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审视着她,唇角勾出淡淡的笑,“说吧,你为什么骗我说你有个在A市上班的男朋友?”
她没有想到萧扬会惦记着这件事,当初是为了防止自己与他走得过近,但目前为止看“男朋友”的作用几乎为零。
“......我......”杜小慕“我”了半天没有说出来第二个字。
“那天晚上在车上,给你打电话的男人,既然不是你男朋友,那是谁?”他眼睛微迷,露着揣测的精光。
“我弟弟!真的!”说完她才发现自己暴露了过多的求生欲,不由有些尴尬,“我弟弟经常给我打电话。”
萧扬脸上满意地笑了笑,“很好,那你再回答一下我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骗我?”
“......哎呦,我,我头晕,可能是吃药的原因吧,我要去休息了!你快去上班吧!”她扶着额头,就往卧室走,“你不用管我了,快去上班吧!”
萧扬看着她拙劣的演技,唇角的笑意不断。
翌日,萧扬一早拿着饭盒给杜小慕送吴妈做得美味早餐,但是杜小慕竟然不在家里。
他打通她的电话。
“小慕你去哪里了?”
杜小慕此时在一家早餐店吃早餐,“我在外面吃早饭,吃过饭再去中介公司看看。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啊?”
“因为我来给你送早餐啊。”
杜小慕假装诧异,“啊!不好意思了,我已经在吃早饭了。”昨天从医院回到美恒时,她就发现餐桌上又多了一个餐盒,知道那是萧扬给她带早饭。
她承受不起他如此“贴胃”的照顾。
“你去中介做什么?”
“当然是找房子啦!正好休病假有时间,我可以多找找多看看。”
萧扬沉默了两秒钟,有点生气地说,“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去吧,离饭店也近又不收你房租!”
“你不收我房租,我更不能多住啊!你那么好的房子,租出去的话一个月的月租肯定比你现在的工资要高,建议你不住的话就租出去。”
“那我租给你吧!”
“不,我不租。”
“为什么?”
“还用说嘛,肯定是租不起呀!”
“只收你一个房间的租金,其他房间我也不会租给别人。”萧扬如此说,是因为她不想合租说出来让她安心。
“呃......不好吧,你还是租给别人吧。”杜小慕拒绝,这确实有诱惑力,但是她有她的顾虑。
“房租月付。”
“月付?”别家最少要付三个月的月租,这对资金不充足的她简直太“友好”了,她心动又不确定地问,“一月一付?”
“没错!而且,我不收押金。不是对你不收,谁来租我都不收。”
“土豪,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萧扬松了口气,轻笑,“你先回来陪我吃早饭。”因为担心她像昨天早上那样发烧,所以他早饭没吃就来了。
“好嘞!”
就这样杜小慕按照市场价租下了萧扬的一间卧室,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A市,所以这种“月付”简直不要太对她的口味。
杜小慕心情一好,感冒好得很快,第三天就生龙活虎神清气爽地去上班了。
一天在YX大饭店营业前,陈波手里拿着一沓表格来找吴敏,配合学校统计实习学生信息。
陈波是吴敏的同学。吴敏恰好不在岗位上。
杜小慕在走廊遇到陈波,知道他的目的后,“我帮你给她。”她与吴敏在同一个工作区域。
陈波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事不着急,我等会再过来吧。”
杜小慕笑着点点头,“也好,她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陈波离开的背影,杜小慕笑了笑,不知道吴敏晓不晓得陈波的心意呢。
“杜小慕。”萧扬清雅的声音从她身后方向传来。
她转身看到两米外,萧扬身穿工作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样子颇有些慵懒。明明是工作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高级定制出的一样。
她笑着问,“怎么啦?”
“你和陈波很熟吗?”
杜小慕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不熟啊,他和吴敏很熟。”
萧扬额头微皱,显得不大高兴,“哦”了一声。
“……”杜小慕无语,他的模样像极了中学时课间站在走廊上放风的无聊男同学,想起还有事找他便不计较他的无聊。
杜小慕向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不是说要请你吃饭嘛,要不我自己下厨给你做饭吧?嘻嘻。”她最初是打算“下馆子”请他吃大餐,但是能让这位有钱的主子满意的大餐恐怕不是她现在请得起的,倒不如亲自做饭,这样显得有诚意又能省不少钱。
他看着她可爱的模样,难掩嘴角笑意,轻轻说道,“那我更期待了。”
她喜上眉梢,信誓旦旦地说,“保证食材丰富用料充足安全卫生!”
