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惊喜的看着白温染手中的夜明珠,“白姐姐,你怎么会有这个的?”
白温染随意说出的一句话让两人顿时抽了抽嘴角。
白温染:“哦,随手拿的”
随手拿的,他们怎么不知道少主殿还有这种东西的。
三人行走了大半个小时,耳边突然出现水流声。
顺着水流声走,很快,就出来了。
三人刚出现在洞口,脖子上就被架上了一把大刀。
面前站着的是面带飞鹰面具,穿着一身银色铠甲的一队人。
白温染完全无视脖子上的刀,眼光看向站在一队人身后,穿着蓝色衣袍的男子身上。
男子面带蓝色飞鹰面具,露出的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像是蔚蓝的海洋般,湛蓝湛蓝的。
此时眼中的丝丝冷漠和晦暗破坏了那双纯净眼目的美感。
不知为何,白温染总觉得这双眼睛,不,确切的说是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有些想不起来了。
抬手把放在脖颈间的刀往旁边挪了挪。
“我们无意侵犯你们的领土,只是出外游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山洞,一路走来,就到了这里”
对面身穿蓝袍的男子垂下眼帘,手摩擦着尾指上面的尾戒。
空气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白温染侧头看向一旁的白玉。
白玉嘴唇轻动,无声的吐出两个字:“海族”
原来是海族!
早就听说海族的王公贵族们是拥有着一双如大海般湛蓝的双目才会因此得名的。
看来果真不假。
只是,不知道对面这位是海族中那一支,那一位贵族公子哥了?
在海族,蓝色衣袍,可不是一般的王公贵族能够穿的起的。
最起码也要是三品往上。
职位越高,穿的颜色也就越纯正。
看这位穿着的蓝色,相比身份只高不低了。
对面一直没有动静的人突然抬手动了动手指。
原本还非常安静的银衣侍卫突然上前,押着白玉和白言就朝着前面走去。
白温染微微的眯了眯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双眼冷冷的看着对面的蓝袍男子。
蓝袍男子此时也正看着她,只是眼神中复杂的神色,让白温染有些好奇。
押着白玉和白言的几人没有停止脚步的朝着前面走去。
白温染皱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回应白温染依然是沉默,就在白温染准备发动攻击时,对面一直没有出声的蓝袍男子动了。
“三位既然来到我海域,那就是我海域的客人,现在我们这边正在彻查一件丢失案,还望三位能够静等我们完事之后再离开”
对于放在面前的茶杯,白温染并没有动。
来人说完这些后,直接退到后面,把空间留给了白温染和他家的主子。
“我们只是无意中闯进来的,你们丢失东西的时候我们应该还在洞中,和我们没有关系”
“所以,现在你们把我的两个侍卫关押起来,是什么意思?”
蓝袍男子把桌子上面的茶朝着白温染推了推。
低头看了一眼,白温染轻嗤一声。
“贵殿的茶水我可不敢碰”
在她想要动手的时候,要不是这人拿白玉和白言的命做威胁,她又怎么会答应来到这里。
一进到这屋里,白温染就确定了她的猜测。
这个人的身份的确不一般,能够拥有一座这么宏伟又奢侈的宫殿,怎么着看起来也像是一个王子的宫殿。
这里实行的制度到是和古代的政权制度很是相像。
国家是有国王,也是皇帝来统一发布号令的。
只是这里是海域,是大海的孩子,因此,这里的国王的尊称就是“海王”
一想到这个尊称,白温染就不住的抽嘴角。
真不知道这些人的喜好怎么会这么的奇怪。
国王的几继位也是从各位王子众选拔出来的。
能力优秀者,拥护的人也就越多。
目前海域中呼声最高的就是之前提到的飞主。
就是不知道这飞主是排位第几了?
