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笑得十分张扬,以蔑视的目光看着景珹。
儿子,你还是不如爸爸啊。
景珹的一口包子含在嘴里,里面浓郁的汤汁措不及防流入喉咙,然后就看到景珹紧闭着嘴唇闷声咳嗽,憋得脸都红了。
终于缓过来之后,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安清,“你、你......”
安清看着他的反应心满意足,心情舒畅地点点头,“我知道我很聪明。”
景珹就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妈的,他怎么就没有想到送健胃消食片这种东西呢?
生着闷气,景珹埋起头来专注于早饭。
别问,问就是自闭了。
安清获得了最终胜利,朝着景星比了一个“V”。
章玮和刘毅在一旁叹为观止,只一句“牛逼”才能够表达他们的敬佩之情了。
隔着三张桌子的距离,苏烟正和她的同学一起吃饭。
俩人都是一起依靠着特招进入到八中的,也算得上熟悉了。
女生的目光向安清他们那桌看过去,语气带着一点羡慕。
“真是羡慕安清啊,这么快就已经跟景星他们融洽相处了,看他们班上的同学在论坛里面说的,安清还有景星是同桌,吃饭上厕所都是一起去的。”
“跟景珹也属于冤家,经常斗嘴,还有人在怀疑他们会不会弄出感情出来。但是仔细一想又可以接受,俩人的家世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
女生的性格比较外向,嘴巴喋喋不休在那里说着。
丝毫没有注意到苏烟神色的变化,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在餐盘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女生立马停下话语,转头关心询问:“怎么了?你没事吧?”
苏烟面色有一些白,轻咬着下嘴唇,摇摇头,声音脆弱,“没事,我吃饱了,先走了。”
“哎......”女生伸手,只能够看到她匆忙的背影。
小声嘀咕一句:“奇怪,就吃了半个包子就饱了?”
*
八中的考场是按照年级排名来分的,一个班级坐三十五人,一班是第一考场,其中一大半的人都留了下来。
其余的分散在中间考场,只有安清、景珹还有章玮三个人要去最后一个考场。
“我们可真的是患难见真情啊,不像刘毅那个家伙,竟然去三班考试,不讲义气。”章玮就拿了一个透明的笔袋,在手中上下抛着,一点也没有怜惜。
三个人朝着实验楼走去,没有办法,最后的几个考场被分配在了那里。
“希望我们下一次还能够有机会一起行走。”章玮真诚地说道。
“哎,别带上我。”安清立马摇手,拒绝同流合污,“我下一次肯定不会在最后一个考场了,你还是期待着你的珹哥跟你一起走吧。”
“珹哥。”章玮双目含情望着景珹,“我就知道我们是好兄弟!”
得到的是景珹毫不留情的一脚,“你踏马的别诅咒我。”
章玮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语气悲凉:“哎,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坚守着我们的曾经了。”
这话说得就很暧昧,又招来了景珹的一脚。
安清上前鼓励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然你也跟着我们一起摆脱最后一个考场吧。”
“来不及了,我昨天晚上听了一首歌曲,现在脑海里还在循环着。”说着说着还唱了起来:“达拉崩吧斑得贝迪卜多比鲁翁,再说一次,我叫达拉崩吧斑得贝迪卜多比鲁翁......”
歌声悲凉,路过的好几个学生都笑着走过去。
安清觉得她现在笑实在是不合适,但是这位硬生生的将一首欢喜的歌唱出了“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的悲伤。
着实是个人才。
景珹被魔音入耳,额角的井字号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终于忍不住了,“草,你别唱了。”
*
语文考试一共150分钟,安清还有景珹俩人坐在最后面的两个位置,前后座,还得到了考场里面不少考生的注目。
俩人面色自若,距离考试开始时间还有十分钟。
他们考场的监考老师终于来了。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传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正是他们一班的班主任潘达龙,潘老师,手中除了一包卷子,还有一个保温杯。
也不知道今天会是什么口味的奶茶,安清默默想着。
“哎呀,这个教室是有一点远哈。”潘达龙一进来就是一句寒暄的话语。
台下也有人配合他,“可不是嘛,下一次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啊。”
“当然可以啊。”潘达龙笑眯眯地说道,下一句安清已经猜到了,“只要你们考出这个考场就好了,各位同学,加油吧!”
得到一片“嘘”声。
潘达龙也不恼,目光扫着班级,最后看到安清还有景珹。
安清隐隐觉得班主任的目光充满了鼓励还有期冀。
提前五分钟发考卷,“大家先把班级姓名学号都写好、涂好,别弄错了,弄错了没有分数的。”
“考场的纪律大家都知道吧?不要作弊,遇到不会的题可以先跳过,作文不要不写满,那会丢很多分的!”
“......”
考试铃声响起,老潘的声音立马停下,学生们开始答题。
安清刚刚做完一篇文章的题目,一抬头,就看到了已经有人直接翻到了作文那一面,应该是在抄课文?
挑了一下眉毛,继续专心答题。
总体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但是她想要考一个130分左右应该也不太难。
放下手中的笔,一抬头就看到了前方的班主任目光慈善地看着她,还朝着她满意地点点头。
全部都写满了就很不错了。
安清收回手,不知道要是她一下子考了高分会不会很怪?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前面的景珹还在跟作文奋战。
终于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扔下了手中的笔,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写过这么多字吧。
收完卷后,安清看着景珹还瘫在座位上,笔袋拍了下他的胳膊,“走啊。”
“哦。”声音虚弱,精疲力竭的样子,都不介意安清刚刚的行为了。
安清看过去,真想问问这位哥,有这么夸张吗?
走出考场,章玮就在门口等着他们。
还没有等到章玮一诉相思之情,就听到景珹冷飕飕的声音,“我劝你现在赶紧消失在我的面前。”
章玮看向安清,一脸疑惑,“这么了这是?”
安清摊手,她也不知道,可能是发现要叫她爸爸了?
一时无法接受,她可以理解,让他缓一阵吧。
“我他妈刚刚写作文脑子里都是你唱的歌,你说怎么了?”景珹暴跳如雷。
章玮丝毫不怀疑他要是离得近点,就要被敲碎他圆润饱满的头盖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