萧扬似乎很满意地点点头。
杜小慕问他,“那你什么时候休息?”
“明天你不是休息吗,我调休!”
杜小慕点点头,又问萧扬,“我明天上午买菜,你喜欢吃什么?”
“我觉着还是你擅长做什么就买什么,这样比较保险。”
杜小慕对自己的厨艺也没信心,想着下班后从网上选几个食谱出来,相信自己能做得七七八八,“OK!包君满意!”
萧扬笑了,“丑话说在前面,难吃的话我可不‘买账’。”
杜小慕撇撇嘴,“......那我明天上午好好准备食材,你下午去找我吧。”明天难得休息,她自然不会早起,再买买食材肯定要过晌午了。
这时吴敏走过来,听到两人在交谈但不知在说什么,“你们在聊什么啊?”
杜小慕笑着说,“我俩明天都休息,之前欠他一顿饭,明天补上。”
“啊...这样呀。”吴敏有些羡慕地问,“你们几个人?”
不知怎么,杜小慕有些心虚,“......目前就我和他。”她吴敏误会什么,又说,“我本来想叫涵瑜一起,但她明天要上班。”
“我有时间啊!”吴敏果断又带着期待地说,“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
杜小慕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她看了萧扬一眼,他面露不悦。“你明天不上班吗?”
“没关系,我这边请假方便。”
YX大饭店的学生实习生请假确实方便,只要不是离谱的原因都能请下来。
萧扬沉着脸,问吴敏,“谁负责管理你们?”
吴敏言笑晏晏,以为他要帮她请假,“我自己去请假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的。”
杜小慕看着花容月貌的吴敏,既然吴敏对萧扬有男女之间的爱慕,她何不顺水推舟撮合一下呢。她乐呵道,“好啊好啊,你有时间就好办!人多热闹呀!”
萧扬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杜小慕自己在厨房里忙前忙后。
这时门铃就响了。杜小慕慌忙去开门,来的人是吴敏,还有显得拘谨的陈波。
“小慕姐,我把陈波也带来了!”吴敏笑着说,“你不是说人多热闹嘛?!”
旁边的吴波有些不自在,小声地对吴敏说,“你不是说是人家也邀请我了吗?”
“我不这么说,你会来嘛。”吴敏也小声回答。
当然两人的对话,站在旁边的杜小慕听得一清二楚。
陈波有些沮丧,“那我还是走吧。”
陈波正要走,吴敏拉住他的胳膊,“来都来了!”
杜小慕忙道,“欢迎欢迎,你们快进来吧!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来来,快进来吧!”说着请两人进屋。
“哇~这就是萧扬帮你找的房子?!房子装修得真好看!”刚进来,吴敏感叹道。
杜小慕面带微笑地说,“我也觉着这房子很好,不过我也只有能力租其中一间卧室。”
吴敏往里走了走,“这房子真不小。他怎么找到这么好的房子,是他亲戚家的吗?”
杜小慕为难,这说来话长,也不知道萧扬乐不乐意让别人知道这是他的房子。“这我就不知道了。”
旁边的陈波看出杜小慕的局促,忙打岔道,“吴敏你先别问这么多了,这大热天的走过来,又热又渴。小慕姐,我需要一杯水来续命。”
杜小慕笑,吴敏则白了陈波一眼。
很快,杜小慕端来两杯水给两人。
“谢谢。”吴敏接过。
“多谢。”陈波接过水一饮而尽。
杜小慕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陈波进来后倒是显得大方,也不拘束了。
三人闲聊了几句,杜小慕便要去厨房处理晚上“大餐”用的食材了。
“小慕姐,我帮你摘菜吧。”吴敏看到餐桌上盆子里新鲜的生菜。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们先休息。”杜小慕说完走进厨房,看着厨房的食材有些发愁,她看着食谱做,但也没多大信心。
杜小慕正在洗菜。
“我来帮你。”陈波温和的声音传来,说着便拿起盆把快被杜小慕揉烂的菜叶子捞出来。“你再这样洗下去,菜就没办法吃了。”
他刚才与吴敏在客厅里坐着,但是吴敏不是低头看手机就是看电视,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他郁闷又无聊,便来给杜小慕帮忙。
“是嘛....呵呵...”杜小慕尴尬地笑了笑,中学时读书爸妈从来不让她下厨房,大学毕业一年来工作太忙,她也没心思锻炼自己的厨艺。
“你打算做什么菜,你给我说,我帮你。”
“你会做饭?”杜小慕有些好奇。
“算会吧。”陈波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在外打工,不在他身边,他上了初中就自己开始学做饭。
杜小慕笑道,“太好了,我不擅长做饭,你等一下。”
她拿来一张纸,上面写了她计划做的菜肴,以及相应需要准备的菜。
陈波看看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于是厨房里变成了杜小慕给陈波做下手。
客厅里吴敏,被电视机里播放的相声逗笑了,她扭头看到厨房两人忙碌的背影,笑得更开心了。
萧扬手里拿着两瓶红酒出现在门外,他按了门铃,整理了一下衣服。
开门的是吴敏,她满脸笑容,“萧扬哥哥!你怎么才来!?”