“白少主位临我域,我们海域当然要好生的招待一下”
一直沉默不语的蓝袍男子突然开口,打断了白温染的思绪。
只是,这话语中透漏出的信息,可不是那么的让人高兴的。
“我想你是弄错了什么,我不是什么少主,但的确姓白”
那什么少主,她可是一直都没有承认过,而且也没有想要继承的想法。
蓝袍男子静默的看着白温染一分钟后,才回应道:“是我弄错了,还望见谅”
白温染:“见谅到称不上,只是不知道公子是从何处听到的这个消息呢?”
她前脚才离开少主殿,后面这些人就在洞口堵着了。
很显然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人密切的关注着的。
不然,这人会那么凑巧的出现在哪里,还说什么是为了查案。
这也就是一个推辞罢了。
看来,狐域里面的确是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
嗯,就当作是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住宿费好了。
“小姐随行都能够带着狐域的智多星,且对你言听计从的,我实在是想不出如果你不是狐域少主的话,白玉为何会这么听话”
原来是因为白玉漏的馅吗?
看来人太出名了,也不是很好啊!
夜晚,一身疲惫的席君言回到屋里放下手中的行李,径直的朝着浴室走去。
洗漱完,已经是夜里两点了。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手中点燃一支烟,也没有抽,就只是那样拿着。
烟雾弥漫间,席君言的思绪回到今天刚拿下一个单子后,听到身旁人在谈论着什么男才女貌。
也没有多听,就走了出去。
只是,刚走出电梯,一个中国的留学生就惊呼道:“天啊,神医之手竟然订婚了?”
旁边不太清楚的另一个女孩道:“神医之手是谁?”
中国女孩兴奋冲冲的述说着:“啊,就是我们国家一个很厉害的外科医生,基本他经手的手术从来没有失败过,不管是多难得手术,都能够轻松驾驭”
“而且啊,不仅仅是医术好,还家世好,长相好,简直就是我们医学生的梦中情人”
“这么厉害?他叫什么名字?”
“崔赫涯,赫赫有名的赫,天涯的涯”
后面那两人的谈话,他没有再听进去,也不想要听。
想来,她应该是很欢喜的吧?
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转身离开。
回到酒店,本来已经睡下了,可却始终无法入眠。
起身,拿起行李箱,什么也没想的,就订了最近一班的飞机回来了。
直到下了飞机,他才醒悟过来,他这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要离开,又想到才刚才了飞机,便拎着行李箱回来了。
手中的烟不知不觉已经点燃完了。
烟灰落到手上面,灼热感让席君言回过神来了。
扔掉手中的烟,径直的朝着卧室走去。
卧室里面没有开灯,满心心事的席君言也懒得开灯,摸索着来到床边。
躺下去没一会,连日来的疲惫突然袭来,让席君言的意识慢慢的开始迷糊起来。
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温热的身体突然之间滚进了他的怀里。
席君言猛地睁开眼睛,抬手打开床头灯。
视线触及到怀中的人儿时,顿时就愣住了。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应该高高兴兴的在家等着做新娘子吗?
现在跑到他房间里,还这么放心的躺在他床上睡的香甜是什么意思?
一把推开习绯烟,席君言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因为他动作比较大,而被吵醒,正在揉着眼睛的习绯烟。
“你怎么会在这里?”
习绯烟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耳边就响起了一道冰冷的质问。
放下手,待看清楚是席君言时,眼里清晰可见的划过一丝的惊喜。
“你回来啦”
因为还没有睡醒,使得本来声音就甜美的习绯烟,声音加上了丝丝的暗哑,尤其是她最后那个啦,还勾着长长的尾音。
简直是让人听着酥到了心里。
至少现在的席君言是这种感受。
无视掉心里怪异的感受,席君言继续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习绯烟终于清醒过来,看到席君言冷漠无情的脸色,坐起身来,“我在这里等你”
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席君言突然打断。
“怎么?是和他在一起后觉得他满足不了你,想要找我来消遣?”
