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拉着自家胆大包天的小姐就要跑,然后没有拉动。
“日后还请表兄多多自重,总是表妹我代劳可不好,毕竟脚还是会痛的!”
双腿之间的痛楚让周身气力尽去,蒋观良只觉眼前物影憧憧耳鸣脑嗡,几乎要命绝于此,可少女的话就像一只利剑一般划开笼罩着他的痛楚,清楚明白的一剑戳在了蒋观良的心窝。
也不是哪家才能养出这般彪悍的闺秀,林歌目送面色惨白弓腰夹腿而去的蒋家世子,心头正感叹,便听到自家主子丢下的话:“去查查!”
这一日,龙凤册始终乖巧的栖在师攸宁的肩膀上,倒不像往日花蝴蝶一般乱窜,师攸宁只当所到之处尚且安稳,却不知她这开挂利器唯一不能做的,便是将挂开到任务目标上去,譬如这次的长孙怀德。
下响回程的时候,似乎一切并无什么两样,只蒋月桥沉默许多,世子蒋观良不胜酒力坐了马车。
三日后,有关佟扬灵的调查便出现在了长孙怀德的案上,那句“谁说没有亲人,荷香就是我的亲人”他久久不曾忘。
“亲人么?”琉璃眸中一片讥讽,只是在那讥讽的背后,却有一点星火似的期待。
师攸宁最近过的平静又惬意,蒋月桥每日视她为空气,蒋观良在那日后再没有出现过,她每日里陪外祖母说说话,与蒋月烟玉和蒋月雾或游园或吃茶过的倒算逍遥,平生第一次体会大家闺秀生活的师攸宁倒觉得这样也不错。
只是大约乐极生悲,一日晨起后她发现枕边放着一封书信,信中还夹着一缕青丝,信上说,若想荷香平安归来,需得钱财去赎云云,否则下次送来的就不是头发而是人头。
赎金数量之大够够买百个荷香这样的丫头,亦是师攸宁大半身家且这赎金还要的十分之紧,便是连让她查证的机会都不曾给。
师攸宁问龙凤册,可惜龙凤册却是昨夜除外逛荡天明方归,而她寻遍院落荷香果真不在,她一面将准备赎金一面让龙凤册往蒋观良与蒋月桥处查探,毕竟交易地点写明了是国公府里头。
龙凤册不甚勤快的又去外面逛荡,知道是知道是谁下的手,可它说却是不能说的,这种保守秘密的事儿还真是挺苦恼,只是说出去却是要遭雷击,它这身书页子可还是要的,如此只能当哑巴了。
师攸宁在正午时分将银票以及装了金银首饰的小匣子放在了那信上指定的地点,肉痛的不停念叨钱财乃身外之物,毕竟她可是答应过佟扬灵要好生待荷香,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只是日后说不得要过一段节衣缩食的日子了,师攸宁掰着指头算,外祖母送的东西不能动,她嫁妆里的田产店铺来不及变卖,如今整个家当竟只有散碎的几十两银子,真真是飞来横祸。
难道是自己这个江南来的小富婆露富了,师攸宁被今日这变动砸的有些懵,想着已经遣了龙凤册去盯着倒稍稍舒心,只要知道了谁下的手,她总要想办法让他吐出来,还要加倍吐!
师攸宁回来的路上碰上了找过来的荷香。
“???”
看到自家小姐面上的惊愕,荷香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自己脖子的酸痛:“小姐,荷香睡过头了,也不怎么的就滚床底下了。”
“”师攸宁放下心来,暗道你哪里是睡迷糊了,完全是被人打晕了塞床底下的,倒没有提赎金什么的事,只将荷香胖乎乎的圆脸揉搓了一顿了事,至于那赎金她知道应当已不在原处倒也歇了去寻的心思。
广陵王府内,长孙怀德看着面前的小匣子,沉默良久后唇角微勾笑了一声。
指节分明的手从小匣里拿出一个翠绿的镯子,这东西是那丫头在怀恩侯寿宴的时候曾戴过的,长孙怀德以为自己忘记了,可如今那日假山后头近乎窥视得来的画面却清晰可辨,原来只是娘亲遇人不淑吗?他不知失落还是解脱的微叹了口气。
充当了回绑匪的林歌微抬眼觑见自家主子的笑,很有些摸摸下巴的冲动,王爷这是终于开窍了吗?
入夜,师攸宁总算见到了消失一日的龙凤册。
龙凤册:冥王召唤,佟扬灵的神魂已温养甚好,正好有家大户的转世份额,要我去放其轮回转世。
“所以”师攸宁有不好的预感,果然龙凤册这阴差阳错的什么都没有瞧见,她的小金库啊!!!
龙凤册:可怜本册还要说谎才能维持得了生活,呜
日子若流水般哗啦过去,师攸宁终于盼来了月,便是连上花园溜达的次数都多了起来,因为龙凤册记载,广陵王就是月的一日重伤后往国公府躲避的,昏迷前躲进了假山中,而爱好来此地哭泣缅怀的佟扬灵便会顺手救他一把,但却是在人醒过来前离开了。
美人救英雄的桥段师攸宁倒是听喜欢的,只是她定要等长孙怀德醒过来才好,再不济也要拿个玉佩什么的做证据,否则这姻缘线又要断,第一次任务就完成不了,她当然是没有脸去求冥王让她借托梦见母亲的。
火光,呼喊声,刀剑月血腥都渐渐远去,虽然受伤但在黑夜掩盖下长孙怀德最终还是甩来了追兵,虽然只是暂时的。
想到在房梁上留下的东西,茶色琉璃眸寒意闪烁,皇后和太子又如何,娘亲的仇他总要报的,修长的身量只是纵身一跃就若鬼魅般入了院墙,长孙怀德靠在山洞里歇了许久才缓和了些头晕目眩,堪堪梳理明白自己跃进的应当是蒋国公府。
因失血而显出淡粉的唇轻轻扬了扬,明明已是强弩之末,长孙怀德不知为何偏偏拼劲了气力又从藏身的假山中走了出来,借着月光淡薄的光芒躲开守卫,他往位于国公府中轴上的松鹤堂处潜去,他知道的,松鹤堂不远就是芷兰院。
能为了一个丫头散了大半钱财,应当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芷”者香草也,翻窗进了芷兰院正房,长孙怀德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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