萧扬笑容消失,嗯了一声,便走了进去。
厨房的玻璃推拉门紧关着,油烟机也开着,他听到厨房的动静,看到里面有两个人的身影,他边看边缓缓把红酒放在餐桌上。
吴敏走过来,顺着萧扬的目光看过去,“小慕姐和陈波在里面做饭呢。”
“陈波?”萧扬有点惊讶。
“嗯。”吴敏小声道,“他知道我要来小慕姐家吃饭,便非要跟我一起来......”
萧扬脸色阴沉,“噢?”
“我俩去沙发吧。”吴敏看着萧扬,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萧扬手臂轻轻一扬,巧妙地躲开了吴敏的手。
厨房门从外面被人拉开,杜小慕和陈波同时回头。
“嗨,你来啦!”杜小慕开心地打招呼。
“萧扬哥好啊。”陈波客气打招呼。
“哦。我就是问问还需要多久可以吃饭?”萧扬没有过多理会陈波。
“不着急不着急,你先和吴敏聊天。”杜小慕说完,接着切土豆。心想这是他自己家再跟他客套就显得太假了吧。“炒菜油烟大,你记得把厨房门关上。”紧接着对陈波说,“陈波你我切的‘滚刀’对不对?”。
“很好啊,就是这样子。”
“原来滚刀切这么简单。”杜小慕开心地说。
萧扬闷闷不乐地关上厨房门,去了客厅。
吴敏看萧扬对电视里的节目没有兴趣,“你不喜欢看这个,你喜欢看什么节目,我们换个节目吧?”
“没有不喜欢。”
“哦......萧扬哥哥平时下班以后喜欢做些什么?”
萧扬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喝酒,玩游戏。”
吴敏显得很有兴致,“我也打游戏。你玩哪个游戏呀?我玩HJ联盟。”
“我不玩这款游戏。”
“......那你玩什么游戏啊?”
萧扬并没有回答吴敏,他看着厨房,想起刚才杜小慕切个菜都开心地样子,“失陪一下。”
不等吴敏回答,他已起身。
“哦....好。”吴敏嘟嘴。
厨房门被萧扬打开。
“杜小慕,你过来一下?”
“好的。”杜小慕答应道,将一个碗放陈波眼下,对正在炒菜的陈波说,“番茄我去皮切好了,在这个碗里。”
“嗯!你去忙吧!”陈波眼睛不离火上的炒锅。
“怎么了?”她走到厨房门口。
“我饿了。”
杜小慕苦恼,回头看看厨房,“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行。”
“那有什么可以吃的?”
杜小慕看到餐桌上的苹果香蕉果盘,“啊?!水果!”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吧。”
她走过去端水果盘,看到两瓶红酒,“你带来的吗?”
“嗯。”
她手拿水果刀,端起果盘,走向客厅,热情地对吴敏说,“你们先吃些水果,刚才一忙忘记给你们拿了。请不要客气啊。”
萧扬跟在她身后。
杜小慕放下果盘和水果刀又回到了厨房。
“他主动要来的吗?”重新坐回沙发的萧扬淡淡地问。
正在削苹果的吴敏愣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说陈波,“是......是啊。”吴敏回答得没有底气。
她将手中削好的苹果递给萧扬。
萧扬婉拒。
杜小慕觉着自己刚进厨房不久,厨房的门子又从外面被拉开。
“杜小慕。”
萧扬去而复返,她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怎么了?”