席君言拉了拉身上的浴袍,手放在腰带上,一边解开,一边朝着床上坐着的习绯烟走去。
“也不是不可以,正好,我这些时日还是很想念当初哪个味的”
抬手扔掉身上的浴袍,掀开习绯烟身上的被子,目光在触及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时眼中的晦暗像是要把人给吞了般。
扔掉手中的被子,一脸讽刺无情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像是随时都会破碎的布娃娃般的习绯烟。
“怎么?你就这么的饥渴难耐?连怀着孩子都想要找人,你可真贱”
丢下这句话,转身就朝着浴室走去。
很快,浴室中传来了水声,像是人在冲洗着身上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般一样,无声的羞辱着习绯烟本来就脆弱的神经。
紧紧的咬住牙齿,制止住眼中的泪水。
可是泪水却像是喷泉般,喷涌而出。
两分钟后,习绯烟擦擦脸,忍住想要继续哭泣的念头,来到衣帽间拿出一件衣服换上出去了。
听到动静的席父和席母看到脸上挂着泪珠,脆弱的像是一阵风就会把人吹走的习绯烟,心里一咯噔。
直觉坏了!
她哪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只要一生气,那张嘴就像是刀子般,说出的话,让人只感觉到心肝肺疼。
席母连忙上前要去抱习绯烟,却被她躲开了。
“伯母,伯父,这段时间打扰你们了,很感谢你们的照顾,但我可能无法再留在这里,先离开了”
手中只握着一个小提包,就朝着门外走去。
席母看着习绯烟明明一副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却坚持着要离开,就知道一定是儿子狠狠的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之前不是听说他对这姑娘很是喜欢的吗?
怎么现在她把人都给他留住了,他反而把人家给气跑了?
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的席母也不好再去劝习绯烟。
轻叹一口气,吩咐司机把人安全的送回去,转身朝着席君言的房间走去。
门没有关,席母刚走进去,就看到沐浴完出来的席君言。
脸色顿时就不好,抓着席君言的胳膊,紧张道:“你该不会是”
席君言有些迷糊的看着一脸紧张的席母,“妈,你怎么了?”
席母一巴掌呼在了他的头上,“你个臭小子,你就算是再急,也要等一等啊,万一伤到我的宝贝金孙怎么办?”
席君言摸摸头,脸上不以为意,“妈,你是不是傻了,你那里来的金孙?”
想到刚刚习绯烟的样子,眼里浓稠的化不开的烟雾弥漫,“该不会是她告诉你,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吧?”
看着儿子一脸嘲讽的样子,席母有些疑惑了。
难道不是吗?
薛秋当时和她说了,而且习绯烟的检查结果和当时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也是吻合的。
这样想着,心便定了下来。
眼神在傻儿子身上转悠了一圈,才总算是明白过来。
这个傻儿子,恐怕是误会了什么。
“你确定不是你的?”
席君言眼中滑过一丝的暗芒,低下头,遮盖住眼中的神色。
“确定”
嗯,这下,席母是完全的确定她的傻儿子是还真的不知道人家怀的是他的孩子。
“你刚刚说了什么,把人家给气走了?”
席君言随意的敷衍道:“没什么”
那些话,他是不可能会向席母说的。
但席母心中大致也有了谱,“是不是觉得人家突然出现在你房中,就是想勾引你?”
“是不是觉得对方很不自爱,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是不是觉得都怀孕了,还来这里找你,真的很急不可耐?”
果然知子莫若母。
这猜测的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光是看到席君言现在的表情,席母就知道自己猜正确了。
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席母打了一个哈欠,转身拉着一旁看戏的席父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门边时,席母停下脚步看向席君言,“你不后悔?”
席君言:“……”
后悔?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可奈何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些话仿佛是不受控制般,就那样脱口而出了。
席母淡淡的挑眉,扔下一句话拉着人就走,也不管身后的宝贝儿子到底是什么表情。
反派大佬的心尖宠她又想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