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南初这一次考的不错,然后一个人出去毕业旅行了,我们为了不打扰她,也就没有联系她。但是这几天不是成绩出来了嘛,我们想知道,她被哪所学校录取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查到录取消息。”阮女士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实我也挺奇怪的啊,南初这一次考的那么好,但是目前收到的一本录取消息里面,却没有南初的名字。”
“没有她的名字?是不是弄错了?”阮女士有些错愕,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她感觉她脑海中的名校一下子破灭了。
“弄错的几率很小,按照往常的经验,一般这个时候,学校已经统计完一本的名单了。”
“并且目前,还没有过疏漏的现象。”班主任补充道。
“但是每一年,都会有学生因为填报失误,掉档,错失一本院校,您要不和南初联系一下?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若真的掉档了,现在也好准备一些二本的院校作为备选,或者等等看一本的补录取。”班主任时刻观察着软女士的表情,生怕她一个激动,就这么晕厥,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就就,没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了吗?”阮女士陷入震惊,无法自拔。从一本到二本的落差,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
“暂时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如果我后面收到了消息,我再给您回个电话。”班主任也不敢说的太过的绝对。
“那麻烦您了。”阮女士点了点头,朝着学校门口走去,没了来时的神采奕奕。
走进小区,三三两两的邻居看到她,和她问起厉南初录取的院校,想和她道喜,她都没有搭理,甚至脸上布满阴霾,就这么径直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一脸冷漠。
“这是怎么了?前两天不是还欢天喜地就差没放鞭炮了,怎么今天这副表情?”
“谁知道呢。”
“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
“唉,还是别管了,他们家那个可是一个要面子的暴脾气。”
邻居嘀咕着远去,站在楼道上的阮女士将这一切收入耳中,她拿着手机,原本想一进门就给厉觉明打电话,可是现在,她有些不敢了,她关掉手机,走进家门,浪费了一整个下午呆坐在沙发上。
她很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她联系不上厉南初。厉南初的朋友,除了陆潇和苏誉宸,其余的她一个都不认识,苏誉宸已经迁居别地,陆潇,她没有她的任何联系方式,她想让厉觉明给些主意,又担心万一是一场误会,让他们父女之间再生嫌隙。她像是一个夹心饼干,左右为难着。
她突然有些怀念苏誉宸,若思他在,肯定会有很多办法,很可惜的是,这个人也被厉觉明赶出了厉南初的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天色渐暗,阮女士竟也不觉得,她就这么坐着,一直到厉觉明回来,进入冷清的家,借着外面的灯光看到空无一物的桌子,打开灯一脸疑惑的看向她。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在家连灯也不开?”
光亮给阮女士注入了一些灵魂。
阮女士有些疲倦的一笑:“今天有些不太舒服,我们下去吃一点东西吧。”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厉觉明有些紧张的问道。
“可能昨晚有些着凉了,所以有些头疼。”
“我去煮点粥,一会儿泡点感冒药喝,就不去楼下吃了,油腻腻的,你也不舒服。”厉觉明说着,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穿上围裙进了厨房。
阮女士看着老公如此贴心,突然有些不忍心欺瞒他了。万一,万一真的是报考出现了问题,掉档了,他作为孩子的父亲,有知情权,早知道,也能做好些心理准备,不至于未来,突然知道,受到打击,向她今天这样。
“老厉。”阮女士走到厨房,倚靠在厨房的墙壁上,看着他忙活着。
“怎么了?不舒服就在沙发上休息着,跑来厨房干嘛?”
“坐了一天了,现在想和你聊聊天。”厉觉明本来想把她推出去的,又想到她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在家,结果不舒服,孤独的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天,也就同意了,扭头继续倒腾着他的那一锅粥。
“我今天听别人说,要是高考志愿没有报好,一本的成绩也会去二本的院校就读。”阮女士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厉觉明看出些什么。
“唉,你说起这个,我现在也担心着呢,成绩出来光顾着庆祝了,都忘记了帮南初参谋一下院校。”厉觉明有些遗憾地说道。
“还是没能联系上南初吗?”
“嗯,电话还是打不通,我们也没有她朋友的联系方式,只能这样干等着。”
厉觉明摇了摇头。
“我明天去学校问问!学校肯定知道些情况。”
“南初若是真的没填报好志愿,去了二本院校怎么办?”
“不可能!南初这孩子向来有主见,不至于掉档到二本院校。”厉觉明说这句话,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这样的态度让阮女士很是担心。
“我是说万一,万一掉档到二本院校,该怎么办”
厉觉明倏的回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满满的考究。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你今天去了学校对不对?”厉觉明步步紧逼,阮女士觉得她撒谎是行不通了。
“嗯。”阮女士为难的点了点头。
厉觉明用抹布把手擦干,走出了厨房,坐在了饭厅的椅子上。
“难怪你今天这么的奇怪。”厉觉明从下午开始心里就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没想到,成真了。
“南初的班主任说,没有收到南初录取一本院校的消息,我在想大概是弄错了,或者是出现了一些失误,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说不定就发生在我们家了,谁知道呢?班主任说若是后续有消息,会给我打电话的。”阮女士的心里还抱有一丝丝的希望,反观厉觉明,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忧虑凝固在了脸上。
从初见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