“我口渴。”
“......我好像没给你倒水。”
“嗯。”
杜小慕拿了一个玻璃杯,塞给他,“餐桌上有水壶,你自己倒。”转身又投入忙碌中。
“......”萧扬不开心。他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厨房玻璃门内的杜小慕。
萧扬在客厅走了一圈,看着自己的房子,熟悉的一切。现在却憋屈地不能将讨厌的人赶走。这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哗啦一声,厨房门被彻底打开。杜小慕一惊看向门口,正在炒菜陈波也看向门口。
萧扬从厨房门口走进来,“我拿个醒酒器。”
“醒酒器?”杜小慕平时不喝酒,自然用不到这种东西,但是整理厨房时她确实见过,但一时忘记在哪里了。“……你自己找吧。”
很快萧扬手里多一个红酒醒酒器。
他出了厨房,并没有关上厨房门。
他开始开自己带来的那杯红酒。
厨房正在炒菜,有油烟又有油烟机的噪音,杜小慕正要关厨房门,却被萧扬制止,“别关了,……我还要拿酒杯。”
杜小慕正想说帮他拿酒杯,但看了看自己双手的水渍,还是算了。
萧扬将一部分红酒倒入醒酒器。自己坐在餐椅上,面向厨房,用手机玩起手机游戏。
吴敏走过来,站在萧扬身后看他打游戏,还不时地说上几句话。而萧扬的注意力似乎都在游戏上,并没有回应吴敏的话。
终于做完晚饭,桌子上摆满了菜肴及各种餐具。
清蒸鲈鱼、番茄鸡蛋、鸡汁鲜笋、土豆炖牛肉、蚝油生菜、豉香豆腐、米酒蛋花羹,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餐桌上。
四人落座,两两对坐。
杜小慕与吴敏坐一侧,萧扬与陈波坐一侧。开始时杜小慕对面是萧扬,她故意找借口与吴敏换了座位,这样萧扬对面换成了吴敏。
吴敏看着满桌的菜肴,夸奖道,“真不错呀,很有卖相,可以呀你们!”
“多亏了陈波,不然这顿饭不会这么顺利完成。”杜小慕看着陈波笑道。
陈波有些不好意,“你们都还没尝呢,难吃的话,刚才的话可别想收不回去。”
大家都笑了,除了萧扬。他正手拿红酒杯,眼睛盯着酒杯。
“我们开吃吧。”杜小慕拿起筷子,夹了生菜尝了一口。
陈波和吴敏也已经动筷子。
杜小慕向陈波竖起大拇指,“真好吃。你不去做厨师简直可惜了。”
陈波腼腆地笑了笑,“你们喜欢就行。”
杜小慕看到萧扬在喝酒,“萧扬,你不刚才就饿了,赶紧吃饭吧。”她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吴敏,低声低头对吴敏说,“你给他夹菜呀。”
吴敏心里乐开了花,这时她才知道杜小慕有意让她接近萧扬,“看着这鱼不错。”她夹了一块鱼肉,放在萧扬的碗盘里。“你先尝尝。”
萧扬赌气似的,拿起了筷子,偏没有吃吴敏夹来的鱼,而是自己夹了生菜,放在嘴里,“一般般嘛。”
餐桌忽然变得安静。
“我吃着就很好吃呀。”杜小慕笑着说,“你是不喜欢吃生菜吧?”
“是呀,我挑食。”萧扬又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口中,嚼了嚼。“牛肉煮老了。”
杜小慕忙夹了一块牛肉,尝了尝,是有一点点老,但味道算是拿得出手的,于是边开玩笑地说,“味道很好呀,你不要太挑食好吧。”
萧扬看着杜小慕,双手放在餐桌上,“挑食,总比某人饥不择食好。”语气中带着些挑衅。
这忽然的火药味令吴敏和陈波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都看向萧扬。
杜小慕一听心里怒火升起,她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得罪他,别的不说单从他现在是房东这一方面,她就不能得罪他。她压抑着自己的不爽,为了不破坏原本的好气氛,她语气温和,“我也是挑食的好嘛,比如...”杜小慕一时也想不起自己讨厌吃什么。
萧扬听到她软糯的声音,心里一痒,没那么生气了,“比如什么?”
