和她一样啊!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夜泉肆选择了我,而我也选择了他”
“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呢?”
不在理会崔赫涯,推开他,白温染就朝着里面走去。
夜泉肆此刻正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身上被插满了各种仪器。
来到病床边,白温染牵起夜泉肆的手。
在脸颊边轻轻的蹭了蹭,白温染低喃出声,“你怎么那么的傻?”
明明知道有危险,还非要往上面凑。
明明还在和她呕着气,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护着她。
明明说过不要让她去打扰他的,却自己忍不住跑过来找她。
来找她了也不知道要让她知道,就那么傻傻的在外面站了一夜。
夜里的风有多么的凉,他不知道吗?
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白温染凑近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夜泉肆放在病床上的手指猛地颤抖了一下后,又恢复了平静。
洪焱拍拍崔赫涯的肩膀,“你也忙了一天一夜了,去休息会吧!肆有什么情况,我会去叫你的”
崔赫涯气愤的瞪着病房的门良久,才终于像是负气般,转身朝着他的诊疗室走去。
席君言看着崔赫涯的背景良久,转头看向一旁的洪焱,“赫哥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肆哥?”
洪焱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的走廊,良久才应到:“可能是因为肆太可怜了吧!”
在病房中和夜泉肆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白温染就出去了。
现在,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避开了夜泉肆的人,白温染出了医院。
刚走出医院没有多久,白温染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
此时的白温染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带着帽子的卫衣,外面搭配的是一件米白的风衣。
风衣帽子被盖在头上,在风衣帽子外面还带着一顶鸭舌帽。
脸上还带着口罩,浑身的气势也尽量的压倒了最低了。
现在的天气有些寒凉了,这样的打扮,最多也就是被人看几眼。
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什么的。
可现在,她却很肯定她被跟踪了,跟踪的人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