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稍等一下,我给你拿一点咱们渝风堂新出的风寒药,效果不错的,你先拿三副回去,若是你哥哥的病,还是不见好的话,那就要来医馆了,切记不可以拖。”
傅青橙点了点头,很快药童就拿来了三副药,傅青橙付完钱之后,看到李子浮虽然满身疲惫的样子,但精气神很好,就知道李子浮没什么事情,拿着药,就离开了渝风堂。
等着傅青橙离开了,李子浮看着傅青橙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后自言自语的说到:“这姑娘,怎么有些像傅姑娘呢?”
但随后,李子浮就摇了摇头,之前他也是找过傅青橙的,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他也只能放弃了,他想过,傅青橙是不是遇害了,或者说是被什么人给抓走了,心里只能默默的为傅青橙祈祷。
但是他做梦都不会相信,之前那个漂亮得有些扎眼的小姑娘会是之前那个一身伤的傅青橙。
随后李子浮自嘲: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本事担心别人呢。
很快,李子浮就又开始了忙碌。
傅青橙之前忙着赚钱,如今手里有了一大笔钱之后,她想的是,要不要干脆发展一下自己的事业,搞个什么铺子之类的。
但随后,傅青橙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能拿出来的点子,那一定都是非常赚钱的点子,可这个时代,是皇权至上的时代,有些东西,还是自己藏着吧,免得到时候招来了狼,那就得不偿失了,发财这种事情,还是要闷声比较好,谁让她身份单薄,根本承受不起什么风浪。
最重要的是,她才不想去找什么靠山,万一那靠山不靠谱,或者眼红她,那她可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现在手里有钱了,傅青橙觉得,她还要继续流浪不少地方呢,还是要给自己买点好东西傍身的,之前那把匕首就不错,但是还不够,她想要还原之前电视剧里面的暗器暴雨梨花针,只是能打造这样暗器的人,实在太少了。
走着走着,傅青橙就到了一座巍峨的牌坊下,上面的有些字,是篆书,傅青橙有些看不懂,毕竟她是化学系的,还是经常挂科的那种,算是半个类的学渣吧,能在大半年的时间内,把这个时代的字给认全了,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傅青橙拉住了旁边路过的人,问道:“大婶,这是什么牌坊啊。”
大婶看到傅青橙一个娇憨的样子,对傅青橙的态度好了不少,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这是贞洁牌坊,是前面王家的,王家之前的大夫人,嫁过来才三天,丈夫就去世了,大夫人贞烈,也跟着殉情了,后来还有王家的好几个少夫人,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守寡了,守着自己的院子过活,再也不见外人,这不,朝廷就赐了这贞洁牌坊给王家,赞扬王家的夫人们贞烈,”
大婶说着这话的时候,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毕竟她也是姓王的,名声好了,走路都是带风的,尤其是她家里的儿子女儿,都快被媒婆给踩破门槛了。
与大婶的与有荣焉不同,傅青橙只觉得浑身盗汗发冷,她见到了贞洁牌坊的真正的主人了,这哪里是什么荣耀,这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的血泪史。
傅青橙脸色有些发白,之前她觉得这贞洁牌坊威武,现在,她只觉得这是一座吃人的牌坊,若是那些女人,是心甘情愿守寡的,那她会佩服那个女人的勇气,敢于面对一生的孤寂和悲伤,但是她相信,没有多少女人是心甘情愿的,尤其是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有多少女人,是真的被珍惜呵护的,一个连幸福都不曾拥有过的女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为这个男人守一辈子。
不过,就算是傅青橙心里有再多的膈应,也只能把这些在这个时代是大逆不道的话给咽下肚,同时也愈发的觉得悲哀,女人在这个时代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的,一生的荣耀,全部都在一个男人身上,若是这个男人死了,这个女人,也算是社会性死亡了。
逛街的心情已经破坏了,傅青橙背着小背篓远离了这个让她觉得浑身发寒的贞洁牌坊。
傅青橙有些心不在焉的往她之前租下的另一个小院而去的时候,被一颗小石子给砸了头,傅青橙有些无语,要是砸她的不是小石头,而是暗器,她现在就洗白了。
“傅丫头,你这是干啥呢,走神走成这样,要是有人杀你,你小命可就没有了。”
傅青橙一看,原来是之前教过她武功的另一个剑奴风臣,一手暗器,出神入化,傅青橙郁闷的心情,顿时就消失了一半,风臣出手,就算是她全副武装,也是躲不过的。
“风臣师父,怎么是您啊,”
随后傅青橙有些纳闷:“哎,不对啊,你们怎么这么容易就找得到我啊?”
风臣看到傅青橙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行踪根本不是秘密的时候,顿时就笑了出来:“你以为,右史大人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放你走,你身上可是有踪影香的,想要找到你,轻而易举。”
傅青橙顿时就脸黑了,这右史大人,真是个变态,之前右史总说左臣大人是疯子,是变态,现在她觉得,右史也不差,只有变态才会跟另一个变态是对手。
“敢情我就算是还完了债,还是要落在右史大人的手里咯。”傅青橙有些赌气的说到。
风臣伸手拍了一下傅青橙的脑袋,笑着说到:“这踪影香,是逍遥门人身上才有的,目的就是一旦逍遥门的人受到了迫害,能第一时间被发现,换个角度来说,这踪影香也是你的保护伞,没有人可以对你不利而不被发现,等你还清了右史大人的债务之后,这踪影香,就算是你想要继续留下,右史大人都不会在给你留下的。”
虽然风臣说了这是能庇护她的手段之一,但傅青橙还是有些不高兴,就好像是自己的身上,绑着一根风筝线,随时能把她给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