杜小慕看着桌上的菜,“比如番茄炒蛋!”收完手拿着筷子狠狠地往自己餐盘里夹番茄鸡蛋,直到她半个餐盘中都是金色嫩黄的番茄炒蛋。“我就不喜欢吃这个菜!”说着大口吃起来。
吴敏和陈波看杜小慕没有生气,反而能开玩笑,便松了一口气。
萧扬看着她,眼中有不满有嫌弃。
杜小慕看萧扬一眼,说着便向萧扬碗盘中夹不停地夹菜,“不喜欢吃的,也凑合吃吧。”距离有些远,杜小慕有些不顺手,“为了合你口味,我们可是一个辣椒都没放。”
萧扬脸露出满意之色,她还记得他不吃辣。他拿起筷子,夹食着碗盘中杜小慕夹来的菜。
吴敏将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地默默叹气,摇了摇头。
整个晚饭,吴敏不停的找话题和萧扬聊天,但对方很少回应。杜小慕为了不冷场只好找话题与吴敏、陈波边吃饭边聊天,反而显得是‘孤立’了萧扬。
一餐过半。
“杜小慕?”萧扬忽然开口,“如果我没记错,这顿饭是你为了请我。”
杜小慕愣了一下,“嗯嗯。是的。”
这时,陈波和吴敏都看着两人。
萧扬端起酒杯,“所以你打算一口酒都不喝吗?”萧扬看着杜小慕装着饮料的杯子。
陈波因为晚上有一些学生工作要做,所以没有喝酒。
吴敏喝的是红酒,但还没喝多少。
杜小慕是酒量不好,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喝酒。
杜小慕心想感谢别人,至少要显得多些诚意吧,既然他提出来了,“好吧,是该敬你一杯。”
萧扬为她倒了红酒,刚刚淹没杯底。
杜小慕清清嗓子,“我十分感谢萧扬,在我危难时刻,鼎力相助。为我的工作、生活带了很大的帮助。希望你以后能开开心心,心想事成。”说完,杜小慕将酒杯凑过去,“干杯。”
萧扬听了她的“感言”,嘴角轻扬。
两人酒杯轻碰。
杜小慕将杯中的酒喝完,红酒刺激她的味蕾她忍不住微微地撇嘴,心想他刚才怎么能面无表情地喝那么多酒。
萧扬也干了酒,又给自己和杜小慕倒上。
吴敏哗地站起来,她眼神迷离大声说道,“我敬大家一杯,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说完便喝完了杯中的酒。
吴敏此时心情很不好!她早就看出来萧扬对杜小慕不一样,当她听到两人要一起聚餐时,她只想着要阻止他俩人的关系再进一步发展,她带来陈波也是为牵扯杜小慕,只是没想到,萧扬对杜小慕的心意毫不保留。她真很沮丧,在学校里她是“院花”,向来追求者众多,偏偏自己喜欢的萧扬从不多看自己一眼。
萧扬看吴敏多半是喝醉了。
吴敏坐回椅子放下酒杯,抬眸看到两人未动,劝酒道,“你们也喝呀。”
杜小慕喝完刚才那一口,觉头上有股缓缓的冲劲,但此刻依然清醒,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萧扬观察到杜小慕喝完第一口酒后,表情略显呆滞,便猜测她平时很少喝酒。此时看她又喝完他刚才为她倒的酒,问道,“小慕你酒量怎么样?”
杜小慕笑呵呵地说,“酒量不好,但这一点儿醉不了。”
吴敏听到萧扬亲昵地称呼“小慕”,心里羡慕嫉妒又烦闷,她拿起醒酒器给自己倒酒了,又给杜小慕倒了不少。
萧扬看了看眼前两位女士,又看了看同样无奈的陈波,他忍不住叹了声气。
吴敏把杯中的酒喝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杜小慕和陈波将吴敏架放到杜小慕的卧室床上,萧扬则在在一旁旁观。
“今晚她就在我这里啦。”杜小慕脸红扑扑的,夏季炎热,她将卧室的空调打开了。
陈波点头,“只能这样了。”
喝了酒的吴敏睡得香甜,她会在第二天被自己手机闹钟叫醒。
陈波走到客厅,看了看时间,“我得回去了,回宿舍还有学校布置的事情要做。”
杜小慕便没有留陈波。
陈波离开后,在客厅门口,萧扬站在杜小慕一旁。
杜小慕看了看萧扬,以为他也要走了,“你不走吗?”。
两人四目相对,他略带不满,“不走。”说完转身又走进了客厅,坐回餐桌前。
杜小慕心想,这是他家,她总不能赶他离开吧。
杜小慕也坐了回去,她似乎有点上头,大脑里想什么嘴巴就特别想说出来,“萧扬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很过分啊!你莫名其妙发什么脾气,还那么不给我面子,说我什么‘饥不择食’!哼!我还想说你‘挑三拣四’呢,吃个饭而已,真是少爷脾气难伺候。”
萧扬俊眉微皱,她喝那么一点儿酒就醉了,但好像这样的她蛮有意思的。听了她这番“大胆”的言论,他似笑非笑,“呦?原来你还记仇呀?”
“这点儿小事,我才不记仇呢。”
“可是,我记仇呀。”他最后的语调上扬,透着一丝丝得逞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