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机械的转动声瞬间就熄火了,只剩下那两条粗壮的钢筋还因为惯性在原地转着圈圈。
没人能想象到这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硬生生挺住了机械的拉拽,甚至将轴承直接掰断,铁链也被余力拽折,给人的感觉就是,刚刚老乔伊刚的两条胳膊就像两辆全速行驶的卡车一样,一掠而过但又摧枯拉朽。
记得之前说过,老乔伊其实也算是一个普通人起码大部分的时间,他的身体都处在一个普通人的范畴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咱们老乔伊是个老实人呢。
记得在很久以前的那场战争中,子良跟他说,“天堂”那边就交给你了,毕竟那一边你比较熟。
老乔伊也就哈哈一笑的说了句“好”。
天堂在哪?
没人知道,因为人们只是凭借一些从某些神棍嘴里吐出来的信息,胡乱的贴上自己的猜想,就勾勒出了一个叫做“天堂”的地方。
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天堂里到底有什么。
除了老乔伊
他在天堂里呆了太久了,久到让人发疯,他当然了解那里,也明白自己那一个傻了吧唧的“好”字,代表的是一种怎样的悲惨和壮烈。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的朋友那么少,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那他有需要,自己就帮一把好了。
所以那天,亡者祭殿的大门前,站了一个憨乎乎的胖子,拎着一把不起眼的屠刀,带着一头饿了好久的猪,就这么剁啊剁啊
那些密密麻麻,像是漫天苍蝇一样的恶心东西。
它们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天使
随便了。
总之那天,虹桥之上,天使的血如瀑布一样倾斜而下,拍打在被烧干了的血海河床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直到那巨桥崩断的一刻,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活着迈过老乔伊身边一步
也就是那天老乔伊倒下了,子良死去了,整个宇宙也终于安静了。
某个小酒馆里,罗盘编写完毕了,一间破旧的医院也搭建好了,一个掀翻整个宇宙的大计划,也刚刚拉开了帷幕
好吧,这些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让人有些摸不到头脑,也许以后,这个故事会一点点的讲述这些。
总之那天之后,老乔伊就只能通过在每个位面里的慢慢积攒,才能稍稍展现出曾经的一丁点实力。
记得上一次在“哥谭市”里,老乔伊就足足攒了三个月,才能剁出那么一刀,而因为在上一个位面里,老乔伊没怎么出力,积攒的力量还剩下不少,所以,像这种机械轴承的牵拉,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不值一提。
老乔伊看了看手里两条断裂的铁链
“真不结实。”他嘟囔了一句,然后随手就把铁链往地上一扔,啪的一声,吓得周围的三人一狗都一个激灵。
没有人敢说些什么其实现在就算是让他们畅所欲言,他们也能惊恐的长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房间的门也终于打开了那门锁打开的声音,也终于让众人稍稍的回过神来。
老乔伊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气氛是多么的凝重,更加看不出来众人的表情已经惊恐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他只是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脑门,没事人一样的转过头,望向了房间的角落
“嗨,道格,你怎么躲到那去了。”他说着,然后拍了拍手,示意“道格”过来抱抱
那小狗狗都哭了,它心理可能咬舌自尽的心思都有了,但是求生欲终究还是让他悲惨的站起身子,迈着小碎步凑到了老乔伊身边。
“真乖,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老乔伊拍了拍道格的身子,能清楚的看到,它的腿在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随后,老乔伊就哈哈一笑:“好了,接下来怎么走?”他问道。
“哦走对,走,这道门。”离他最近的莫里西诺浑身一个不自然的抖动,然后赶紧指了指打开的门,并率先走了过去。
其余的人也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在门的另一侧,是一个很宽敞的房间,房间的墙上,有扇很大的门,看样子是能通向外面的那种,也就是说,这里应该就是最后的一关了。
而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里,分别摆放着四个钢制的大桶,底端完全镶嵌在地板上的那种。房间的正中间,依旧是那个恐怖的玩偶,手里还握着一卷磁带。
莫利西诺努力的让自己忘记在上一个房间的画面,迈着颤巍巍的双腿走上前去,将那卷磁带拾起来,插在自己的播放器里。
“沙沙沙
勇士们,你们好,恭喜你们来到了最后的一个游戏,只要你们通过这项考验,面前的大门就会向你们敞开。
如果我没猜错,现在你们应该已经发现了,在这个房间的角落里放着四个罐子,每个罐子里都盛着满满的液体也许你们不知道这液体是什么。别担心,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们是调配过的强酸。它能够在5秒钟之内腐蚀掉任何的肉质。
现在,在每个罐子里,都有一把钥匙,只有当四把钥匙全部集齐时,这扇门才能够被打开。当然了,钥匙表面有特殊的涂层,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它会被腐蚀掉。
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我想大家应该已经很清楚了你们能通过这最后的救赎,成功的打开这扇门么?
祝你们好运。”
莫利西诺放下了手中的播放器,茫然的望向众人。
需要在强酸中去捞四把钥匙好吧,这很符合竖锯一直以来的游戏作风。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其实在想,有没有什么棍子之类的东西能够伸进这桶里将钥匙夹出来,可是,这种小孩子都能想到的事情,竖锯自然也能够想到,所以,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够帮助玩家的东西。
就在这时
只听房间角落里突然的“哐哐哐”一连串巨大的声响,大家都惊恐的望过去。
果然,那里站着老乔伊。
此刻,他已经将一个大桶给连根掰了下来,并将里面的强酸往地上一倒
“奇怪,也没有钥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